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到梁王來吧,還能如何?二兄,這般借刀殺人的手段是要送我功勞呢,還是要斷了我族承平時的人脈。”
聽到這句話,馮百川眼中異彩,看向了鄧海東,鄧海東攤開手:“不是不懂,而是不屑,不過看今日之左帥就是明日之勇烈,既然如此。”
“那就成全他們心思便是。”兩人異口同聲的道,相視一笑,邊上長運聽的一頭霧水,馮百川已經蒙面從帳後走了,鄧海東向前:“準備一部人,從下游包去,盡數抓了。”
那邊可是國相等人啊,鄧長運連忙拉著他:“海東兒,你當真?”
“我輩九十九步都走來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舊臣等候梁王發落便是。”鄧海東笑著拍拍他的手,然後前行呼嘯了一聲,兩邊親衛立即跟上,他打馬揚鞭這就出營向著渭水而去,行不過兩裡,渭橋故地兩岸夾短,鄧海東馬停下,看到那邊火把照耀,人頭擠動。
本來全在鼓譟著,他一到,回騎兩分讓開,對面猶然在口中喊個不停。
一看到他躍馬向前了,這才住口,鄧海東看去果然當頭是李林甫,邊上是楊國忠,哥舒尉遲等家卻一個沒有,他翻身下了馬,走到河邊問:“國相何事,不曉得陛下受傷正在休息,帶了這麼多人來喧譁。”
他不過區區一校門,號稱是將其實是新軍左營一校官而已,國相比他不曉得高了多少階,可是這裡不是大明宮上論資排輩,這是無邊沙場靠的兵強馬壯武功威名。
堂堂李林甫為他這般無禮的一問,只能咬牙先忍著,揚聲道:“勇烈將軍,老夫以及滿朝都掛念陛下,卻是有些心切忘形。”
“勇烈將軍,那回騎不曉得事務,只說要等你來才可讓我們渡河。”
說話的是楊國忠,看著鄧海東滿眼熱切,大約是太急切了,又加一句:“平陽殿下現在可好?”鄧海東哭笑不得:“列位大人還是回去吧,夜深水寒,不要驚擾了聖駕才是,明日就送陛下入城了,你們何必急在一時。”口中微動,一名親衛悄悄退後。
而對面李林甫聽他居然說回,終於有些忍不住怒氣了:“勇烈將也別忘了身份,本相心憂君王,你如何能阻攔了?”說完一沉臉,上去跨了渡船上,鄧海東愣住了,他哪裡來的船?再看看後面,居然有不少船隻都從人群裡拖了出來,與此同時紛紛向前放下。
“大人。”
鄧海東冷笑:“讓他們來。”一揮手,正是回騎後退時,李林甫威風凜凜的喝道:“莫非還要射殺本相不成?兵不曉事,將為何不曉事,朔方僕固懷恩將軍又何在?”鄧海東聽到這一句險點沒摔下去,長安那群老不死的要自己做惡人,也未免做的也太絕了吧。
也不曉得各家怎麼騙他們的,瞞著滴水不漏還讓他們敢出來!
若不是馮百川之前和自己說了,自己現在還真的有些猶豫,不過現在嘛!他一聲不吭,只讓回騎軍馬四散,讓對方慢慢渡河就是,而他後面其他親衛已經紛紛握住了刀柄,防止來人之中有好手會突然做什麼變故。
上船的李林甫則四平八穩坐在船頭上太師椅,眼神只看著鄧海東這邊,後面水聲不絕於耳,是一隻只船放下,開始向著這裡而來,其中當然有聰明的在後面猶豫著,要觀察觀察動靜,其中也有人在冷笑。等看到半渡,看到對岸,最終看到鄧海東伸出手來扶了李林甫上岸,當即努力划水的划水,催促的催促。
聽著喧譁,李林甫直起了身子回頭;“成何體統,驚了聖駕!”
鄧海東看他架子十足,心中冷笑,亂時無用平日爭功,拿了那些豪族沒辦法,就把主意打到鄧族頭上來?
他卻不知道,若是當世之人看到一朝國相,無論多麼自負,還是會敬畏於對方權勢地位的,這就是出生這世的規矩,也是李林甫等膽敢面對平叛刀兵的底氣。
可放眼世上,只他自己一個,哪怕對了天子都沒有太多敬畏之心,最近廝殺又養了氣概,所以人等看到他對了堂堂國相,言辭氣度不落一些下風,回騎等更是心折,都垂手站了一邊,等他號令刀山火海去。
楊國忠終於上了岸,落了地心中定了,走到了鄧海東面前,態度上再多了一些張揚,讚道:“勇烈將軍此次可謂大功。”又贊:“怪不得平陽殿下傾心。”
“呵呵,勇烈將軍,左右帥呢?”“還在後面。”
“那,僕固懷恩將軍為何還不至?”李林甫皺起眉頭,僕固懷恩一蠻將而已,如此託大,他身後有官吏插嘴:“好不曉事,還不去通報一番。”鄧海東茫然的看去:“你誰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