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和死神賭命的兵途,燕辰圖亦要不惜一切的發動那場侵略戰爭!
雖然沙漠之舟——駱駝,在這場風暴中有經驗的跪倒,將身體拱入黃沙中僅露了個駝峰在外。
卻失職的沒有承擔保護架在駝背上車廂的重任。
橫向側翻中,燕御霜和莫薰齊齊滾出,沿著沙堆翻轉了N次才被同伴們從死神手中劫回。
蕭南將昏迷的莫薰橫摟著掩護在自己懷中。
被雲歌月救回的燕御霜,厭惡的吐著滿嘴黃沙,仍舊像被灌了啞藥般不言不語。
風暴停,流沙陷,黑雲低,蒼莽不止。
好在嚮導說了一句令人鼓舞的話:“各位少俠,還有一個夜晚,明日咱們就能出了這片沙漠了!”
雲歌月原本緊緊攥著莫舞影的手,聽到此話後驟然抬頭,蒼白著吐到蠟黃的肌膚,舔著乾裂的嘴唇,熱淚盈眶……
大漠風沙直【三】
莫舞影聞言後,一臉嚴肅的看了看眾人,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話:
“出大漠後……”
眾人以為她要下達嚴肅命令,均目光灼灼望著她那乾裂的櫻唇期待下文。
在全體同伴的注視下,她毫無幫主形象的舔了舔嘴唇,繼續道:
“出大漠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馬上、立刻、第一時間——洗澡!”
眾男絕倒成片!!
早已和他們混熟的嚮導摟著駱駝脖子笑得顫抖不已。
又一次互相擁抱取暖,瑟縮在臨時帳篷底下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
夜空中低沉的彷彿墜到地面的星辰,在偶爾風停的間隙中偷偷映入莫舞影的視線裡。
她擁著雲歌月和莫薰,背後靠著半睡半醒的蕭南,腳邊躺著睡得像挺屍般的燕御霜,指著難得一見的星星對無比警醒的嚮導說:
“大叔,我以前都不知道在沙漠裡也能看到星星。”
嚮導笑眯眯答道:“沙漠風沙大,無風時一般都是月明星稀。
若是想看星星,過了大漠的戈壁灘,晚上會有無數繁星,不過也有很多吃人的掃把星!”
莫舞影莞爾一笑。吃人的掃把星?說的應該是流星吧!
在這個科學沒有達到一定領域的時空裡,太多自然界的神奇都被妖魔化了。
就連正常人隨便帶個面具都能引起他人的畏懼心理,所以嚮導一路上總是躲著不言不語的‘銀魂’。
轉頭看向沉默二十二人組,依舊秉持著他們的一貫作風——面朝外圍坐成圓,為圈內的少主抵禦風寒。
夜極冷,心特暖,眼眶……很酸。
抬頭凝視著大漠星辰,眼底凝聚著深沉的感動。
拿什麼成全你們,今世給我關愛的人!
第二天下午,終於穿出大漠的莫舞影、雲歌月和蕭南雀躍的像六七歲的孩子,抱著嚮導大叔又蹦又跳。
銀魂們估計也開心,只是表現的波瀾不驚相互拍了拍肩膀。
莫薰仍然昏睡。燕御霜依舊化妝殭屍……
大漠風沙直【四】
將嚮導送到駝隊驛站後,莫舞影囑咐蕭南多給了他一倍的銀子作為感謝。嚮導激動的一時哽咽無語。
漸行漸遠時,莫舞影仍能感受到那名中年嚮導盯著她後背的灼灼目光。
沒有回頭,怕矯情了視線煽情了感官。
幾乎壟斷了三國的新興服飾和新奇日用品,銀子,她不缺。
缺的是面對這些給予她幫助的人,更恰當的報答方式。
依稀中,大漠星夜下的對話縈繞腦海……
“大叔,據說你做嚮導做了十幾年,這樣危險的工作一走就是半月,你家人怎能放心?”
中年人的聲音自嘲而孤寂:“哪有什麼家人!父母早年因交不起賦稅被鄉官罰做苦力,沒出半年便雙雙亡故。
我無房無田無父母,沒人願意嫁我。索性背井離鄉遠走大漠。
沒成想,竟然在此紮根捨不得走了!
如你所說,這工作也就是餬口,活的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也就斷了那份成家拖累他人的念想了。”
莫舞影心虛不敢回頭的原因,是深知那孤獨的男子,缺的不是錢和家人。
而是一個減輕賦稅的家園……
也許未來的某天,她可以幫他實現。
只是現在,她只能以某種市儈的方式來告慰自己易感的神經。
“我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