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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一排座位指了指。柳下溪會意,提著行李放在最後一排,後排連座兒,可以坐五人,地方大著哩。鄒清荷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車廂內沒有人出聲,太安靜了,清荷想說話卻不好意思打破這片寧靜。

風從窗戶吹進來,吹散了柳下溪身上的汗意。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清荷也沒客氣,躺了下來頭枕著他的大腿。

柳下溪誤會了,他還以為姚風嘴裡的太行山脈指的是河北境內的小五臺山附近。

客氣中途停下來吃飯,才知道這趟車開往山西省境內。

姚風把劉持平跟羅歐正式介紹給他們認識。劉持平大約四十出頭,比柳下溪短半個頭,身材粗壯,戴著一副舊式的黑框眼鏡,看人的時候視線有點外飄,顯得漫不經心。羅歐比他高一點,四肢修長,嘴裡咬著口香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無領短T恤,脖子上掛著根黑黑的飾物,兩條腿裹在牛仔褲裡,腰上扎著根寬牛皮帶,掛著一些皮的鋼的飾物,腳上是一雙耐克球鞋,短頭髮根根豎起,顯得特有精神。一眼望過去,顯得時髦而前衛。

“我們先在雁靈住一晚,明早再坐車。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們先提目的地,擔心隔牆有眼。我們這一行,有自己的潛規則。”姚風看出了柳下溪的不滿,把他拉到沒人的角落小聲解釋道:“劉持平跟著來就是信不過我,文教授反對我私自前去。唉,如果不是彭亦文居中調停……算了不跟你說這些,煩人。羅歐代表彭亦文負責一路的費用,他不喜歡說話,別理他。對不起,有些話等到了目的地才能跟你們說。”

柳下溪拍拍他的肩:“不用解釋了,我明白的。近幾年來文物市場很紅火,盜墓的人多了起來,許多古文物被人大肆破壞了。”

姚風嘆了一口氣,磨著牙道:“別在蔣教授面前提起盜墓者,他比我更容易激動。有一次,我們撞上了盜墓者,對方有七個人,我們才兩個人。蔣教授操起洛陽鏟衝了上去,對方有獵槍,黑了心居然衝著我們開槍。”

“還有這種事?後來怎樣?”

姚風挽起袖子,指了指左臂上的一個大疤痕道:“我拉開了教授,子彈從左臂擦過。惱得血往臉上湧,我跟他們打了起來,肋骨折了兩根,牙齒掉了半顆。寡不敵眾,對方打傷了我們揚長而去,後來遇到了彭亦文,他救了我們。那一次,我跟教授住了一個月的院。住院費還是彭亦文付的,教授很感激他,發覺他在文物鑑賞很有一套,跟他成了忘年交。”

“彭亦文?他……”柳下溪嘴一扁,暗想:說不定那群盜墓者跟他是一夥的。

姚風笑了起來:“我懷疑過他,當面指責,他出現得那麼巧會不會跟打傷我們的盜墓賊是一夥的。他發誓賭咒,一再申明,他是商人,有文化有修養的雅商。想要的東西會出錢買,絕對不會親自組人盜墓。欣賞文物與盜墓完全是兩碼事。前者靠的是眼力與文化修養,後者是苦力。象他那種養優處尊的有錢人,的確不象會去做危險度極高的苦力活……”

“柳大哥,姚風,車要開了,你們在哪裡?”鄒清荷大聲叫道。

“來了。”姚風應了一聲,立即跑了過去。

柳下溪本來跟在他後邊,突然停下了。一回頭,看到劉持平慢騰騰地從他們剛談話的角落邊走過來,若無其事地越過他上車了。

“柳大哥,你太慢了!”鄒清荷抱怨道:“找廁所有這麼難嗎?”

“找廁所?”

“剛才羅歐問你們去哪裡了,我說你們上廁所去了。難道不是嗎?”

“噫?司機!等等再開車,我們還有一個沒上來。劉老師,看到羅歐了沒有?”

“他去廁所了。”劉持平推了推眼鏡,冷冷地回答道。

“就你們事多。”車上的其他旅客不滿道。

“啊!他來了。”鄒清荷扒在車窗上往外瞧,看到羅歐急衝衝地走過來。哈哈,大前門居然沒關。有其他客人看到,鬨然大笑。羅歐有些莫名其妙,後來發現了,臉孔羞紅了,轉過身去把拉鍊拉上。

“牛仔褲太緊了。”姚風眉開眼笑,舔了一下唇,低聲道。

柳下溪附在清荷耳邊,低聲問:“姚風是不是……”

清荷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心裡一顫沒聽清柳下溪說什麼,面孔微紅口乾舌燥,重複道:“什麼?”

“沒什麼。”柳下溪眼裡帶笑,他懷疑姚風也是一個同性戀,只見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羅歐的屁股看,而羅歐似乎也察覺了姚風熾熱的目光,有些侷促不安,一上車趕忙坐在劉持平旁邊……呵呵,清荷在這種事上純潔又遲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