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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刀短了六寸,卻是衝鋒陷陣短兵相接時,最佳、最靈活的殺人利器,即使在兵馬如潮擁擠在一起時入也可發揮威力。武林人那種狹鋒三尺劍,在這種慘烈的場合裡,連用來自殺也施展不開。

力士有魚皮衣褲護體,手中有搏命的利刃,連人帶刀以廣大的正面猛撲,僅憑聲勢就可以使對力喪膽。

插翅虎的雁翎刀,更是刀沉力猛,收買人命的狠傢伙,虎吼聲中全力撲出,風雷驟發石破天驚。

馮堡主顥得最薄弱,氣勢最差,劍湧起一陣陣漣漪似的光華,吐出一道道詭異的鋒芒,奇奧有餘,霸氣不足。原來這位黑道梟雄採用守勢,用目己的長劍制敵。

左手屈指連彈中,三枚扁針指環化為三道幾乎肉眼難辨的芒影,從詭異吞吐的劍虹空隙中透飛而出,射向撲來的狂野豹影與刀光。

“錚錚,嗤……”獵刀擊破馮堡主的劍網,拍飛了第一枚指斷魂。

刀如電,人如魅,突然折向、消失。

不是消失,而是斜掠電射。

這瞬間,兩把飛刀穿出刀光,一閃即逝。

這瞬間,獵刀與雁翎刀猛然接觸。

兩種狂野的刀光狂瀉摻合,沒發生接觸的聲響,太快了,雙方皆僅有發出一刀的機會,誰發刀時能把握襲擊的部位,誰就是勝家,沒有變招封架的機會。

一刀,致命的一刀。

雁翎刀偏了一點點小角度,而且稍高了那麼一點點,從張家全的胸口上方電掠而過,機會消逝了。

獵刀卻把握住幾微的機會,從雁翎刀的稍下方掠過,劃開了插翅虎的右脅。

刀光斜飛而起,如電光,似流光,然後突然幻滅,只看到張家全破空而起的身形,急劇地猛然翻騰,刀已入鞘,人飄落五丈外,呼吸顯得有點急促,臉色也有點泛白,但落定的身形依然穩定。

生死須臾,可怖的搏殺在剎那間展開,也在剎那問決定與結束,風雷聲猶在耳,這場搏殺便已結束了。

死亡的氣息瀰漫,死神攫走了兩個人。

插翅虎脅裂腸出,內臟外流,鮮血流了一地,身軀仍在掙扎,手中仍死握住雁翎刀,臉上扭曲的形狀極為恐怖,口中發出令人聞之會做惡夢的叫號。

力士的屍體,衝倒在五丈外,死狀反而沒有插翅虎恐怖,而且顯然已經死了。

兩把飛刀貫入雙目,直透大腦,腦部一壞便完了。人的死亡,腦部死得最慢;腦已經死了,身軀那能不死?所以力士死得最快。

魚皮衣褲可擋刀槍,氣功也可以刀槍不入,但任何奇功也保不住雙目,雙目卻又是最難擊中的目標。

張家全在改變目標攻擊插翅虛的前一剎那,發射兩把飛刀,竟然奇華地射入力士的雙目,他自己也幾乎喪命在插翅虛的雁翎刀下,危極險極。

突然的靜止,氣氛更為動人心魄。

馮堡主像是失魂,目定口呆驚駭萬狀。劍根本擋不住獵刀,三枚指斷魂一被拍飛兩枚無功,在如此接近的貼身拼搏中暗器失效,震驚自是意料中事,這位一代梟雄,幾乎無法接受眼前的失敗。

“我給你重灌指斷魂的機會。”五丈外的張家全開始舉步接近:“我要知道你比千手神君高明多少,我要再次試嚐了解這種霸道暗器到底有多厲害。”

馮堡主神魂入竅,果然從百寶囊中取出三枚指斷魂扁針,定神套入手指。

“你怎樣殺……殺死那位力士的?”馮堡主提心吊膽問,搏鬥中生死須臾,誰敢分心去留意別人的死因?事後知道,便可提高警覺了。

張家全接近力士的屍體,拔出飛刀在屍體上拭淨血跡,仔細察看是否已經變形,變形便不能用了。

還好,飛刀的鋼很純,沒變形。他取出油脂布帛,替飛刀抹上一層薄薄的油,有意無意地亮給馮堡主看。

“我曾經告訴千手神君,我的暗器是致命一刀。”他將飛刀插回腰帶刀插內,熟練地試拔兩三次,然後向馮堡主接近,神色泰然自若:“我讓他有用千手絕技對付我的機會。”

“你勝了?”

“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嗎?你總不會把我看成重回陽世的鬼魂吧?”張家全已接近至丈左右,雙手空空斜垂在身側,開始全神戒備遊走。

“你用飛刀殺了他?”馮堡主也戒備地移位。善用暗器的人,一般名家以右手為主,但拔尖高手卻以左手為先,可在以兵刃交手中乘隙發射取敵。因此,取得良好發射位置與發射方位,是十分重要的事。

“是的。”張家全換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