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經過這一戰,地焰山眾弟子也已經幾乎死傷殆盡,就剩下了小貓三兩隻。等到鶴焰子為了逃避渡劫而轉世重修,早已被他的淫威嚇得惴惴不安的眾人便急不可耐地一鬨而散,曾經光芒萬丈的地焰山,就此成了歷史。
千餘年後鶴焰子轉世歸來,發現地焰山已經空了。他也懶得再召集門人,就在此地潛修,將修為又一次衝到了還丹七轉。
但這一次,他依然不敢渡劫,再次轉世而去。
如此這般幾回,他漸漸覺得或許地焰山並非自己的福地,便封了山門,到外面去尋覓福地修煉。從此生生世世,只有偶爾回來看看,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野外修煉。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當初重傷而死的焰空散人一靈不昧,同樣轉世歸來,無論他轉世之後是人是妖,都會下意識地回到當初自己重傷死去之處。
那是地焰門歷代掌門和傳功長老才知道的秘庫,由本門載道之寶“火靈晶”看守。昔年狂焰真人的確偏愛龜焰子,將這個秘密提前告訴了他;而龜焰子則將其告訴了焰空散人。焰空被鶴焰子打傷,倉惶逃跑,下意識地就逃到了這裡。可惜他拿不出掌門信物,火靈晶不承認他的身份,最終沒能得救,死在了這裡。
轉世歸來的焰空散人自然不記得往事,火靈晶雖然看出了對方的身份,卻依然恪守著“只有掌門真人才可以進入秘庫”的規定,只是在焰空修煉的時候稍稍幫了他一把而已。
時光荏苒,滄海桑田,原本紛亂的九州大地在聖皇離辛手上統一,然後是神山講法五子立道,再然後是道魔之爭
鶴焰子一次次轉世重修,卻始終不敢渡劫,修為不僅沒有能夠突破極限,達到還丹八轉,反而日漸下降,最近幾世甚至連還丹都沒有能夠成就。
焰空散人也同樣一次次轉世重來,但他可沒有鶴焰子那麼高的修為和那麼充足的準備,始終沒有能夠修煉到比較高的境界,渾渾噩噩之間,甚至連當年的記憶都沒有能夠找回。
可是今天,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二人再次在這地焰山洞府相遇。
多少萬年之前的那場恩怨,終於到了了結的時刻!
若是沒有吳解,這一戰的結果和當年並不會有什麼區別,轉世成無月的焰空依然打不過鶴焰子,只能生死道消。
但是吳解在這裡,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面對著鶴焰子來勢洶洶的攻擊,吳解彷彿完全不在意,只是笑著搖搖頭,嘆道:“道友何必如此急躁?無論有什麼矛盾,大家坐下來談談不好嗎?何必非要打打殺殺?”
他說話的語氣不急不慢,但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那些呼嘯而來的火焰巨拳卻一個個打在他的身上,猶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外人看去,吳解簡直就像是一塊乾燥的海綿,而鶴焰子的攻擊便像是一滴滴的水滴。落在海綿上非但不能將它打壞,反而被吸了進去。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鶴焰子如今也不過就是凝元初期的修為,雖然凝成真元,可古修士的手法原本就不如現代修士,雙方便是正面硬抗,他也不見得能贏得了吳解。
更不用說吳解修煉的火部正法,恰恰是地焰一脈的剋星!
地焰一脈的功法,是以本身真氣和地火勾連,然後彼此融合,一方面可以促進自己修煉,另一方面也能在戰鬥中獲得種種妙用,克敵制勝。
但面對吳解的火部正法,這手段就成了笑話。
天下玩火的,有誰能夠比得過火部正法?
鶴焰子的法術打在吳解身上,非但不能傷到他,反而被他直接分解吸收。雖然這法力駁雜不精,不能直接吸收,但至少可以傳入天書世界去,轉換成少許源力。
“啊呀呀!師傅你可別讓他跑了!一個凝元抵得上許多煉罡呢!”茉莉高興地大叫,“這一筆至少可以省去幾十年的積累啊!”
她自然又是在習慣性地用魂魄來當源力的量詞,在她心中,早已將那個不知死活見面就動手的傢伙判了死刑,接下來只看是紅燒還是清蒸罷了。
吳解笑了笑,卻並沒有急著攻擊,依然好整以暇地勸道:“修道之路何其困難!兩位難得如此幸運,能夠重新來過。又何必執著於往日的恩怨呢?所謂人死債爛,你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計較前世的事情,有什麼意思呢?”
無月自然不介意放下恩怨,他今世潛修多年,早已將心中火氣全部磨去。縱然想起前世被殺的仇怨,也只是感嘆自己學藝不精,並不特別怨恨。相反,若是鶴焰子師叔能夠和自己聯手重振師門,他寧可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