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能力,讓周明道有得徒如此足慰平生的意思。周明道當然希望楊帆好好的繼承併發揚光大自家的學問,可惜楊帆的身份擺在那裡,很多事情終究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再說陳家老爺子那裡的面子,怎麼也都不好開口去駁回的。
周明道也不解釋,擺出一副師父要閉目養神的架勢,車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見細細的雨滴打在車身上的滴答聲,還有刮水器發出一下一下的聲音。
道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漸漸的少了許多,沿途門口站著崗哨的地方倒是不斷的多了起來。京城的紅牆大院內,往往象徵著權力。
奧迪車停在一座大院的門前,端著槍的門衛上前一番盤問,打電話問了後才放行。車子最終停在一個帶院子的兩層小樓跟前,佔地面積不小的兩層樓顯得有點古意,門口站著一個三十多樣子的男子,殷勤的上前給開啟車門。
周明道從車裡下來,衝男子微微一笑,輕輕道:“恭喜了!劉秘書!”
“您太客氣了,沒有您在老爺子面前幫著說話,我也沒有放出去的機會。”一臉沉穩的劉青對周明道恭敬有加的笑著,看見從另外一個門出來的楊帆,微微的出了一口氣後,笑道:“楊少您來了!老爺子推了幾個應酬,在裡頭等了有一會了。”
劉青的話裡頭想透露一點什麼意思?楊帆的腦子裡不由得冒出這個問題來,不由得暗自分析道:“劉青是老爺子身邊的秘書,聽剛才周明道的意思是要外放了。劉青含蓄的透露老爺子對今天的見面很重視,應帶多少有點討好自己,擔心等一會見面不歡而散麼?好像自從知道自家的身世後,自己對陳家的人從來都沒有好臉色過,總是一副君子固本油鹽不進的態度,劉青身為老爺子的秘書有擔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楊帆心裡想著今天這個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臉上沒有表情變化的朝劉青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寵辱不驚的味道。
目送著周明道和楊帆的背影,劉青想起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微微的嘆息,同樣是陳家的孩子,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大廳中央的沙發上,一個相貌清矍身形清瘦的老人端正的坐著,手上拿著一份檔案正在看時,發現周明道和楊帆進來,放下手上的檔案扭頭頷首道:“你們來了!坐下稍等!”
說完話的老爺子繼續拿起檔案低頭看了起來,好像兩人不存在似的。說是稍等,這一等一個小時很快過去,眼看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了,老爺子也沒有抬頭說話的意思,只是讓兩人在那乾坐著。
周明道還好有點,隨手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本《周易》來看著,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楊帆的處境任誰都能看出來有點尷尬。
時間一分一秒的繼續的往前走,端坐在沙發上的楊帆就那麼安靜的坐著,姿勢都沒有變一下,清澈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不耐煩,只是扭頭專心的朝窗外漸漸露出綠色的枝頭在看著,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一直拿眼角的餘光注視著楊帆表現的周明道,心裡微微的嘆道:“這個老傢伙,為什麼總喜歡搞這一套,從血緣上來說,這可是陳家正兒八經的子孫,用得著熬鷹似的的折騰麼?再說了,楊帆才多大?好像才22吧?”
周明道心裡非常清楚,只是老爺子對楊帆的一個考驗,這個時候只要楊帆稍微露出一點不耐煩和不滿,在老爺子心裡的分數就會降低。對這個做法周明道非常的不滿,不就是因為楊帆不是大小在陳家長大的麼?楊帆的兩個堂兄倒是從小在陳家長大,老爺子言傳身教過的,結果做出來的事情弄的老爺子很惱火,也對這兩位孫子失望了,這才想起還有楊帆這麼一個孫子來。
“老東西,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庶出嫡出這一套,我還擔心楊帆不吃你這套呢?”周明道在心裡埋怨了一句,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意思是提醒一下老爺子,差不多了哈,別沒完沒了的。
牆壁上的掛鐘上,時針正好指在正午12點整的位置上,一直在低頭看檔案的老爺子聽見了周明道的咳嗽聲,放下檔案摘下老花鏡,終於把頭再次抬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種威嚴的同時,嘴角有一道掩不住的喜意。從周明道的角度看過來,意外的發現,此刻老爺子和楊帆嘴角的模樣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起兩人在性格上的諸多共同點,周明道在心裡不由得又嘀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楊帆,正和跟我商量,打算把你的戶口遷到他的本子上,你對此有啥意見?”
老爺子這話說的非常突然,陳正和,現任湘省省委第一副書記,也就是從血緣上算起來是楊帆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