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嫣紅桃花不斷落下,又沿著河流而漂浮。
有時,睜開了眼,耳朵聽著的嘩嘩聲響,眸光所見水光鱗鱗,見得最後幾朵桃花飄落,浮在水面上,它將變成花泥。
就會感覺到那種淡淡的,不知名的感覺湧上心頭。
但是,再過了一些日子,卻漸漸發覺了佳境,他藉著玉如意之助,洗骨易髓,已經屬於一種非常容易感應和消化世界無處不在能量的境界,漸漸地,他感覺到精氣神的隔膜開始消除,越來越深入。
精越來越清,氣越來越柔,神越來越入微,這就是純之又純,以至於一,居然一個周天下來,又是一周天,一天下來,又是一天,慢慢地開始入化。
曾經有人看過,方信也知道,但是卻不理不會,如果覺得餓了渴了,就吃點營養丸和水,其實到了後來,這間隔越來越長,如有下雨打雷,從竹屋縫隙中落下,也是不動,內光明說來簡單,也不過是命火所化,因此方信漸漸取世界之能量,而純化自己,直到終於有一日,突然之間方信醒來了。
睜開眼睛,才發覺這間竹間,竟然自己附近已經長了青草。
方信也自活動起身,他不知道自己定了多少時間,但是嚴格地按照帝國所學,開始活動氣血和肌肉,開始時還有些僵硬,但是到了後來就活動起來,只是身上有些癢,就脫了衣服到了對面河中洗過。
洗這水,方信也就差不多估計出時間了,因為溫度很實在——夏天!
此時天熱,這裡一時無人來,洗過後,把衣服也洗了,掛在樹上,沒有多少時間,衣服也自幹了,當下就穿了上去。
才出來,就見外面亭子中有人等著他了,還是蕭紅琴,蕭紅琴打量著他,稍有些詫異。
“阿姨,我入定了多少時間?”
“一個月再加十八天,現在差不多是七月初了。”蕭紅琴說著。
“哦,原來如此,有誰來過?”
“你父母,冰兒,方家的人,還有劍道比賽組織方面,都曾經來問候,除了你父母和冰兒過來一看外,其他,我都為你推辭了,不過我還是稍有驚訝,你沒有朝劍道上走?我還以為你想凝劍種呢!”蕭紅琴有些驚訝地說,就在這裡,本來她聽見方信閉關,還以為這少年,受了她的話,想凝劍種衝五階,本有些不以為然的感覺,這也太急功近利了,當然,這時看見了,這感覺就蕩然無存。
“阿姨,我只是想鞏固一下自己。”方信對這次收穫非常滿意,精氣神純化,五氣隱隱有感,其實不應該說是五氣,只能說是身體精氣神進一步迴圈,而這迴圈竟然有凝聚交融的預兆,但是還不是四階,只能說是三階到四階之間。
最關鍵的是,徹底解決了自己和這身體的聯絡,靈肉交合,現在可以說,無論誰來看,都不會發覺有任何異樣了,上次蕭紅琴的話中,還是隱隱懷疑,雖然因為某種原因,認為不可能,但是他心中清楚得很。
“想鞏固一下自己?不錯不錯,看情況,再過年許,你就可進四階了,而且根基很牢固,很純啊,冰兒就在於基礎不純,來,陪我走走!”蕭紅琴說著。
方信和她一起繞湖而走,這時桃李早已無花,卻長著結實的桃子,唯有一些野花開放,片刻,蕭紅琴沉吟地說著:“聽說你們本來有計劃去旅行的?只是一開始耽擱了幾天,過了幾天,你又入定了?”
“正是,原本想去日本的,遠的就不去了。”方信說著。
“那就這次去吧,冰兒有些工作,我做孃的,就擔了,你成長很快,我希望冰兒能和你一起,度過一些快樂的時光,多培養一些感情來,要不,也許日後會留下許多遺憾。”蕭紅琴似是有感而發。
方信默然點頭,應了是。
“位麵人生,也是人生啊,信兒,你可知道,許多人分不清楚真假,也分不清楚主次,其實我是不太贊同帝國把大批還沒有五階的人派去位面的,但是現在誰也無法阻擋,並且只有跟著——就是因為五階以下,心性未定,容易墮落和沉迷。”蕭紅琴隨手摘下一朵花來:“冰兒愛上你,其實很沒有道理,有人總覺得,小時候青梅竹馬,就可決定一生的選擇嗎?但是既然連一見鍾情都有,這也不算罕見了,別看她平時冷靜從容,但是其實是一個固執認死理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多愛惜她。”
“我會一直愛她的。”
“雖然我是她娘,但是也說,這話說早了,特別是你可能上五階的情況下。”蕭紅琴有些黯然:“你知道當年,你沒有努力時,才不過一階,我為什麼樂觀其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