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克萊茵藍知道的時候真的很驚訝的。
王想這種人,適合的是軍師之類的職位吧。若是掌控者的話,相比也是甚少管事的。
果然,在王想接下來的話中,克萊茵藍明確的知道了這一有些無奈的資訊。
“大家的話,即使我不在,他們也會很好地完成一件事的。”王想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現的是對他的團員的信任。仿若整個人的背後都升起了漂亮的金色光芒,刺破所有憂慮的屏障。
“真是任性啊……”
有這麼一個任性的團長,十二月劇團的人想必是很辛苦的吧。無關信任與否,只是單純對自家的團長的任性而感到無奈。
克萊茵藍垂下眼眸,寬大的兜帽陰影下的神色捉摸不透。她並不言語,而是靜靜地朝著大海。偶爾抬起的雙眼視線從天空飛過的海鷗滑向不遠處熱鬧的人群。
“我大概是學不來王先生的這一行事吧。”
她喜歡將所有的事納入掌中,不允許有一絲的意外發生。就算真有了意料之外的事,也要儘快的掌控。這種完美的行事方式,建立在天綱與地綱的融合之下。她準確地朝著這一方向,毫無畏懼地前進。
“談何學不學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世方法,為什麼一定要去學別人呢。做自己難道不好嗎?”
王想走進克萊茵藍的身邊,與她並肩站立。兩人靜靜地站在港口邊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您說得對……”
若是連自我都做不到,遲早會被世界所淘汰。這個道理她應該老早就明白的。長期安逸的生活彷彿快要是她忘記了什麼……
里斯回來了,帶著人群騷亂的原因。看到克萊茵藍身邊的王想時,有些驚訝。他很少看到克萊茵藍會和陌生人站在一起。雖然克萊茵藍看似溫和無害,但是其實並不外表上看似的很好相處。
“里斯。這是王想,十二月劇團的負責人。”克萊茵藍向里斯介紹道。王想朝著里斯微微拱手。
“啊!居居然是您啊!那個我……”里斯聽到是十二月劇團的負責人時,驚訝得不知所措,說起話來也是頭尾不接了。他學著王想剛才拱手的動作行禮,卻有些不倫不類了。
“不用這麼拘束,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王想微微笑道。心中卻細細思量。克萊茵藍見到他並無驚訝,甚至還點到了他的身份,舉手投足之間一股大家風範。但是里斯的話,才是最平常的平常!平常到和克萊茵藍比起來,就有些奇怪了。
“十二越劇團的負責人,還不是大人物麼?畢竟是那麼惹人注意的一個團體。您謙虛了。”
里斯站到了克萊茵藍的身後,雖然眼睛還是時不時地朝著王想看去,但是他還是很注意地為克萊茵藍擋風。
“唔,前面發生什麼事了?”克萊茵藍沒忘記里斯的目的,便好奇地問道
里斯摸摸頭,神情中有著同情,“沒什麼事啦。是一個奴隸打翻了主人家的酒,所以在被教訓。”
那個人也太不小心了,如果注意一點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奴隸?哪兒來的奴隸?”克萊茵藍眉目微皺。
伊蘭沒有奴隸,至少她是沒聽說過有奴隸的存在。乍一聽到這個詞語,克萊茵藍整個人都不好了。難不成她來到的這個世界還是奴隸社會?
“嗯……好像是前段時間隨著貨船來的。不過很快就被那些有錢人買去了。”里斯想了想說道。
前段時間,一艘商船駛進了伊蘭的港口,船上除了有來貿易的貨物外,還有幾個被繩索拴著的奴隸。那幾個商船的人帶著奴隸覲見了伊蘭王,之後不知怎的,奴隸竟被幾個富商買去了。伊蘭王似乎並不吃這一套,他拒絕了外來商人的提議。雖然不知道他們當時談了些什麼,不過伊蘭王似乎很生氣。
“克萊茵藍怎麼這麼大反應?”王想好奇於克萊茵藍的反應,奴隸難道那麼是那麼令人驚訝的存在嗎?可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的國家煌,也是個奴隸制的國家。比起克萊茵藍的驚訝,他這個初到伊蘭的人,才是最為驚訝的吧。在伊蘭竟然很少見到奴隸,難得見到的,還是商船送來的買賣。
克萊茵藍轉過身去,王想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聽得到她淡淡的嗓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名狀的憐憫:“一個連人權都不知的國家,能走多遠?”
夾縫中所生存的人類,會拿起名為“革…命”的武器,斬斷腐朽的制度,然後再度創造下一個不知未知的制度。而這一切,只需一個強大的誘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