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旁的皇后更是忍不住道:“這陸琮的箭術也不過如此……”
話落,承德帝擰了擰眉,彷彿有些失望,可更多的卻是關乎顏面。
似是勝負已分,扶洲王子衝著陸琮笑了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只是陸琮卻眉宇清冷,不急不緩將的第二支箭抽了出來,搭在弓上。扶洲王子見狀,提醒道:“這第三個靶子已經被我射中靶心,你就算射中,也是無濟於事的。”
陸琮轉過頭,朝著左側圍觀席望了一眼,之後才一下子從馬背上越了起來,穩穩的站在上頭,手臂一用力,可以清晰的看到臂膀處被布料包裹的線條。他用力將弓拉開,頓時弓如滿月,張力十足,之後“嗖”的一下朝著靶心射了過去。箭速度極快,箭頭恰好射中插在靶心的那支箭的箭尾,一下子將那箭射成了兩半,穿過之後,穩穩的射中靶心,而原來那箭“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扶洲王子頓時變了臉色,之後卻願賭服輸,朝著陸琮抱拳一笑:“小王技不如人,你贏了。”
承德帝猛的一拍扶手,龍顏大悅:“好,好!”
姜令菀懸著的心立馬就放回了肚子,衝著下馬的陸琮笑了笑。若不是場合不對,她正想跑過去抱抱他。
真給她爭臉!
承德帝誇讚了一番陸琮,之後重新回瓊華臺繼續宴席。
安王妃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對著身側的丫鬟金釧道:“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金釧點點頭,嘴角含笑:“奴婢辦事,王妃放心好了。”
“嗯。”安王妃彎了彎唇,將手抬起,任由金釧扶著她回瓊華臺。
姜令菀雙眸染著笑意,曉得宴席結束之後,陸琮肯定會主動來找她的,一時也不心急,由金桔和枇杷陪著她去解手。之後才重新回瓊華臺。這枇杷瞧著身旁沒人,這才像只小麻雀似得嘰嘰喳喳,“六姑娘,剛才那榮世子可真威風,天哪!看得人心肝兒都要跳出來了。”
姜令菀笑笑,誇陸琮,跟誇她自個兒一樣歡喜呢。
主僕三人走在青石鋪就的小徑上,迎面而來一個面色匆匆的宮婢,許是跑得有些急,一下子就撞在了姜令菀的身上。姜令菀往後退了幾步。那宮婢這才低頭,慌忙下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姜令菀倒是覺著撞得不是很重,這宮婢似有急事,也不責備,便道:“沒事,你起來吧。”
那宮婢見姜令菀不怪罪,立馬道:“多謝姑娘。”之後才起身,匆匆忙忙跑走了。
枇杷卻是不悅,擰著一張圓臉,道:“這宮裡頭的宮婢不是都規規矩矩的嗎?怎麼還有比我更不長眼的?若是將咱們姑娘撞壞了,看她怎麼賠!”
姜令菀卻蹙了蹙眉,對著枇杷和金桔道:“你們可有聞到一股味道?”
枇杷像小狗似的在姜令菀的身邊嗅了嗅,眨眨眼道:“不是姑娘身上抹得薔薇露嗎?”
姜令菀搖搖頭。她對氣味一向敏感,這味道自然不是她自個兒身上的,應當是方才跑過去的那位宮婢的。她思忖一番,金桔卻是在一旁催促了。姜令菀自然也不再多想,只趕緊回瓊華臺。
姜令菀回席,周氏不禁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姜令菀道:“路上不小心耽擱了一會兒。”
周氏瞧著女兒沒什麼事兒,自然也不再多問。反倒是姜令菀,朝著身側瞧了瞧,並未看見薛崢,她心下犯疑,又抬眼看了一眼皇上身邊,發覺皇上皇后身旁只有九公主,沒了太子的身影。
難不成……
正當姜令菀胡思亂想的時候,薛崢回來了。她望著薛崢,見她的衣裙有些亂,這臉上更是怒氣衝衝的。她抬手,將薛崢拉到一旁,細細打量她的臉,一時眼睛睜大,小聲問道:“崢表姐,你的口脂呢?”方才薛崢妝容素淨,可這唇上的的確確是摸了口脂的。如今這雙頰緋紅,口脂卻無緣無故不見了,而且嘴唇有些被咬破。她並非不同男女之事的未出閣姑娘,瞧著這嘴唇,自然知道是怎麼傷的,可這人是崢表姐啊,怎麼有人敢對她下手?
薛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面色極不自然道:“方才不小心咬到了,然後就順道把口脂也洗掉了。璨璨,你是知道我的,最不喜歡這些胭脂水粉了。”
姜令菀聽了,也不去揭穿,只微微點頭。
可是,待太子進來,她抬頭看著太子左臉頰有一塊小小的淤青之後,更是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了。若是方才她的猜測不大確定,那麼此刻,她便能肯定——她這崢表姐和太子有糾纏,而且還是……感情糾纏。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