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男友不在異地,如果我的男友不是國防生,也許我就不用這樣一次次的往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跑,也許我就不用每次見面算時間,好不容易想多待在一起,還需要一個人承受這種孤單和害怕。
我從來不想詆譭現當代的大學生,可是隔壁房間裡傳出的聲音真的讓我很噁心,我捂上耳朵,緊閉雙眼,卻不知為什麼,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再也沒停過。
第二天一早,週一清晨,蔣大軍要早操,所以八點多不到,就帶了早餐說要來賓館看我,哼,還算有點良心,我給他發了房間的號碼,然後又倒頭迷迷糊糊的睡下了,結果突然吱呀一聲,門就開了,我嚇了一跳,抱起被子猛的坐起身,然後發現眼前,蔣大軍晃著鑰匙走了進來,(不要質疑,筒子們,這種低檔賓館不是插卡的)
“親,你怎麼開門不拔鑰匙啊!”
我一陣後怕,天啊,昨天夜裡鑰匙插在門上插了一夜,我還搬電視櫃搬的一身勁,有個毛線用。我當時就暈了。
不過此時,也奇了怪了,昨天晚上的那些委屈在看到蔣大軍微笑著的臉之後就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起床洗漱吃飯,蔣大軍坐在床沿看我寫的日記,從和蔣大軍確立關係之後,我就每天把心情什麼的寫在日記裡,然後寄給他或者給他看,我們用這種近乎最原始的六十年代的方式傳遞著感情,而沒有紙和筆的時候,就會寫在手機裡,等到適當時機,再用文件的形式儲存下來。
我一邊吃早餐一邊問他:
“唉?我說蔣大連長,齊澗風那件事後來怎麼樣了?”
“嗨,不就那樣嘛,齊澗風那小子,你別看他看起來花心的很,油嘴滑舌,其實骨子裡特痴情,昨晚回去給他醒了酒就睡了,今天早操體能,他三千米一口氣就跑了11分不到,跑到最後有些搖晃,我們都嚇了一跳,以為他低血糖快暈倒了,但是沒有,只是最後他們有人看到說眼裡含著淚水。”蔣大軍認真的說著,我嘆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
“唉……這也沒辦法,失戀嘛,你懂得,這是心病,不是你這個連長三言兩語就能解決了的,心病啊,還得心藥治。”
“哪來的心藥,現在那個心藥就是那姑娘,我總不至於把那姑娘拽過來,逼她從了澗風?”
蔣大軍一臉苦惱的樣子,看他那樣子和說的話,我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誰讓你抓人家姑娘了?他們分手啊,也是必然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嘛,現在啊,就得想想辦法,怎麼讓齊澗風忘掉這個姑娘。”
“怎麼忘掉?難道你有辦法?”蔣大軍很疑惑。
“有人說啊,忘掉一個人只有兩劑藥,一是時間,二是新歡,如果忘不掉,只有兩種解釋形式,一是時間不夠長,二是新歡不夠好!時間呢,現在是借不來,不過,我們可以給齊澗風找個新歡嘛!他不是你們連連草嗎?給他找一個女朋友應該不算難啊!”
“啊!沒想到連長這麼難做,不單要安撫失戀的,還得當紅娘!得,這事,我看還是交給指導員算了!”
蔣大軍大呼,四仰八叉派大星一般向後仰去。
“呵呵!”
我輕輕的笑,“你別把什麼爛攤子都往人指導員身上扔,跟你搭檔真夠可憐的。”
蔣大軍又靜下來思索了好一會,才微微搖了搖頭道:
“哎呀,沒辦法啊媳婦,我身邊沒有女生啊,我怎麼給他介紹女朋友!總不至於把你送給他吧,那我可不幹!你呢?你身邊有沒有什麼好女孩!”
我和蔣大軍突然都沉默了下來,沉默了兩秒鐘,我們又突然異口同聲心有靈犀的說道:
“凌寒!”
說完了之後大軍突然又搖搖頭,拿起枕頭蓋在臉上,鬱悶的說:
“不行。”
“嗯?”
我表示疑問。
“凌寒不行哦,媳婦,小寒不是心裡有人嗎?就是我們教導員那個雙胞胎哥哥,人家青梅竹馬啊,感情深厚呢!”
“你說武威是吧,呵呵,但是我覺得行!”
“為什麼啊?”蔣大軍坐起身,一臉的不可思議。
“大軍,先不說別的,你就跟我說說,你們教導員是個什麼樣的男生。”
“什麼什麼樣!”蔣大軍不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外在條件啊,各方面條件,尤其是客觀條件。”我試著跟他解釋,榆木腦袋。
“唔,那還用說,高富帥一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