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舞影轉頭,將竇宇從頭到腳重新審視了一番,緩緩點頭語氣沉重:
“對,我是燕舞影。根本就沒有燕御狂!燕御狂……已經在洪武元年那場暗夜追殺中墜崖而亡了。
我……不是我哥。從來只有我自己而已!”
說完這話,少女第一次在同伴面前展現出自己的軟弱。一臉落寞,滿眼孤獨。
竇宇心臟的某個地方被狠狠撕扯,銳痛難當。
伸出手放在莫舞影肩頭,一臉堅定:“我懂了,你成為了他,才更迫切的想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而,雲歌月……是你在凌霄山上的青梅竹馬,是你孤獨成長經歷中唯一的依賴。輸給他,我無怨無悔!”
莫舞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將頭輕輕靠在他肩窩處,輕輕說道:
“記得我初次見到狂影幫的前兩位成員時,就說過……同是天涯淪落人。
竇宇,從今日起,做我燕舞影的家人好不好?”
傲姿花魁——公子邀月【一】
竇宇琥珀般晶瑩的葡萄眼瑩上了一層剔透淚光,輕輕點了一下頭。
喉中哽咽的一聲“好”字發出的同時,亦將他一腔的兒女情思掩埋心底。
對他來說,眷戀愛慕眼前這位少女的最大付出,唯有成全。
在她孤獨無助時,在她為理想拼搏時,沉默如一的做她最厚重的影子,最信賴的親人。僅此而已……
懷中佳人諾諾開口:“竇宇哥哥,關於我的真實性別暫時不要告訴其他同伴好不好?
一旦我的女兒身份曝光,會……對很多事情有致命影響……”
一聲“哥哥”,讓竇宇嚴重拼命噙住的淚水潸然滑落。
他再次無條件的說了聲好字,心中新的責任感油然而生——燕御狂,就讓我來替代你的位置,做舞影的哥哥!
幾天後,傲姿大廳、門前,再次人頭湧動。
路人甲:“乙兄,聽說今日傲姿花魁邀月公子首度公然亮相!咱們進去瞧瞧?”
路人乙:“甲兄,咱們來晚了,聽說裡面的貴賓席都被佔滿了!我剛才對紅顏阿爹說我出二百兩,被他一記衛生眼白了回來!出來打聽後才知道,人家不收現銀,要去前臺一百兩兌換一百三十兩的代金券!”
路人甲:“那豈不是還賺了三十兩!你怎麼不去兌換?”
路人乙:“今日出門就揣了一張五十兩銀票,我已打發小廝回府取銀票去了,所以現在只能站在門外觀望啊!乙兄,你帶了多少銀票?要不先借給我一百兩?”
路人乙沒有等到回話,轉頭看身旁,路人甲已是人去留空。
再往前看,那廝已經擠入傲姿前臺處扯著公鴨嗓子嚷道:
“快給本大爺兌換代金券!我再加五十兩給我找個視線好的位置……”
路人乙恨恨的朝地面唾了口唾沫,鼠目圓睜罵道:
“有錢就是爺,借錢的都是孫子!看我以後還請不請你喝花酒!”
在眾人伸長脖子翹首期待許久後,紅顏終於踩著他那雙翻絨鹿皮靴走到高高架起的表演舞臺上,伸手止住了喧譁。
傲姿花魁——公子邀月【二】
在眾人伸長脖子翹首期待許久後,紅顏終於踩著他那雙翻絨鹿皮靴走到高高架起的表演舞臺上,伸手止住了喧譁。
“感謝各位對傲姿的長期厚愛和今日捧場光臨,今日是我們傲姿新駐花魁邀月公子的首場公開才藝展。
各位如喜愛邀月,請及時去前臺兌換代金券,因為每隔七日邀月就會有一次公開露面機會。
但是,請各位仍舊尊重單獨見邀月的‘三過一’的考核老規矩,雖然邀月公子公演,但真正容顏不會給大家看到!
展出的,只是部分九牛一毛的才藝……”
臺下眾人聞言後頓時喧譁一片:“有沒有搞錯!花這麼多銀子看不到臉?”
“就是呀!那可是白花花的一百兩銀子呢!紅顏阿爹,我可是你傲姿老主顧了!你不能這樣坑爹呀!”
紅顏沒有回答任何一句質疑,而是抬手向舞臺上方打了個清脆響指。
一陣悠揚笛音貫穿整個傲姿大廳,喧囂的吵鬧聲瞬間被笛聲穿透挑逗著眾人的耳膜。
僅四五秒,非議的噪音便頃刻安靜了下來。
淺淺淡淡的琴箏伴奏下,清亮的笛聲中突然加入一種純淨清澈的聲音,似清唱又似與笛音纏綿——
“只因為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