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出類似選美一般的活動。唯一不同的,則是每個女子出場表演後便有人高聲叫價。價高者,歡天喜地的摟了女子歡度春霄。
這讓我想起那晚,自已被爹壓著……
……不行,不能想!
我不能想!
想用力甩頭甩掉腦子裡的回憶,我在心裡念著:想別的什麼想別的什麼。
然後……
我想起了杏兒的幻影。
那一對頂住自己的玉峰。
嫩白、柔軟。
想起……
爹的身子那麼燙,有力的粗糙的手分開自己的腿……
不要想!
不要再想!
伍三思,你不要再想!
你是道士!
你一生要追求的是道!是道!是道!
假道士說過的,假道士說的是什麼呢?
快想起來!
……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要心如明鏡,神定澹臺……
大概我臉上表情換來換去得極是精彩,等自己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寶印摟了荷花,嘴裡灌著酒,笑咪咪的看著我。杏兒也跳到了桌上,歪著頭咧著嘴……應該是在笑……
我聽到哄的一聲,臉上便火燒了似的,可背上又有冷汗出來了。身子也跟著有些熱。
“我……酒勁上來啦,去吹個風……”
“哦?小兄弟,莫不會是看中哪個美人了?動了春心?”寶印撓著頭,眼睛瞟了杏兒一眼,極是嚴肅的板著臉道。“既來便是要盡了興才回去。你看中哪個了,儘管與荷花說。”
杏兒喵的一聲尖叫,突然衝上前去便抓了寶印臉上幾條血印。末了,不待寶印與荷花反應過來,她已退至一邊,把掌在我衣裳上蹭了又蹭,這才鑽進我懷裡。
寶印呆呆的舉著筷子,連菜掉進了杯裡也不知,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摸臉,哀嚎一聲:“俺的鼻子啊~!痛痛痛,痛死和尚俺啦~!”
我還能做什麼?
只能搖頭嘆氣,然後在荷花哀怨的眼光裡帶著杏兒趕緊逃出雅房。
“三思,你真的看上哪個美人了麼?難道,我便不美麼?你不喜歡我?不想與我共渡春霄麼?”
杏兒一路在我心裡嘰嘰歪歪,我已經懶得回嘴,直接施了定身術,封住了杏兒的嘴。看看四下無人,把杏兒偷偷放花盆後一放,問了方向,直奔茅廁而去。
怎生辦才好?
這身子竟是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連帶的,我總是不停的想起杏兒的幻影,那對胸,想起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覺。好怕,可是偏又制止不了的想。想忘了,可回憶竟然更加清晰起來。
我大口的喘著氣,靠在壁上。整個人已經聽不見那隱約的絲樂俏罵嬌笑聲,只聽到這茅房裡,自己的心跳得如戰鼓在擂,又快又急;聽到自己的血液在奔騰咆哮;聽到自己的呼吸又粗又重又急。
我是怎麼了?
我變成野獸了?
我現出妖身了?
怎麼控制不了自己?
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手,我看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的伸向腰身……
“誰?”
空寂的空間裡突然響起一聲輕輕的舔物聲。聽在我的耳裡,卻不啻於一記驚雷。
我全身不自覺的緊繃,妖氣也在體內蠢蠢欲動。
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聲音馬上就沒了。
難道是我疑心生暗鬼?
“天地五識,神人共鑑!”
默唸搜神訣,我再度睜開眼,慢慢看向周圍。
一切景象在我眼裡已如無物,一切物類動靜皆入我眼。
然後,我看到,在右手處的茅房外,壁上正緊貼了一個人頭。兩隻眼正透過兩個細小得不能再細小的磚縫,全神貫注的看著我。
“神鬼有識,借我真身。”
抬手,一拳揮出。
隨著一聲硬物碎掉的沉悶響聲,那人“啊”的一聲痛叫,身子向後一跌倒坐在地上。
我雙手抱胸,冷眼看著那人揉著臉,一臉懶洋洋的笑。
卻正是那個笑得像花七的年輕人。
花七的笑,很純真,像無邪的孩子。
這個年輕人的笑,很無恥,像個市井混混。
“唉呀,你繼續你繼續,當我不存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