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散入你們,由你們統領便是。”
又道:“剛剛廝殺乃是敵我,士兵跟隨主將也是無可奈何,此時合軍就不可再欺辱了他們。”吐蕃蠻歡欣舞蹈,回軍領命,叩謝不殺之恩,鄧海東悻悻的站起來,走過的地方人如浪分開,他牽馬,早有吐蕃上去跪下為馬踏,氣的他一腳踹開罵道:“都是同袍兄弟,不做奴婢姿態。”
翻身上馬直奔左帥那邊,到了面前就單膝跪下:“二叔,實在是天要殺他。”
“曉得,我曉得。”
看宋缺也…鄧海東險些昏過去,站起來去反扶了宋缺:“二叔,真是天要殺他。”宋缺惶恐:“我曉得,我曉得。”這廝終於急了:“是天打雷劈,不是我的功勞。”
“我曉得,我曉得。”
“二叔莫非以為我能溝了天雷地火不成,若有這本事為何不早用,只是巧合藉機震懾蠻族才是,二叔你怎麼能信?”
宋缺這才有些放鬆了:“當真?”鄧海東真要絕在當場了,喊道:“不當真,無需領軍廝殺了,這就讓我做法,馬上電閃雷鳴劈死長安亂黨,保證不殺錯了一個。”周邊陷陣一營,是家族子弟,知道這廝傻過,知道他現在了得,但一起生活二十年,要說開始的確震撼,但他這麼一說,還信他能召喚閃電,自己也要笑了。
於是鬨笑起來,宋缺渾身無力,終於坐下,只靠了那裡嘆了口氣:“老了,老了。”看看他,又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一笑,道:“好好。”還有話沒說,看到右帥失魂落魄的向著這裡而來,他低聲道:“知道你孝順二叔,先救二叔也不問右帥,還不趕緊去。”
鄧海東一驚,是了是了,這就站起來過去,右帥看他來了,又見他拜自己,面色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鄧海東苦笑著拱手:“右帥還是去問左帥吧,末將已經說了。”乾脆轉身,李延昭看他走了,反而如釋重負,上前就要左右退下,和宋缺問話。
等稍微信了一些,他也才安了心,抬頭卻看到那廝在遠處,孤身一人又站在無數蠻軍裡,喝斥他們如喝斥僕役一樣,蠻子沒個不領命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不多久走出一列軍校,乖乖的向著這裡來,給他們磕頭請罪來了,看到鄧海東依舊記得尊卑長上,李延昭心中之前的震驚雖然還未去,但心中怎能不高興?
於是和左帥一起分撥軍務,驅使蠻子,接了那猢猻現在的威風,毫不客氣毫無顧忌,蠻子上下領命,這就去搜集食物,去後路催發糧草軍需等,羽林玄甲和勇烈軍馬,盡在本地休整等待,反正有蠻子為他們準備,多少唐軍放心的呼呼大睡,有神威天將軍在此,不信那些回軍還敢放個肆!
鄧海東等著他們安排好了,才又過來,這個時候左右帥面前回軍已經交代,居然還是僕固懷恩之前的幾個親衛,本說的好好的,看到他走來,趕緊住嘴回頭敬畏恐懼的看著他,鄧海東惡狠狠的回看他:“繼續,看我做甚子?”頭陀哪裡還敢不滿,連連點頭:“就是,看甚子,繼續說。”
明歷撲哧一笑,狗肉頭陀才不在意,吾弟威武!
榮王為首,那長安將門宋家和鎮北候家牽頭,也多有門第從楊閥之後就擔憂天子為梁王鋪路,清洗他們門第,於是勾結,榮王並許安祿山龍武大將軍職,兼范陽節度職,在柔然入侵時攔截左帥後路…可能安祿山也聯絡柔然拓跋雄行事。
但僕固懷恩卻是榮王用來等待安祿山和右帥兩敗俱傷,柔然滅羽林時的最後一道手段。
許僕固懷恩代替邊令誠為河東節度職,要他得機殺死安祿山,併吞成德軍馬救右帥,再敗柔然!不料勇烈軍馬北上,榮王雖然難知前線詳情,但不放心變數,於是在叛變之日就疾速報他,要他便宜行事,不多久又抓到內衛拷問得知詳情,這就又發令要他埋伏等待,滅了左右帥等,便是大功,之前許諾不變。
所以才有今日事,榮王親信已沒亂軍之中。
而河內節度邊令誠已被僕固懷恩軟禁,等待得勝就會扣一個暗通柔然的罪名,斬了再上表長安。
“年初天子放逐高仙芝去平盧西,舊新羅處,以內宦邊令誠暫代其職,僕固懷恩為輔…”左帥說到這裡閉了嘴,右帥搖搖頭:“左帥此時還和我顧慮什麼,這是天子操之過急啊。”他看看左帥憔悴,苦澀一笑繼續道:“若滅楊閥的時候動靜小一些。”
是天子欲全一生功業,為子孫鋪路還是其次!
可這話就是李延昭也不敢說,但宋缺心中怎麼不知,從朔方處還得知,說現在多少軍馬正在圍困,天子就在龍首南山,或許現在已經不在!左帥勉強要起身,卻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