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秀娘回了晉縣,一進府門就去找她爹哭訴,這一天的委屈。
此時的李富貴正在和店裡的管事們商量事情,他們從南方進的一批布料被土匪給搶了,搶了不說,他們到現在是連個土匪影子都沒見到,不過倒是跟著押車的鏢師們都還是活著的,這是萬幸了,可這讓他們李記直接就損失了,幾萬兩銀子,那些布料可都是價值連城的綢緞和絲織品,還有幾車的精棉布,以及上好的棉花,十好幾車啊,可以說損失慘重!
李富貴本來就鬧心,這家裡也不消停,這不這個小姑奶奶又鬧事情了,不用問他就知道是他那不爭氣的姑爺惹回來的,回回這樣鬧,他都受夠了。
李秀娘進了她父親的書房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求他父親給她報仇,李富貴聽了半天才算是在吳媽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氣的跟什麼似的,他這閨女被他慣壞了,一點兒婦德也沒了,還敢拋頭露面的出去找人幹架,可更可氣的是,他那個不長進的姑爺,要不是他女兒合離了,怕沒人要,早就趕出去了。
不過更可氣的是,那姓肖的兩口子,也不是東西,在那麼多的人面前數落他閨女,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最可氣的是,那衣鋪落在他們的手裡,起死回生不說,這錢讓他們掙的,眼紅死他了,現在整個晉縣的衣坊鋪子都在進鐵家的貨,把他們家的買賣都要擠黃了,現在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弄垮他們家的鋪子,再把柳樹鎮的那家衣鋪收回來,也算是報了仇了,一舉兩得!
李家還不知道他們家這回是惹了大麻煩,還在做著美夢,當天晚上李富貴就帶著厚禮去了衙門,見了縣太爺,想著用官府的手段弄垮鐵家,並且求縣大老爺給幫忙找回丟死的貨物。
可這縣太爺雖然是個貪錢的,可他也不是什麼錢都敢貪,這不一聽這李富貴要弄垮的是鐵家,他這心裡就一頓合計,別人不知道,他可明白,這整個大耀國姓鐵的有很多,可是在這個冀州地界上,姓鐵的,可就那麼一個,於是他問道:“李老闆,你說的這個鐵家是哪個鐵家,那人叫什麼名字?”
李富貴獻媚的說道:“回太爺的話,只知道姓鐵,至於大名嗎,不知道,不過他家那個狐狸精,叫肖允,就是他勾搭的我家女婿,鬧得家宅不安,求老爺給做主。”
縣太爺在那裡沉思,不過轉過來一想,也沒準這就是巧了呢,於是就讓李富貴回去了,等到李富貴走後,縣太爺叫來了,辦差的衙役一打聽,才知道這是那柳樹鎮大青溝的鐵家,把他也嚇了一跳,對於這個事,他才想起來,這不是最近這兩年陸續來這辦契約的那個肖允嗎,感情鬧得李富貴家宅不寧的是他家啊!真有意思!不過他也知道這李富貴也是說話有水分的人,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的!
這時候突然的就聽到前面的衙門口的鳴冤鼓大響,他看了下天色,才知道已經是掌燈了:“這麼晚了,還有人過來喊冤,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吩咐人升堂。
等到到了大堂一看,下面已經站了幾個人,門口還有好些人看熱鬧,縣太爺吳志勝驚堂木一拍,就有兩旁的衙役開始敲擊水火棍,然後大喊“威武”。
肖允第一次離開柳樹鎮,來到晉縣就是為了告狀的,當然了來的還有家裡幾個人,本來他不想弄的這麼大動靜,就想著用一些手段就把李家幹倒閉就得了,結果鐵悍說了句殺雞儆猴,省的下次再來這樣的人在他們家門口鬧,怪難看的,殺一儆百!
吳志勝一拍驚堂木:“下站者何人,為何見了本老爺不跪?”
肖允一舉脖子上的玉麒麟,說道“我家夫君說,只要大人看了這個就不用我跪。”
驚堂木一拍:“大膽,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誇下海口,膽大妄為?”
“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肖允不但不跪,反倒問了吳志勝一句。
弄得吳志勝一掖脖:“你是何人,快快說來,要不然小心本縣治你個藐視公堂之罪。”
“本人,肖允,柳樹鎮大青溝人士,今天過來縣衙是要告那本縣李富貴的閨女李秀娘夫婦,想那李秀娘不好好管教自家夫君,卻到我鐵家門口叫囂,大吵大鬧,成何體統,還汙衊與我,說我勾搭他家相公譚慶林,同時也要狀告那譚慶林對我的騷擾,甚至為了弄垮我夫夫的感情,讓人用計欲進我家門,硬賴上我家相公,給他做小。
堂堂的大耀國讀書人,學得的知識沒有用到為報效朝廷上,卻用在了這等下作的地方,在下冤枉,昨天更有李秀娘曾經大言不慚的叫囂,要弄得我們鐵家一眾喝西北風去。
想我鐵家的生意,用的可都是為朝廷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