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過了兩年,只是偶爾擔心一下體重,至於琴技,八娘九娘都沒那天賦,按部就班的學著,大姐不說二姐。
田氏絞盡腦汁,非要挖掘八孃的閃光點,“要不學跳舞?九娘那硬身板,肯定不行。”
親孃哎,誰說瘦子就是硬腰桿了,誰說胖子就一軟腰啊,九娘練拳時靈活的比猴子還猴子,見過哪隻猴子是硬腰桿啊。
“姐姐,我比九娘有錢!”八娘雙手叉腰,一副財大氣粗樣,提醒著田氏,有現成的優勢,幹嘛不用啊。
這年月,大家叫小妾的親孃為姐姐,和八娘前世的記憶差別大了點。
“你還說,你當我不知道,大家都叫貔貅!你當這是好名聲啊!”田氏開始抹淚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苦日子過多了,你怎麼會眼裡只有錢啊…還一毛不拔…”
“姐姐,錢要用到刀刃上,該用的時候,我可是一擲千金都不帶眨眼的,”八娘可是貼心小棉襖,“姐姐,你想買啥,我出錢。”
“是,只撿金的買,買了,還你親自收起來。”田氏點了點八孃的小腦袋,不知是該鬧心還是該欣慰。
“誰讓你不戴啊,你收起來,還不知道給誰了…”
田氏是本地人,家裡窮,將她賣進了劉府,如今沒少找田氏打秋風,八娘可不想慣這毛病,救急不救窮,哪有月月找人貼補的,見田氏又要嘮叨田家的不容易,忙一溜煙的跑了。
走廊裡守著的燕子,八孃的貼身丫鬟,立馬跟上,“八娘,鴿子剛過來,說九娘找你。”
鴿子是九孃的貼身丫鬟,兩丫鬟和主人掉了個個,燕子是真正的身輕如燕,鴿子嘛,大肥鴿一隻,就算給她十雙翅膀,也飛不起來。
七郞說了,八娘是想看著燕子,鞭策自己減肥,九娘呢,是想看著鴿子,好好反省,吃的那麼多的飯都吃到哪兒去了…讓八娘和九娘追著一陣好打。
七郞和八郞比八娘她們大兩歲,對打起來,還真沒啥優勢,九孃的力氣比七郞還大,八娘是打不過,但她有一必殺技,那就是…嚎…我嚎…我大嚎…
因此,府裡經常是七郞和八郞被追得鬼哭狼嚎…
偏偏劉父還捋著鬍子站在屋簷下,躍躍欲試“八娘,九娘,要阿爹幫忙逮他們不?”
折氏拿著小搖扇,扇著扇子都那麼的威風凜凜,“七郞,八郞,你們今兒要是不被逮著,月錢沒了,經書再抄個十遍百遍的吧…”
劉父一臉的崇拜,還是老妻厲害。
七郞的親孃王氏,撕著手帕,咬牙擠出笑臉,對田氏甘氏邀約,“玩兩把?”王氏的打馬吊技術那可是打遍劉府無敵手,打的連折氏三缺一都不敢嚷嚷,生怕王氏曉得跑來湊角。
最後,經過多輪磋商,秉著安定團結的宗旨,劉府馬吊規則隆重出爐,眾人不得歧視,排斥王氏,保證王氏每月上場次數不得低於15次,十文錢一番,王氏輸了,兩倍計算,贏了,和大家一樣,倍數為一,就這麼著,王氏還是贏多輸少。
八娘懷疑,要不是王氏擔心府裡沒人和她玩,沒準一局都不會輸。
兒子被人家閨女追著打,還只能輸不能贏,王氏誓要在馬吊桌上找回場子了…
當孃的含沙射影,笑裡藏刀,小朋友們卻在打鬧中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沒事就湊一堆,前一秒還嘻嘻哈哈,後一秒又打做一團,週而復始,樂此不彼…兄妹情持續升溫…
這不,八娘跑到九娘屋裡一瞅,七郞八郞都在。
七郞八郞告知,兵臨城下,老爹又開始忙了,阿孃也提高了府裡的警戒級別,通知一會兒就會下達,大家都懂事點,當個乖娃娃。
八娘已免疫了,老爹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這幾年來,大小的仗沒少打,勝多輸少,輸也輸得有底線,因此戰事開始前,完全有資本樂觀,還沒得瑟完,就聽七郞在那抱怨,“好像是什麼宋,他們的皇帝御駕親征…真不嫌煩的…本來我還說出城玩的,唉,添亂。”
宋?八娘懵逼了,這年月還有個宋?再細問,七郞八郞是一問三不知。
九娘煩了,趕人,“不想玩就回去…”話音未落,就見八娘開動小短腿跑了。
“我,我,沒怎麼啊…”九娘眨巴著修長的大眼睛,無辜極了,“我真沒怎麼啊…”
七郞八郞也是面面相覷,雙雙攤手。
八娘跑到折氏那,沒費一點心機,就打探到:
趙匡義御駕親征,大宋的趙匡義御駕親征,討伐到了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