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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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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哭夠了,時雨才去把燈開啟,在一堆米白色枕頭裡,有手機,錢包,凌亂的。一邊的桌子倒是挺乾淨,興許還在燭光晚餐中,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我該問你發生了什麼,還是說,你自己講?”

寧畫咬著下唇,低著搖頭,一副不想再回憶的樣子,她現在似乎軟弱的只想哭,哭就好了,別的什麼都不做。

“說吧,說了現在痛一下,以後就沒那麼疼了。”

“不,不要,兩天了,沒那麼疼了……”

“那你臉上那水算什麼回事?昨天發簡訊給我,不就是讓我安慰你麼?你又不說,我走了你別哭!”時雨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對任何人都如此。

“你要去找宋程麼?”

“嗯。”

“你是真的喜歡她麼?這樣在一起,不累麼?”寧畫抬起頭,眼神明亮的注視著時雨,那個看起來比自己高大的身影,再想想自己,又開始抽痛了。在一起是對兩個人的折磨,也是對周圍人的折磨,不是每個人都有暗自舔傷口的勇氣的,因為越舔,越清楚的感覺到了疼痛。

“我叫你說你的事,你說我和她幹嘛呢?我們好著呢。”時雨抱著胸,把身子挺直了,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們的喜歡有根據麼?你們認識多久了?在一起又多久了?瞭解對方多少?甚至,她哪裡會讓你喜歡,你想過麼?”

面對寧畫突然硬朗的話,時雨快遭不住了,“一見鍾情不行麼?現在喜歡不就好了,以後慢慢了解……”

“呵!一見鍾情?所有一見鍾情的愛戀都是不負責的,說難聽點就是顏控。就憑那點姑且稱作“喜歡”的感情,你就能傾盡一切去讓你們在一起麼?能放棄麼?家人、朋友?”

寧畫情緒激動,話也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她不後悔,她只是在提醒時雨,提醒自己的朋友,太難了,一切。自己是過來人。

時雨沉默了,不是被寧畫的咄咄逼人的話而弄得沉默,而是因為為自己找不到理由反駁她而沉寂。

“時雨,你知道麼,前天,小繪,哦不,是寧繪,她不讓我叫她名字了。她這幾天一直住在我這裡,從回國後就這樣了,那天,她突然叫我早點回家,我應了。回家時,她安靜坐在餐桌旁,拿著西餐刀,一直傻笑。”

“我慢慢走過去,她看到我,臉上綻放更傻的笑容,我像平常一樣的,摸摸她的頭,可是她突然就靠過來了,一手蒙著我的眼睛,感覺她越來越靠近,我的心都控制不了了,一切像是崩離了,知道麼?她媽媽懷著孕,嫁給我爸爸,第一次看到秦阿姨的氣候,我就特喜歡那圓滾滾的肚子。十多年的喜歡,再也掩藏不住了……”

寧畫本來快乾涸的眼睛有再次被侵溼,“唇齒相觸碰的那一刻,我開心的不得了,可是下一刻,就陷入地獄了,門開了,那時我進屋忘了關門,秦阿姨來了,小繪一回浦東就沒回過家,一直待在我這,正好那天她出院,來看看小繪……”

“所以,是秦阿姨讓你這樣的麼?”時雨忍不住問了,自己最不想面對的先發現在了自己的朋友身上,自己竟然也感受到了同樣的逼迫……

“沒有,哪能呢,怎麼能讓秦阿姨操心呢,我……想做一個乖女兒,所以,只能做一個壞姐姐了吧……”

“你?”

“對啊,我推開她,哪怕還有我迷戀的味道,對了,我還扇了她耳光,……我,怎麼能打她呢?”

“白痴,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琢磨。”時雨理了理頭髮,像是在理著自己混亂的思緒一般。得先走了,不然自己就真的會動搖對宋程的喜歡了。走到門口,才又說,“我希望你收拾好心情,明天還是一個恬靜的你,既然那一耳光都宣示著你放棄了、拋棄了寧繪,你就不應該消沉,你這樣,不過是在拖延罷了,這更是一種不負責。”

“哐——”門關上了,世界也像隔成了兩塊。門裡門外都不一樣。

寧畫摸摸地上的枕頭,這是自己為她選的,其實,打了寧繪之後,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寧繪也是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直接把枕頭一股腦的摔自己身上,踉蹌的摔倒,不同的是,這次寧繪沒有緊張的追上來,只有強忍的哭吼和她媽媽的嘆氣。

頹然坐在地上,秦阿姨走之前最後的一句話輕輕的,或許是自言自語,又或許是說給她聽的,

“小繪還小不懂事。”

真是諷刺啊,諷刺。

時雨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