容妃團了團手中的絹子,眼如芒刺道:哪裡是她本事是大,只怕是有些東西本事大罷了!
有些東西?周氏聽的駭然,登時白了臉色,難道……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覺得後背上已經汗津津的,若是高蕙蘭真的糊塗到要靠禁藥來迷惑皇上,那真就該死……
只是她該死,也不該讓高家跟著受牽連。
還請容妃娘娘指條明路。周氏垂目,語氣中透著幾分冷。
容妃嘆息一聲,道:你只管好好審審你們家的姨娘,等審出了結果,咱們再做打算。
周氏點頭稱是。
從容妃處出來的時候,在廡廊上,周氏正好遇上了前來覲見的馬氏和褚秋慧。
周氏先前是見過褚秋慧的,也知道她是二爺的正妃,是皇上指婚欽賜的。
看見褚秋慧,她不免又想起自己可憐的女兒來。
若是當初就查明原因,皇子妃又怎麼可能是褚秋慧?
心中雖然不平,可畢竟身份地位轄制她,她再不情願,也得上前行禮。
褚秋慧和馬氏自然沒想到周氏會來見容妃。
褚秋慧本就是個多心的,不免一下子就想到了她懷疑的事情上來。
見周氏行禮,她半響都沒回過神來。只垂著睫毛愣神,還是馬氏悄悄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一面微微頷首,略微遲疑道:定國公夫人今兒怎麼得空了?
周氏也沒想會遇見她們,只垂首道:是容妃娘娘召妾身來賞花的。
褚秋慧眼眸微動,她婆婆是愛蒔花弄草,可一直也沒聽說召見那個夫人來賞花,真是稀奇了。
她不動聲色,眨著長長的睫毛。只笑道:聽母親說。寒姐兒還沒大好。想著我與寒姐兒先前也曾在一處玩過。她還曾送過我一個琺琅盒子,裡面裝了好些花瓣兒,到現在我還都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