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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績跌得厲害,同學關係不清不楚,這次取消了我的優秀學生名額,以後還要撤銷我在班級和學生會的一切職務。”

我心裡咯噔一下,雪中送炭難,落井下石倒是人的本能。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早就夠了,撤了就撤了,我還不稀罕呢。”小靜甩開我的手徑直在前面走。

我緩緩跟著,攬住了她的腰,我倆停了下來,她低垂著頭。我問,“還說什麼了?”

“問咱倆是什麼關係?”

該來的還是來了,那年頭男女生交往過密就一律視為大逆不道,談戀愛的罪名就跟謀逆無異。“你怎麼說的?”

“咱倆什麼關係,咱倆能是什麼關係,朋友啊!”小靜突然惱火地道。

我把她送回家,度過了一個心情繁重的新年。

一陣風吹過,兮存縮了縮脖子,我在看臺上坐了下來,抱著她放在腿上,緊了緊她的衣服。“回去吧,你穿得這麼少。”

兮存眯著眼睛,圈著我脖子不想走,嬌聲讓我再講吓去,“好哥哥,我還要聽你的故事。”

說實話,小靜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給我寫的信哪怕是紅花油空瓶子我都珍藏的很好。有那麼些日子,念及她對我的決絕,我一股腦地翻騰出來想全都丟掉,可我還是不捨得。

我心中把她恨透了,可每次上操的時候,我總在人群中尋找她的身影,我不知道在背後偷偷看了她多少次。我高考考得很爛,我不想找一個拋棄我的女孩來推卸責任,不過奇怪的是,小靜也沒發揮好,她去了濟南大學。

巧的是大二那年我作為學校辯論賽的選手去濟南大學參賽,接待我們的就有小靜,沒有一眼萬年,也沒有唏噓問候,除了陌生還是陌生,這是以後的事兒了。

兮存軟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哥哥,過年之後你們在這約會了吧。”

是的,大年初七她給我打來電話,約我去體育館,我起了個大早一路跑了過去,兩公里跟二百米一樣輕鬆。

她穿著一身淡黃色大衣,沒過大腿,淡色的圍巾蓋過鼻子,嬌顏如雪,踩著積雪“咯咯”作響。我忘情地一把摟過她,摘掉她的手套,用力搓著她的手,小靜怕冷,一到冬天手就蛻皮,一著涼就很難緩過勁兒來。

等她手有了溫度,我才給她套上手套,拉低她的圍巾,“小靜,感覺很久沒見你了。”

她挽著我的胳膊,笑得很甜,“過年那天,我在想你在做什麼呢,你有沒有想我?”

我使勁地點著頭,如果說她愛過我,我可能會相信,她愛我只在一瞬間——她失去理智的時候。

她遞給我書袋,裡面是她寫好的作業,工工整整的作業本,碳素鋼筆的字型非常有水準。“寒假作業你寫了多少?”小靜笑著發問。

我摸著她的肚子,感受著少女嬌嫩的肌膚,“嗯,過年忙啊,沒怎麼寫,反正寫了收上去也扔爐子裡去了。”

小靜罵了我一聲懶蛋,“下學期的書你預習過了嗎?”

“還沒學呢,不著急,看完就忘了。”

“語文課裡多了不少古文,《過秦論》是要背誦的,寫得非常好,你那麼喜歡古文,回去看看。”

“嗯,我一定看。”

在體育場相會的那幾天,我拉著她踢球,兩人背靠背漫無目的地看向遠方,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忘乎所以地相處了六天,“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我感慨。

她默然無語,眼神飄忽,猶豫了片刻,“這樣不行的,我不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我從小到大一直就是最優秀的,我丟掉的東西我一定要奪回來。”

還未從這突如其來的反差中反應過來,小靜拋開球,“不早了,我回家了。”

13

讀高中的時候,班主任就無數次的給我們勾畫大學的美好,重點講大學裡戀愛自由美女如雲,聽得我們一屋子男生個個直咽口水,晚上做夢都是有一個美女趴在自己的膝頭上,眼波如水,自己一手摟著美人腰,一手拿著一摞試卷。

進了大學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讀大一的時候,我梳了個三七分發型,穿著休閒裝,昂著頭頂著晨光起個大早跑到外國語學院佔座上課,感覺就和《精武英雄》裡的李連杰似的,那風度目空一切。那份積極盡頭真沒的說,要是叫我趕上八國聯軍侵華,我一定舉著橫幅上街*示威。

大學第一次去教室,一班人都在,輔導員是個四十多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下巴乾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