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長,人體將靈氣轉化為真元的速度就越來越慢,而消耗卻是越來越大。此消彼長,能堅持八個時辰已經算是極限了!”
李延極揹負雙手,在菩提樹下快速地踱起了步來——他顯然還在思考著解決之道。在他看來,以八荒無極陣輔助的法子是可行的,只是單一的八荒無極陣顯然不夠,須得動些手腳,再輔以其他的陣法,或許就能夠解決這個難題。只是用什麼陣呢?輔助的陣法千百種,要從中挑出一個能夠搭配八荒無極陣的來,可不是一件易事。
馬承風於法陣一道所知甚少,但於陣法——非法陣,而是由人結成之陣,如玄武七截陣、十八羅漢陣等——的運用卻又是大行家,便研究起來是否可以透過調整人手方位的調整來達到降低消耗的目的。
一時間,眾人皆沒有說話,或坐、或站、或走,各種沉思著應對之策。
關天養看著這一幕,本不想打擾的,便還是忍不住笑了,“與其在法陣和陣法的變化上想法子,還不如想想有沒有法子祭起佛骨舍利塔呢。在我看來,這個遠比在陣法上下功夫要容易得多。不知諸位以為呢?”
重極門乃天下煉器之宗,李延極自然最有發言權,他略一沉吟便笑了起來,“按道理來說是該容易一些,不過……佛骨舍利塔可不比陣法——這個你也該知道的——此塔是仙器,仙器的靈性非我等所能想像,若它不能服膺於你,縱你有通天之能,也祭不起來。與其在這上面費功夫,我倒覺得不如在法陣上花心思實在!”說完又笑著補充上一句,“法陣畢竟是為我所控的,仙器卻不是!”
意見出現了分歧。馬承風只是沉默不語,並沒有明顯表示傾向於支援哪一邊。
白龍先是將關天養的話細細地斟酌了一番,心下還是傾向於李延極,但又覺得關天養的主意未嘗不可行,便道:“關施主為何認為在佛骨舍利塔上下功夫更為容易呢?”在場的沒有比他更瞭解佛骨舍利塔的了,深知沒有極度虔誠的信仰,沒有超強的實力,絕對得不到器靈的認可,更不要說將之祭起了。
關天養先是一笑,旋又搖頭,然後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馬承風,這才轉頭對白龍道:“這個主意說出來怕被懷疑成別有用心:讓晚輩去跟它談談,或許它會同意幫我們一把呢?”
眾人當即被這個瘋狂的主意給驚住了。
不單是與關天養相知不深的馬承風了,就連李延極不免也開始懷疑關天養提出這個建議是不是真的別有用意。廣平一愣之後,便連連搖頭道:“不好,這個法子不可行!”至於為何不好,為何不可行,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要知道佛骨舍利塔是仙器,真正的仙品五階,大慈悲寺的鎮寺之寶,放眼整個修行界,所有的仙器加起來連十件都湊不齊,佛骨舍利塔和玄武伏魔劍是其中品階最高的,別說是一個個腦子正常的人,就是傻子怕也不敢這樣,更何況是這些個名為得道高僧,實則為活了幾百年的人精的大慈悲寺和尚們了。
只沒想到白龍卻連連點頭:“若是關施主能與器靈談得通,那是最好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廣平已經著了急,叫道:“大師伯,萬萬不可。舍利塔乃是佛門無上至寶,關施主既非我佛門弟子,又是塵世中人,如何談得通?與其如此,還不如急召白馬師伯回寺呢!”
關天養笑而不語。他當然知道廣平為何著急。說實話,若換作是他,即便是在生死存亡之際,怕是也不會同意將如此珍貴的法寶交與不相干的旁人,所以廣平的著急他能理解,也不怪罪。再者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與佛骨舍利塔的器靈談通,畢竟他只知道此塔是仙器,至於是何人、用何種材料鑄造,器靈又是如何培養出來的,一無所知,只不過相較之下,倒比在法陣和陣法的變化上花功夫要取巧一些。
白龍沉聲喝道:“爾等不必多說,我自有主張。若是關施主當真能與器靈溝通,敝寺也未嘗不可將此塔交與關施主保管。”
馬承風和李延極相對色變。白龍的大氣可以說是空前絕後了,試問古往今來,有誰能將仙器當成普通的物什,全然不放在心上,說送人就送人的呢?
關天養也駭得張大了嘴,滿臉的驚恐,連連擺著手道:“別,別,我,我可不敢……”腦子一經轉過來,當下就恢復了鎮定,笑道:“大師你這是在害我麼?一片龍鱗尚且為我惹來了如此多的風波,好幾回都差點把命丟了。若是讓人知道我身懷仙器,十條命也鐵定得玩完呀!”說完,雙手一攤,滿臉都是苦澀。
白龍搖頭道:“施主錯會我的意思了。此塔內藏有佛祖指骨舍利,乃佛門至寶,貧僧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