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一次次地按死,兮存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了,“還是算了吧,關了機耳根子清淨。”
兮存不搭腔,我又按死兩次,“她就這脾氣,她使喚人慣了,沒人敢不接她電話的,她跟我較勁呢。”
“你蠻懂她的嘛。”兮存道。
我忙說,“可能真有什麼事也說不定,公司最近一直忙。”
兮存哼了聲,“接吧,別真是有公事,要是耽誤了你工作反而叫別人說我是個扯後腿的。”
大晚上的怎麼會有公事,我隨口說的搪塞詞她還上了心。我還是不要想接,她一把奪過去按了接聽鍵放在了我耳朵上,自己緊緊貼過來。
關悅在那邊大吼,“墨小峰,你敢接電話了?我以為你是個縮頭烏龜。”
“你找我幹嘛,趕緊說,我沒空。”
關悅語氣生硬,“你是不是沒有吃飯?”
“沒有,我一直睡到晚上。”
“早就知道你這種人的做派,那個紅色的包裡有一袋西式糕點,還有正宗的匈牙利香腸,下午沒來得及告訴你。”
兮存狠狠地扭著我的腰肉,氣得呼哧呼哧的,力氣越來越大,尤不解恨地扭著轉了一圈,我疼得就要流下眼淚了。
“知道了,沒事情那我就掛電話了。”
關悅又說,“其實那些東西沒什麼營養,要不……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兮存忍不住了,一把奪過電話,關悅在那邊“喂喂喂”了半天,兮存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深吸了口氣忽然對著話筒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關悅猝不及防,聽筒裡傳來她的驚叫聲。
兮存得意地把手機拆了電池扔到床上,“當著我的面勾搭,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本姑娘的手段。”
“走吧,時間不早了咱們快去吃飯。”
“急什麼,就算餐廳都關門了,不是還有那女的給你準備的小灶嘛,英吉利的糕點,匈牙利的香腸,嘖嘖,這麼上心,我真是自愧不如呢。”
我心頭髮毛,這小祖宗怕是又要惱了,“好了好了,咱們走吧。”
“要走你走,我改主意了,我就待在屋子裡。”兮存蹬掉拖鞋翻身就要躺下,我一把撈起來扶著她坐好,拿過小靴子就給她套上,總算安撫著她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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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外吃完了飯,我送她回校,“我打算下個月就搬出來住,你要不要一起來,要那樣我就租個大點的。”我拉著她走著。
“不要,我就住學校裡。”
“咱們那次不是說好了出來一起住的,你不記得了?”
兮存不情不願地讓我拽著,“記得,我反悔了。”
我哭笑不得,“那我就自己住,出來住難免要做飯,煙熏火燎的你就成黃臉婆了。”
“到時候我面目可憎了,你就可以另結新歡了吧。”
“看你說的,我真覺得油煙對你不好。”
“那你為什麼還要我去?”
“你不是怕黑嘛,我和你住一起你可以安心點啊。”女人真是不能惹,惹了還哄不好,哄好了還隨時翻舊賬。
“我安心?你不就是想夜夜縱慾尋歡,把我折騰的死去活來。”
風無聲無跡地吹過,一股涼意散了開來,我給兮存拉近衣服拉鍊,把風帽給她戴上,默默地拉著她。
眼看著到校門了,她站住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捏了捏她的下巴,“我和你有說不完的話,咱們的日子長著呢,這一路上哪裡說得完。”
她忽然流下淚來,“你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哭了,小心風大呢,吹花了臉怎麼辦。”
兮存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周圍人來人往都看了過來,我忙給她擦淚。她抱著我胳膊堵著臉,抽抽搭搭地說,“我不想回去了。”
“那你要去哪?”
她在我袖子上抹著淚,“我不知道。”
我擁著她走,她忙拽住我,“風大,我剛哭過,一吹就花臉了,那我可怎麼見人啊。”
她拿著我袖子遮住一張臉動也不動,你現在知道怕了,知道怕你別在這哭啊,忍一忍就到宿舍了。
“你想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你有本事就把我丟在這啊,我決不挪一步。”她氣呼呼地說。
“好,我揹你。”她一跳就上了我背上,臉藏在我脖子後,忽然道,“你的話讓我好感動,我是不是錯怪你了,我心裡好痛。”
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