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涼,轉眼到了家裡收苞米的時候了,一大早全家開始忙活起來,這次他們家和別人家以往不一樣,往年的苞米都是要掰回家去,然後在扒苞米葉子,今年他們家不一樣,而是決定在地裡就把這事完成了,一大片的苞米要很多人才能夠完成,肖允讓大傢伙直接就在苞米杆上把苞米皮扒了,然後把上半部分撅折了,就讓那苞米露在太陽下曬著,幾天後等到苞米乾透了,直接在掰下來運回去直接進已經釘好的木柵欄就成。
金秋風爽,天氣不錯,村民們看著那一穗穗的苞米棒子,都睜大了眼睛,那上面的粒子飽滿,和他們往年種出來的根本沒法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看來肖允的種地法子真的是有效。
肖允也很高興,苞米棒子比往年要大了一節,想來今年的收穫會很不錯,越想越高興,這幹活的盡頭算是足足的了,這次可以說是全員參戰,家裡只留下了做飯的張大壯和李氏,剩下的全部到齊,村裡的老人們看家,守著村口,不讓外人隨意進出村子,以免丟了東西,要是有外人來的話,敲鑼警示。
一大群的人乾的熱火朝天的,有條不紊的按照肖允的吩咐辦事,看著那一壟壟,苞米杆子上的苞米讓人心情愉悅,村民們也高興,這些可都是大傢伙一年辛苦的所得,雖然今年這些地已經不是自己家的了,但是看著也跟著高興。
用了半個多月算是徹底的將苞米扒完了,村子四周也讓人把守好了,都是有些力氣的人,這些人由薛青帶著巡邏,事先扒好晾好的苞米,也由牛車一車車的運回了村裡,就放在肖允家的大院子裡,院子放不下後,就又放到已經搬完家空下來的村民家中,場院上放著高粱,現在那邊沒地方了,就在大傢伙嘻嘻哈哈的忙著幹活的時候,就聽到村外面傳來銅鑼的響聲。
肖允和大傢伙就知道,這是來了外人了,然後他就擺手讓大傢伙繼續幹,他則帶著鐵三和鐵四往村口那去,等到了村口的時候,肖允的眼睛有些紅了。
倒不是鐵悍回來了,而是那塊站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說是乞丐,又不是,他們身上都穿著一樣顏色的衣物,在看那飽經風霜的臉上,還有那不是少了胳膊就是斷了條腿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是有些殘疾的人,肖允明白了他們是那群要來村裡的傷兵,現在到了。
其中有一個人認識薛青,手裡拿著封信,一瘸一拐送到他手裡,“薛百戶請把這封信轉交給能夠當家的人。”
薛青接過,將信件雙手遞給肖允,肖允開啟一看,就明白了,這夥人是從邊關而來,都是當初鐵家軍的人,現在退役了,不想回家鄉了,就聽從他們上峰林旭的建議,奔著這來的,看這意思也是想先留在他們這裡生活。
肖允很為難,當初他知道要來殘兵,可是說好是王顯那邊的,怎麼邊關的也來了,他要多少錢才能夠養得起他們啊?肖允很為難。
在看這夥人中的一個頭目說道:“請當家的也別為難,我們這次來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意思,就是聽我們頭說,您這裡不嫌棄我們這些,缺胳膊短腿的人,如果您要是為難,我們現在就離開。“說完一聲長嘆!
肖允認真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這人穿著和這些人一比,明顯乾淨許多,而且說話也很有禮貌,“等等。”
那些人一聽肖允叫他們,就都眼睛一亮,在場的人都看出來,這些人都有些激動,反正聽到肖允的話眼睛都一亮就說明問題了!
“既然你們普奔我們大青溝而來,那就留下吧,不過我這裡不是收容站,我這裡也不養廢物,你們呢也別把自己當成廢人,都是上過戰場的老爺們,別整天給我悲春傷秋的,這是鄉下,是農村,只要你出力,就餓不死。”
這話說的那些人有些動容,想他們一個個的當初在戰場上保家衛國,臨了落得個殘破的身體,不僅家人容不下,就連朝廷也只是給了幾個遣散的錢,這麼點錢根本就不夠他們回鄉的路費,這回好不容易才有個地方收留他們,他們怎麼可能不好好幹?
肖允說完了話,又想了想:“還有既然你們想進大青溝,就要想好了,過去的那些兵痞的脾性都給我收起來,否則趕緊的給我走,我這不留惡人,而且到了這裡就要簽下契約書,犯了我的規矩,就得按照我的懲罰來,我不管你過去是什麼百戶千戶的,我男人還是王爺呢,在這他也得聽我的。”
說的理直氣壯地,讓本來有些擔心他的條件開的苛刻,一聽他的男人是王爺,一下子大傢伙都沒動靜了,他們的身份過去就是在厲害,到了如今也只能夠老老實實地為活著做準備吧!
肖允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