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絕不授他人以把柄,所以,潘鎧老老實實的陪跪。
而無知者無畏的九娘不僅打了御史,擠開了呂蒙正,還要小眼睛給個說法!
九娘氣惱道:“仗還沒開始打,御史們就無中生有的說我公爹通敵,我忍了;我們在前線浴血奮戰,劉賊在花好月圓的汴京給遼兵通風報信,害的邊關被遼軍攻破,公爹被遼軍包圍,公爹是元帥,朝廷要降罪公爹,我也認了,誰讓公爹是元帥呢;可是,御史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公爹貪戀兵權,身體抱恙還佔著元帥一職,沽名釣譽,說潘家包藏禍心,我實在不能忍!”
九娘說到這,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公爹身子為什麼不好,大家都知道,可…可御史竟然說我潘家是在做戲,是和遼人串通好演的一齣戲…”
此時一中年御史振振有詞的插話了,說大家有這懷疑,也是正常的,潘白如今不是算作失蹤麼?潘仁美在陣前會認不出自己的孫兒?!遼軍拿人質要挾,難道不讓你看清人臉?演技再好又怎樣,經不起推敲啊…
九娘怒目而視:“看來我剛才是揍輕了!”
御史一臉的無畏,說自己骨頭很硬,不怕九孃的拳頭!
八娘一聽,也氣得心口疼,別說九娘了,自己聽了都想揍人!“官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怎麼個意思來著?”不等小眼睛接話,八娘又道:“官家,你可得上心啊,這幫人能這麼揣測旁人,說明他們平素沒少使這招!”
小眼睛不住的點頭…
“不是有監軍嘛?把監軍找來,”八娘道:“問問當時的情況!”
“陳大人當時就做證,說當時天色已晚,雖然打著火把,可真看不清對面是否是小白,但遼人拿著小白的軍旗,而且遠遠的瞧著,那人也像是小白,”小眼睛道:“陳大人說,當時情急,沒時間去辨別真偽,哪怕是如今,他也不能確認那人就不是小白。”
“陳大人就是監軍?”八娘問道,見小眼睛點頭,八娘笑了,“監軍的話,他們也不信啊…”
寇準又說了,讓八娘不要插話!
八娘哼了聲,“本宮和官家聊家常不行嘛?”冷哼完,又對小眼睛道:“都說韓國公年輕時是美男子,是不是這些大臣們的母親至今還對韓國公念念不忘,所以大家為他們的父親出氣來了?”
小眼睛…這話真的只能背後說啊!
福兒和小雷…阿孃,能低頭看看你穿的朝服不?你是皇后啊,皇后啊!母儀天下啊!
潘鎧…我沒聽到!
九娘卻接話道:“也許是為他們自己出氣呢!”
潘鎧…我還是沒聽到!
小眼睛…潘鎧,你也不管管!
福兒和小雷…小恩又得操心楊家小娘子嫁不出去了…
大臣們大概沒想到八娘和九娘會這麼奇葩,果然,和婦人吵架就是會拉低水準啊!
大家不由一愣,趁著大家愣神的時候,八娘站了起來,厲聲道:“的確,除了奪母奪妻之恨,本宮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理由讓大家對韓國公有這麼大的仇恨!韓國公奉旨出京時,身子可好?本宮問你們,他身子可好?官家是昏君嘛?滿朝文武都是眼瞎的嘛?他身子不好,為什麼要讓他出徵?!那是因為韓國公的身體完全能勝任!為什麼他返京時如此虛弱?因為他在陣前親手射殺了他最疼愛的孫兒!”
九娘眼淚滾滾而下…
八娘眼眶也紅了,“不要說什麼小白如今是失蹤,就如陳監軍所說,沒人能確定,被射殺的就不是小白!我們都希望有奇蹟,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我們都會願意去相信,小白如今只是失蹤了而已…”
八娘悲憤道:“就因為如此,韓國公就是在做戲麼?就是和遼人串通好演的雙簧麼?那一戰遼軍死傷多少?兵部有戰報的啊!”
八娘頓了頓:“當初收復幽州時,九娘奉命帶兵馳援,韓國公特意囑咐九娘,若遼人抓住了潘鎧,以此要挾,射殺之!”
九娘捂著嘴,哭出了聲。
八娘擦了擦眼淚,“你們捫心自問,可能做到?!打你們,打你們都是輕的!”
“皇后這是在為韓國公揚名了?”一老年御史質問著。
“想來,韓國公並不原意因此而揚名。”八娘道。
老御史道:“韓國公私藏柴氏子孫,難道不是包藏禍心,居心不軌?!”
眾人皆是一驚…
小眼睛盯著老御史,眼神凌厲…
八娘…看來真的是要置潘仁美於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