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指了指右手邊的黑漆描金靠背椅讓他坐下。
蘇子謙見二爺臉se不好,不敢坐,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待他剛一落座,二爺便沉聲問道:“子謙,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子謙不敢抬頭,只打馬虎眼道:“不知二爺問的是哪一件?事情那麼多?
二爺聽了氣的臉se發青,眸內閃過了一絲惱怒,這王八蛋,雖然他跟了他十年不假,雖然他待他向兄弟不假。
可他的女人如今有事瞞著,蘇子謙不幫著他,反倒幫著那個女人有意隱瞞,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你說哪一件?還要爺提醒你不成?”二爺狠狠拍了一把桌子,額上的青筋立刻蹦了起來。
平日裡他自持是個可以不喜形於se之人,所有的情緒都會藏在心中,不讓人窺見。可現在怎麼了,只要是她的事情,似乎都能讓他參
二爺有些頹然,登時像失了精神,仰著頭靠在了圈椅背上:“你跟了我十年,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
蘇子謙一臉愕然,這還是他們家二爺嗎?為了個女人,這都成仐了?難不成還要和他翻臉?
果然是為了女人能插兄弟兩刀的主
“二爺,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蘇子謙乾脆也再不繃著,嘆了口氣接道:“跟了您十年,什麼沒經歷過?宮中的明爭暗鬥,宮外的刀光劍影您都能坦然處之,為何區區一個女人,就能讓您方寸大亂?”
二爺臉se微黯,身體又往後靠了靠,錦袍就像流雲一般,垂了下來。蘇子謙說的沒錯,從他出生的那一日開始,他的人生就註定著充滿了鬥爭,鬥了二十年了,他什麼沒見過?
甚至於兄弟間的自相殘殺,他也親眼見?
可如今他卻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大發脾氣,是他太過計較,還是他的心,早已不是當初的那顆心?
“那你也不該?”二爺壓低了聲音,再沒有了咄咄隄氣勢:“你說說,她暈倒的主意是你想的,還是她想的?”
“是我想的。”蘇子謙底氣也有些不足,垂了眼瞼道:“我是怕那屋裡真有不該看,不該見的,到時候惹您發灝
“那你也不該摟睝二爺一想到當時蘇子謙抱著高香寒的情形,他這顆心又開始不淡定起來,人倏然從圈椅上坐起來,怒聲道:“男女大防你都不顧了?她的清癟不顧了?
蘇子謙聽著二爺的話,心裡一陣好笑。這都哪跟哪,他蘇子謙摟了就是不顧男女大防,不顧及她的清白?那他二爺不也摟了,不單單摟了,還抱著她進了臥房,這算什麼?
照他的意思,就是要娶了?
“那您呢?”蘇子謙低聲咕囔了一句。
二爺臉上登時浮現出一抬之se,這小子,竟然敢質問他,膽子是越來越大。
“她是大齊的子民,我是大齊的皇子,她歸我管,她的死活我自然過問。”二爺解釋的有些牽強,連他自己都聽不下去,只能擺著手,佯裝煩惱的樣子道:“行了行了,爺也乏了,你走吧!”
大齊的子民?滿大街都是大齊的子民,都要去管?
蘇子謙腹誹,又不敢再明說,只能起身行了禮往門口去。
屋裡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二??抽了絲的蠶蛹一般,再一次倒在了圈椅內。
心裡雖然逼著自己不再去想今日的事情,可又忍不住揣測。這女人,究竟想隱瞞他什麼?屋裡究竟是誰?
若真是個?
二爺只覺心煩意亂,伸手搓了搓臉頰,看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再次陷入了沉思
河沿鎮,悅來客棧的上房內,黑鷹正側躺在chuang榻上,兩手放在腦後,雙眼圓睜,靜靜的盯著房梁看。
他是乘著高香寒暈倒,送她去臥房的時候逃出來的。
他知道,那是高香寒故意為之,為了怕他和二爺正面衝突。
由此看來,奎已經有所察覺。
是件候發現的呢?黑鷹腦子飛快的轉著。
是在她和二爺去酒樓的路上?
或者比那更早?
他有些吃不準,心中煩悶,只能翻了個身。
也不知二皇子到底要做什麼,為何一定要親近她?他可知道這樣已經害了她和安安。
二爺可是眾矢之的,是大皇子的眼中釘,暗影堂是大皇子創立的,自然也會視作眼中釘
暗影堂哪裡早就開始調查二爺和高香寒的關係,弄不好,高香寒只怕也要捲入這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