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危險。
方信此時,正在上等倉的某處。
此方信就是姓方名信,和那個大範皇帝並不是一人。
其實從繼元十年開始,整個大陸就經常有著地震和風暴,這就是世界晉升的開始。
但是這當然只有少數幾個人知曉,卻被當地貴族認為是“上蒼以災譴君”,與繼元十四年春,一次宮廷政變涉及到許多貴族,這件事情,並沒有大肆宣傳,但是作為懲罰,有二十七家貴族被削去世爵,並且世襲貴族階級在這次,失去了減稅的特權。
這次事變後稍過一年,整個世界就加快了晉升的過程,可以說,整個世界晉升已經成為了定局,無需任何再多指令。
在帝宮的方信皇帝,也只是一個晉升象徵物罷了,真正要他決策的事,已經基本上不存在了,不是說皇帝成為傀儡,是指在晉升的角度,應該作的,已經作得差不多了,而且,世界晉升時,可獲得無限的好處,但是人皇卻獲得不了。
因為人皇的改變,影響太大,被法則排斥。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信又投入一個影子,奪舍,並且親身觀察著世界,只要不到帝都,兩個化身在一個世界上,就沒有多少關係。
上等倉的地上,鋪著地毯,玻璃燈具之內,有著蠟燭,點上,房間雖小,但是裝飾無一不是精品,淡淡的香氣充滿在其中。
信手拿起一隻薄瓷金花杯,底座上刻有六陽的字樣,顯然,這瓷杯是大陸上最頂尖的三個瓷場出品,就這一套,也價值上千銀圓。
時至今日,二十年不到,舊貴族已經基本瓦解,新貴族已經基本建立,一切都如此迅速。
這個方信,爵位就是伯爵,因為方家有著六百萬銀圓的財富,爵位已經和血統脫離,士大夫階級為代表官府,深刻地明白推恩令的本質,所以就根本不論血統,平民之中有富裕者,也可授爵,一下子就分化了新貴族階級,滲沙滲水。
方信對著鏡子梳下黑髮,銀冠束起,鏡子之中,稜角分明,雖然不算太英俊,卻也是英氣逼人。
看了看,方信就拉了傳喚侍者的鈴。
片刻之後,就有敲門。
“進來!”方信頭也不回,說著。
“方先生,請問我能幫您什麼?”一個穿著整潔一絲不芶的青年,鞠躬行禮,笑地問著。
方信問著:“現在我們到了那裡了?”
“方先生,由於我們的船是日夜行駛,將在明天早晨到達蘭林市,後天就可抵達帝都。”這個青年立刻回答地說著。
方信點了點頭,起身出來,說著:“領我去餐廳吧!”
“如您所願!”
穿過了走廊,來到一處餐廳上,這餐廳是上流社會的專用,稍開視窗,玻璃燈具明亮,裡面還有著演奏者。
前世,方信曾經看到西洋貴族遊輪上的演奏,但是這對於華夏來說,只是微不足道。
曾經是以歌、酒、舞為日常計程車大夫和貴族階級,對演奏者的要求更高。
找了一個空的位置,方信才坐下,就有侍女上前。
方信隨手點了幾隻。
“好的,先生,請問您要哪種酒呢?”
“離山枝,要23年!”方信微微點頭說著。
“請您稍等!”侍女行禮,倒退三步,才轉身離去。
方信選的座位是臨著窗邊,秋風清爽,在中間,有人正在演奏。
大範世界,早就是七音,因此二百八十年來,音樂繼承了古老文明的深刻底蘊,又千變萬化,具備現代音樂的特點,其音樂寶庫,足以凌駕前世地球的中國和西方所有音樂之上。
片刻之後,侍女送來了簡單夜點,雖然量不是很大,卻相當精緻、色香味都極佳。
按照最新的禮節,給了1個銀圓小費,當然,不是真正的銀圓,只是一張小鈔。
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繼元七年,島嶼上發覺銀山,皇帝就充為皇家產業,以後由於開礦技術的發展,這個被取名為桐木島的銀礦規模極其宏大,有關方面探測超過千噸白銀。
有著這個資本,皇帝才不動聲色,進行皇室和國倉分離。
這其實也是大勢必然,由於採取了爵位定爵制,許多人對財富就非常敏感,這裡面就有一個皇族的問題——如果國家和皇室不分的話,怎麼樣定爵定產?
因此從繼元八年開始,就開始劃分皇室和國庫,以前的皇莊,分配給皇族作為私產的,就分配,保留下來,就掛在皇帝和皇后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