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收拾她!”
“哈哈,我說老三,你下手輕點兒,我還想吃口肉呢!”
“是啊,三哥,好東西你可別一人全吞了!能讓你吃癟的妞兒,想來夠辣夠帶勁兒,你也讓兄弟我玩玩兒唄!”
“……”
陸嘉宜和又青也分別被人帶走,她倆聽著一幫匪眾下流的話語,嚇得臉色烏青,恨不能一頭撞死才好。反觀酒兒,卻是趴在龐三的肩頭哭不鬧,也不怎麼害怕,神色出奇平靜。
“呃……”
南宮霖睡到傍晚才醒,太陽馬上就下山了,天色開始發暗。他覺得頭還有點沉,嗓子也不舒服,喉嚨裡哼了兩聲後,他從床上起身。
“酒兒,快過來,該回去了!”
南宮霖起來看見茶壺裡裝了水,倒來喝了兩口,然後出門喚酒兒。可是叫了半晌也沒人答應,他覺得有些奇怪。
南宮霖走到墳前一看,那裡已經被收拾整齊了,香灰埋進土裡,食盒擺在一旁,而轉身去看奔霄和琉驪,兩匹馬好端端地拴著,毫無異樣。
酒兒斷沒有私自先下山回去的可能。奇怪,這人跑哪兒去了?
“酒兒——酒兒——”
南宮霖扯開嗓子喊了幾聲,又轉了一圈找人,可是回應他的除了被驚起的一群鳥,還有就是穿林而過的陣陣山風。此地寂靜一片,酒兒失蹤不見了。
南宮霖心頭升起一些不妙感,遂他又擴大了尋找範圍,走進了竹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竹林裡有些陰森森的,南宮霖走了一截,聞到前方飄來淡淡的血腥味。
警惕大盛,南宮霖急忙跑向腥臭發出的地方。到達一看,數具屍體橫陳,血漿早已凝固,腐鷹老鼠聚集而來,正在咬食屍身。
南宮霖大駭,急忙過去翻開屍體,查詢有沒有酒兒的蹤影。看過以後,他略微放下心來,這裡死的都是男人,而且看衣著貌似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家僕,酒兒不在其中。
可是不在其中未必是好事,男人殺光,那女人是被擄走了?至於擄去幹什麼,意圖再明顯不過。
南宮霖神色凝肅,轉身先回了墳前,從奔霄背上取下一個竹筒插在地上,擰開之後用火摺子點燃。
“嘭”一聲,焰火沖天,騰飛數十丈之後爆炸開來,綻放出耀眼的紅光。
潼城之中,夜澤正躺在搖椅上嗑瓜子,安逸悠閒。忽然聽見一聲炮竹響,他循聲望去,只見後山方向的天空中閃現紅色火光,這是公子專用的求救焰火。
夜澤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手裡盤子一扔,縱身躍上房頂,先仔細看了看焰火射出的地方,然後直接在屋簷上跳躍幾步,一陣風似的鑽進房間。不過扎眼功夫,只見他換了身行頭出來。墨色勁裝,護腕袖箭,綁腿馬靴,腰上佩了把長劍,背上還背了弓箭。
曹管家也聽見動靜趕了過來,夜澤見他說道:“你持我令牌去府衙,叫知府派兵上山,我先過去!”
揚手一拋,一塊玄鐵製鷹爪令牌便落入曹管家手裡。夜澤疾奔馬廄,牽出一匹馬就從後門飛馳而走。
袁大娘出來看見,疑惑問道:“怎麼了?”
曹管家道:“沒事。我要出去一趟,你們留在府中,把門關好。”
叮囑了兩句,曹管家握著夜澤給的令牌,急匆匆出門去了府衙,面色出奇的嚴肅。
話說南宮霖放出焰火訊號以後,並沒有坐在原地等待援兵,而是重新去了竹林裡,點起一個火把,在屍首周圍探查一番,希望能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尋找一陣,他在鋪滿竹葉的地上找到一塊飴糖。撿起來看了看,南宮霖認出這是他平時用來喂奔霄的糖,酒兒平時也會揣幾塊在身上,瞅空拿出來餵給馬兒。
找到一塊之後,南宮霖又拿起樹枝在周圍刨了刨,果然,在不遠處他又拾到一塊飴糖。
這個酒兒,還不算太笨。
南宮霖吹響一聲口哨,奔霄琉驪便跑了過來。他先把手裡的糖餵給奔霄吃了,然後翻身上馬,俯首摸著奔霄的頭說道:“乖,跟著糖走。”
琉驪被留在原地給夜澤指路,南宮霖則騎著奔霄,由它循著飴糖的味道,一路追擊匪徒。
酒兒被龐三扛在肩頭一路下了山,肚子頂在硬邦邦的肩膀上,顛得她想吐。她強忍了腹中翻騰不止的嘔意,悄悄摸出荷包,把飴糖攥在手裡捏碎,趁龐三不備隔一會兒便扔一點兒在地上。
龐三懷著恨意,一路咒罵:“小娼|婦,今兒個怎麼不蹦躂了?知道爺的厲害就好!回去好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