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配上了許多照片,我的各時期證件照,還有采訪家奶和舅媽還有鄰里的照片,呵,那哪是採訪,那是硬擠。
我果然想得淺了。
看守的警察估計想不通我為什麼和一個美豔的女子相顧無言,只有淚千行。我們表面什麼話都沒說,卻什麼都說清楚了。
“事情居然發展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可是輪不到我後悔啊,我和年後哥,我寧願是我。
土地婆擠擠眼睛,淚眼婆娑,“都說你傻了,你不是孑然一身的人,璇小蛇,你有在乎的親人,就要珍惜自己。”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們還是來說說有用的吧,這些報紙煞有其事地說的這麼清楚,我百口莫辯啊,主流媒體的力量勢不可擋,影響力巨大。”我無奈地說,“土地婆,你再幫我帶句話,讓濃墨放了裴豐媽媽,不要傷害她,我們沒資格傷害她。”
“你啊你!”土地婆都不想理我了,她還是說了重點,“那東西,璇小蛇,我能等你出來再……”
“怎麼了?怕我現在就不見了?土地婆,總有一天的,說遲說晚都要說,我們就在這裡說吧,我是去不了你的聚會了。早晚都告訴我,何不趁現在,這是最好的時機,沒有其他人,也有妖,也沒有一個能看清的道士。”我極力說。
“璇小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內臟已經快要和墨汁融為一體了。”
我點頭。
土地婆眼眶更紅了,“當你的血液也變成墨汁的時候,它就可以起作用了,你只要將破損處貼著那東西……”土地婆說不下去了,不過我已經知道怎麼做了,後面的話不需要明說。
“謝謝。”我忍著巨大的反胃。
土地婆終於出了聲音,“我走了,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星……”她尷尬地笑了,“一定會還你清白。”她是疾步走出去的,我是個壞蛋啊,讓所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跟著傷心。
我從座位上起身,跟著警察往裡走,警察還在嘀咕著,“她們說話了?我怎麼沒聽到?幻覺?可是為什麼哭成這樣?”
我突然覺得好笑,差點笑出了鼻涕泡,明明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呀。
“小姑娘,你家人走了?”關在隔壁的老爺爺從鐵窗那邊探出一隻眼睛來,充滿了羨慕之情。
“嗯,走了。”我不想說話,一遍遍掐著自己的指尖,它還會回血,我身體裡的血還是紅色的。
當我身體裡的血開始變成黑色時,我看起來又是什麼樣的呢?殭屍一般的嚇人?我的血肉都是黑的,我不要,我不會讓這樣的醜態存在多久的!我定要在它一開始就結束。
我不要讓濃墨看到我的印象是那麼恐怖的樣子,不要。
“小姑娘,你別哭啊,你看看爺爺我,我在這裡面多輕鬆自在,有吃有喝的。”老爺爺看起來慈祥地很。
“爺爺,你怎麼會進來這裡?你家人呢?”我隨口一問。
老爺爺就地做了下來,看著我這邊拐角,“唉,我孤寡老人,又不願去敬老院,還有哪裡比坐牢更好,包吃包住,來回都是車。我就去搶劫了,過幾天給我審訊啊,肯定要判個幾年刑,我就去坐牢咯!”
我驚呆了,目瞪口呆,以至於都忘了哭。這是什麼歪理?說的如此理直氣壯我居然無法反駁。
“小姑娘你不懂啊,我們這樣的老年人,最後也是受罪而死,還不如進去待到死哦。”老爺爺說的多平淡,放佛看透了人生。
不知道說什麼好,我不說話了。
沒過一會兒,他又說了,“小姑娘,你小小年紀犯了什麼事啊?這兩天來來回回好多人來看你,來頭不了啊。”
“殺人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跟你一樣,看透了,餘生也就那樣了,不如殺殺人樂和樂呵,殺人償命,我就不用自殺了。”
老爺爺:“……”
他無語了半天,“小姑娘你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頹廢啊?生命還長著呢……”
“生命無論長短,沒意思就是沒意思了,爺爺,你雖然沒殺人,但是你想的跟我一樣啊,我們做法不一,但方式相同啊,你覺得我做的不對,那你做的就對了?”我反問他。
“這……”老爺爺思慮了一下,“我們性質不同,我這是為了生存,你是求死,你這求死方法還要拉著一個人墊背,這方法不可取!”他眯著眼睛搖頭,“不可取啊!小小年紀就不想活了,我要是你這麼大,我保證好好活著,做什麼不好啊?”
“我家奶,她年紀跟你差不多她早年死了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