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爺今晚就宿在這裡……”二爺邊說邊站起身來,她過怎樣的日子,他也想體會體會。
屋外霞光萬丈,西沉的太陽掛了最後一抹笑臉,偷偷看著世間的一切……
風過處,池塘的蛙聲隨風而散……
於此同時,村裡也瞬間熱鬧了起來,勞累了一天,吃罷了飯,女人男人們都各自聚在牆角消遣,孩子們追逐著,嬉鬧著,好不熱鬧……
安安受傷的訊息也像長了翅膀一般的傳開了,尤其是蘇子謙和二爺來村裡的事情,更是一條爆炸性的新聞,眾說紛紜……
“姑娘,他們是不是不走了?”雲雀一臉憂色,這兩個人,又是吃又是喝,也不說正事兒,晚上若是宿在這裡,可怎麼辦。
家裡能住人的統共就兩間房子,那一間,自打黑鷹走後,再無人住過,床又小,也住不下兩個人……
再說等會子她和高香寒還要去酒樓幫著大喜嫂子她們打烊,去的晚了可是不行的。
高香寒摟著安安講故事,抬眸,遲疑了一下道:“你去和他們說,就說我要去酒樓打烊了,想請二爺過去,一併去瞧瞧。告訴了他們,你再去找孫二爺家的馬車過來。”
留宿?她可沒想讓他們住下,一來沒地兒可住,二來,孤男寡女的,天知道別人嘴裡要說出什麼好的來。再說了,誰知道那二爺半夜裡會不會來個什麼霸王硬上弓之類的舉動,她可消受不起……
雲雀輕快點了點頭,三步兩步出了屋去。
“姑娘,這二爺……”錢媽媽坐在炕上為安安縫製小衣裳,抬眸遲疑的說了一句。她總覺這二爺不一般,尤其是待她家小姐,更是不一般的很,這其中會不會……
畢竟她家小姐已經失憶,或是先前就見過面,只是她不認識罷了,再或者,他就是安安的……
她不敢再往下說,更不敢往下想……
高香寒看錢媽媽表情,心中一怔,幽幽道:“媽媽的意思是……”
“我是想說,姑娘先前是不是認得這個二爺,若不然,他為何這般幫襯著姑娘?”錢媽媽壓低了聲音,探過半個身子來。
高香寒渾身一冷,對呀!她怎麼就忘記了她沒有原主記憶這會子事情。若是這二爺先前真是這原主的故人,那他豈不是知道她的身份?
壞了壞了,若是他知道,那高家豈不是身處危難?尤其是她,若是他一時不爽,揭發了她的身份,她可就沒命了……
心中不由一寒,說話不覺也有些打顫兒:“若是這樣……那咱們豈不是很危險……”
“恩……是很危險……”錢媽媽眉頭一皺,若是這二爺真是安安的生父,那他應該不會出賣他們,只是,若他不是呢……
似是聽出了高香寒口中的不安,安安伸出小手,輕輕摩挲了摩挲高香寒的臉頰,安慰道:“娘……不怕怕,有安安呢。”
高香寒心中難受,忙摟緊了安安。她可以死,可堅決不能連累安安,他還那麼小,才開始接觸這個世界,他是無辜的……
心念一動,不由想試探試探二爺。
“安安,娘要去酒樓幫著狗子哥哥他們了,安安要乖乖跟著錢奶奶哦。”高香寒在安安的額上輕輕吻了一口,心中格外甜蜜。
“那娘要早早回來哦……”安安也揚起可愛的小頭顱,撅著粉嫩的小嘴唇,在高香寒的頰上輕輕啄了一口。
高香寒不敢耽擱,忙將安安託付給了錢媽媽,自己起身換了件禾綠色的小衫,攏了攏頭髮,這才出了屋門。
二爺和蘇子謙已經站在院裡,此刻正在葡萄架下乘涼。聽見腳步聲,二人回眸,見高香寒正站在傍晚的夕陽裡,微風輕撫,秀髮清揚。眸光如水,如天邊的第一顆星子一般,淺笑間,掀點漣漪,尤其是這一抹禾綠色衣裳,更讓她清新自然,如出水芙蓉一般。
二爺不覺看痴,這般結合的天衣無縫的美,讓他心醉不已,一時竟回不過神來。
“二爺,馬車來了,咱們走吧!”聽著門口吆喝馬車的聲音,高香寒朱唇輕啟,幽幽說了一句。
二爺還在愣神,壓根沒聽見這一句,更沒聽見什麼馬車的聲音。只睜著眼睛,直直瞅著高香寒,彷彿世界靜止了一般。
高香寒見他這般光景,不覺心中嗤笑。果然好色……不過心中又有些小小驕傲,好在證明她還有些姿色。
蘇子謙雖然也有些看痴,但他卻立刻回過神來,迎著高香寒的眸子,面露尷尬,忙輕推了一把二爺道:“爺,該走了……”
二爺被蘇子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