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允離開當鋪,就讓鐵三去了鎮上的牙行,他要買間鋪子,準備趁著過年這段時間開起來,然後賣童裝,掙些家用。
倆人在牛車上,一邊走一邊觀察這街道兩邊的店鋪,最後鐵三建議應該去牙行一趟,那的人會知道的多一些。
肖允點點頭,同意了,可是還沒等到地方,就見到當初他們買布的布莊,門口立著個牌子說是低價賣布,有好多人都在那裡排隊買布,於是他讓鐵三停下車,準備進去看看。
一下車,肖允冷夠嗆,這麼大的雪,這些人也不嫌冷,也沒排隊,直接就進了店鋪,本來排隊的人有些不滿意他隨便插隊,結果人家壓根就沒買布,而是直接找了掌櫃的,這才閉上了嘴巴。
隨後進來的鐵三看到這些人的樣子,樂了,就他們這位王君,本來就是幹什麼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這些人可真是大驚小怪。
掌櫃的在後堂,聽說有人找就出來,一看到肖允,這心裡就不是滋味,就這位爺是他的福星,但是也是禍星,當初得了一件他的衣服樣圖,讓他們鋪子開始的時候賺了個盆滿缽滿,結果他一腦熱就建議家主將衣服賣到了京城,在京城直接就讓京城的百姓接受了,這衣服既省布又省銀子,讓京城的老百姓們高興的不得了,一時間他們家的鋪子,人滿為患,說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可是往往有些事是福禍相依,在京城裡的生意一好,就擋了一些權貴的生財之道,這不讓人尋了個機會,就把他們家的鋪子給坑了,不但封了鋪子,還間接的把圖樣給奪了去。
其實要說這衣服,做起來也不難,可是一些細節外人並不清楚,尤其是收口的地方有些麻煩,現在家中也不敢在賣這種衣服了,這不昨天開始家主已經傳下話來,說以後柳樹鎮布莊的生意就要停了,他們決定做些別的生意,至於京城的店鋪已經盤出去了,現在這個鋪子也開不了多久了,只等著賣完布就關門。。。。。。
現在看到肖允,他感到很是為難,當初就是他買下的圖樣,才給主家惹了這個禍,雖然掙了大錢,但是家主已經命令過,他這個鋪子關門之後,他就可以回家了,說白了就是他家家主已經不再用他了,讓他趕緊滾蛋,這也是沒什麼辦法的事情。好在當初簽好的契書已經還給他了,也算是自由之身了!
不管怎麼不願意見到肖允,老闆還是很熱情的將人讓到後堂,等到倆人坐下後,有會看眼色的小夥計給兩人上了熱茶。
肖允沒有喝,但是還是笑著說道:“掌櫃的,你這店怎麼開的好好的,要降價賣布?”
事到如今,掌櫃的也就是王牧也不再打馬虎眼,就將事情的前後如實的講了,說完後,還抱拳對肖允說道:“也請這位爺,別記恨在下,在下吃著這主家的飯,自然得為主家做事,如今主家已經交還了在下的契書,這以後也就說在下是白身了,在這裡在下給您賠不是了。”
肖允雖然在現代做的是網店,做的生意也不大,但是如果在開一家這樣的也不是難事,現在這個機會他自然是不在話下,而且他看著王牧,覺得這人還不錯,知道進退,當初他用十兩銀子買了自己的衣服樣圖,雖然有算計在內,但是不外乎是為了主家才這麼做的,這個人還行,看著可用。
“請問王掌櫃這個店鋪要是盤出去得多少銀兩?”
“這鋪子是去年新修繕的,前後兩排房子,前面是店鋪,後面有院子,還有住人的房子三大間,以及廚房倉庫。。。。。。”王牧有些囉嗦,看來是著急出手了。
“我看看,對了店裡還有多少布?”
王牧不傻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心裡也在合計,這人不是那獵戶的夫郎嗎?他有錢盤下這鋪子嗎?想到這裡不由的看了一眼肖允。
肖允見了也不惱,接著說道:“你們主家讓你把這鋪子盤多少錢?”
“鋪子連著傢俱什麼的,共計是五百兩文銀,但是貨物就另算了,估計那麼多的貨得有八百兩吧!”
“那門口的幾個賣布的夥計是你們家生子,還是外僱的?”
“都是外僱的,不過繡娘都是家生子,主家說了等到鋪子關了,就把他們調回去,給他們找別的夥計幹。”
“繡孃的手藝如何?有幾個人?”
“繡娘有八個,其中有兩個年紀大的,但是手藝真的不錯,剩下的都是二十多歲,這些人的手藝那是沒話說,不過這要是回到主家的話,估計也就是個下人的命,那兩個年紀大的,估計也就是發賣的命,誰也不會留著年紀大幹不了活的人在府裡不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