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避嫌吧!
軍醫來的很快,肖允吩咐鐵悍:“拿烈酒把縫線的針消毒,在那之前要用熱水燙過,還有鐵哥借你幾根頭髮用,也用熱水消毒,還有給我點止疼藥,最好有麻藥,那樣我能夠少受點罪。”
軍醫聽了後,想多問問這些原理,肖允怎麼會的,不過看到鐵悍的冷臉,嚇的閉上了嘴巴,而是認真的做著消毒的工作,不過當他把肖允身上當初包紮好的傷口,揭開時發現有些地方又開始發紅了,有肖允說的那個感染的趨勢。
肖允低下頭,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用烈酒給我清洗乾淨,要是有腐爛的肉都給我挖掉,不然我這條胳膊就得廢掉。”
“肖爺放心,現在是冬天,沒有腐爛,只是有些紅腫,一會兒上藥就好了。”
“那還費什麼話,趕緊的,麻藥呢?”
“回肖爺的話,麻藥沒有,不過有止痛散。”
“草。”肖允罵了一聲:“那就這麼來吧,烈酒消毒之後,就快點縫,我忍得了,先把止痛散給我。”
軍醫把藥丸給了肖允,肖允嚥下去以後,看著微弱的燈光:“去叫人找個火把,這燈光太弱了,你在縫歪了,遭罪的是我。”
幾個火把點燃了,軍醫哆嗦著處理完肖允的傷口,肖允疼的直叫喚,不過因為這麼多人在呢,他沒好意思叫的那麼大聲,最後乾脆咬著被頭,等到軍醫縫製完畢的時候,被頭已經被咬爛了。
在場的人心裡都在豎起大拇指,這肖爺平時看著弱,關鍵的時候,也不含糊,就他們這些硬漢,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就是硬挺著,還有那烈酒澆在傷口上的滋味,那叫個酸爽,不是一般人能夠受的了的。
最後肖允是活活的給疼暈了,等到他再有感覺的時候,發現已經不在小村裡了,而是在馬車上,他的身邊坐著梁程和鐵悍,鐵悍的手緊緊的抓著他。
“沒事了,鐵哥,給我點水喝,咱們去哪?”
“咱們回大青溝,這裡離著大青溝只有幾天的路程,放心吧沒事的。”
梁程給肖允又把了脈,“還好,沒在發熱,這樣躺著一段時間,身體虛弱些,不過好好補補就好,這次沒有傷及了筋脈,還有內臟,算是幸運了。”
“說白了我這算是皮肉傷對不對?”肖允問道。
“恩,不過你這個胳膊得注意了,傷口別扯著了,到時候有你受的。”梁程仔細的吩咐。
肖允閉了下眼睛:“這樣就能夠在家過年了。”
鐵悍點頭,本來他不想著急回來的,不過想著肖允想在大青溝過年的願望,就點頭同意車隊往回趕了,這次追胡狼追的急,走的路比行軍打仗還快,本來要一個多月才會趕回大青溝的,陰差陽錯的快了不是一星半點兒,本來直行的路,這回繞近路就回去了。
本來孩子要跟著急行軍的,念著是大冬天的,就交給孫蘊來照顧了,估計這會兒也往大清溝趕呢,據說肖允當初畫的那個爬犁起了大作用了,拉貨坐人兩不誤,只要是把大車的軲轆卸下了,裝上木製的兩條彎木就成,相當的快捷,比木製車輪好多了,最低起碼,不陷車了,以前冬天的時候趕馬車,時不時的就會有車陷進雪裡,車上的人就得下來推車,相當的不方便,這回解決難題了。
他們車隊的馬車用的不是爬犁,沒趕太快,怕顛簸肖允疼,就這樣也在第六天的中午到達了大青溝,一進村子,立即有人過來迎接,鐵一還有白嶺也早早的過來村口等著了,剩下的都是各部管事的,沒外人。
在村口簡單的停留了一會兒,馬車就往回趕了,外面太冷了,有什麼話回家在說吧!
肖允在車裡根本就沒出來,這幾天日夜不停的趕路,他的身體真的有些吃不消的,本來鐵悍要留他在冀州養傷,然後年也在那邊過了,結果他說啥也不幹,在他的心裡就是死也要死在家裡,過年什麼的都不算什麼了,只有家裡才是他現在最想回去的地方。
這幾天肖允時不時的有些低燒,反反覆覆的,他知道這得回是冬天,要是夏天這身體就完了,傷口感染是不可少的。
回到了自己的家,被鐵悍從車上小心的抱了下來,外面用大氅包著,進了內室,炕都已經燒好了,被褥都已經鋪好,裡面很熱乎,被鐵悍小心的將外衣脫下,然後放進被窩裡,他的身體挪的不得,他疼,不是他矯情,那麼深的傷口連中三刀,(脖子上還有道擦傷呢)外加箭傷,一般人誰受得了。
等到把肖允簡單的收拾一下之後,放下炕簾,鐵悍也換了身衣服,然後出去吩咐張大壯趕緊的做些補血補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