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慧聽的登時白了臉色,目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安安去京都的事情他們都瞞著她,她一點兒都不知道。若非現在軟玉說,她還矇在鼓裡呢!
那野種去了京都,若是進了宮。她的嵐姐兒怎麼辦?
二爺啊二爺,果然你是鐵了心要和那賤人成為一家人了……
褚秋慧心中怒氣鬱結。卻又不能發作,只冷眼看著軟玉,咬牙道:“你告訴我這些事情,到底是何居心?你且說明白了吧!”
軟玉也是想用褚秋慧來打敗高香寒,畢竟二爺在意的是高香寒,她自己又不能直接出手。
若是她動手殺了高香寒,被二爺知道。只會恨她一輩子。
可褚秋慧卻不同,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妃,和一個野女人鬥,名正言順。而且不管是褚秋慧贏也好。高香寒贏也好,她們兩個肯定會有一個落敗,到時候對她來說都有利可圖。
軟玉打著小算盤,只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不願意看著你受苦罷了!想幫幫你。”
褚秋慧目光微動,並不認為軟玉只是為了不想讓她受苦。才會幫她。她和軟玉素來沒有任何的交集,她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想要幫她?
不可能,她絕對沒有這麼好的心,目的也不可能那麼單純。
看一看軟玉,長的也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再想想年紀,今年正好也十八了吧!
十八歲的女人,正是思||春的時候,莫非……
她在心裡暗暗想著,念頭一動,不由自己也驚了一跳。
若是軟玉真有這樣的心思,那自己的身邊可長久以來養著一個狐狸精,自己都未曾發現過。
她咬了咬唇,不動聲色淡淡一笑道:“不知軟侍衛打算如何幫我?代價又是什麼?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她目光落在軟玉的身上,嬌笑盈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軟侍衛今年也十八了吧?十八歲的如花年紀,想必心裡也想有個家,也想有人疼愛,也有了自己傾慕的物件了吧?”
軟玉手裡拿著繃帶,不自覺的輕輕捋了捋,眼神有些淡淡的迷茫,半響,才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揚眉道:“不錯,夫人說的沒錯,我是有條件的。”
褚秋慧心中一鬆,果然這女人是有目的的,要不她怎麼可能肯幫她?還告訴她安安那小野種去了京都的事情。
她向來都是守口如瓶,怎麼可能把二殿下的私事往外透漏。
除非她是另有所圖。
褚秋慧四周打量幾眼,見水仙她們都在幹活,這才淡笑道:“你說吧,你打算怎麼幫我?條件又是什麼?”
“條件是,將來二殿下也得有我的一份。”軟玉不卑不吭,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她也不打算再遮掩,再遮掩就顯得矯情了,她向來不是個矯情的人。
褚秋慧秀眉輕輕一挑,幾乎冷笑出聲來,望向軟玉的目光,多了幾分玩味和不屑,道:“真是沒看出來,阮侍衛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總以為你是刀槍不入,不理俗世呢!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小女子罷了!”
軟玉臉上有了幾分落日的紅暈,素日裡她是冷清慣了,這些男人們也沒把她當女人看。
可她是實實在在的女人,她也有情有義。
每日跟著二爺,二爺是人中龍鳳,一言一行本就吸引女人的目光,更何況她這樣時常伺候在身邊的女人,怎麼會不動心?
她也不求別的,只求有一日,她能伺候在二爺身邊就行。
“夫人說的對,我也是尋常女子,也渴望有個家。”她亦不想隱瞞自己的心,乾脆攤開來說,道:“目前來看,你的處境也不樂觀,若是你我合作,除掉了……除掉了高香寒,二爺就會和從前一樣。”她目光閃閃,閃著希望的光芒,喃喃道:“我要的不多,只希望在二殿下身邊,能有我的一個位置就行,我就能心滿意足,不知道夫人肯不肯答應?”
褚秋慧本就不是能容人的女人,但是此刻她確實也水深火熱,急需要人能除掉高香寒和那小野種,只有除掉了這兩個心頭的禍害,她才能真的安享太平。
軟玉不過是個侍衛,地位不及高香寒,就算將來真把她留在二爺身邊,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而且二殿下也未必肯要她,若是要,這麼多年光景,他怎麼還沒下手?
褚秋慧心裡暗暗打著算盤,面上卻並不表露出來,半響,方淺笑道:“行,只要你能幫我除掉那賤人,我就能讓二殿下留下你。”
軟玉也不傻,動手除掉人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