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號碼在手機屏上跳動,打來電話的人到底是誰?楊浩見張夢琪發愣,問,怎麼辦,張夢琪回過神來說,當然是接啊。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其實為了讓他的目的不能得逞,本打算今天就去銷號的。
電話響了三聲之後,張夢琪接起來沒有說話,對方也沒有說話,電話裡一片沙沙的電流音。張夢琪知道對方肯定就在那邊聽著呢,都忍著沒有開口,兩人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戰。
就在張夢琪快要忍不住了的時候,對方先開口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面了。”
這個聲音很耳熟,張夢琪總覺得在哪裡聽過的,偏偏醫院走廊裡手機訊號不好。對方的聲音斷斷續續聽得不是很清楚。
“是你換了我的號碼?你要幹嘛?”張夢琪直接問道。
“你變得更加暴躁了。很好。我很期待和你再見的那一天。”說完後面,張夢琪聽著對方的語氣中竟是帶著笑意。
“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張夢琪壓抑著怒火問。
“你變了很多,我當然不會是和你聊天的,我有東西要交給你,今晚三點,醫院地下停車場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張夢琪拿著手機,再確認了一遍,這個號碼的確是以前的老號碼。在電話裡,他說很期待和她再見的一天,而鏡子之前發的簡訊也說馬上就會再見了,難道他就是鏡子?
剛才張夢琪接起電話時,楊浩就掏出自己的手機匆匆走到一旁去打了個電話。張夢琪掛了電話後,他往這邊看了一眼,又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走回來。
“我剛才在聯絡局裡的技術民警,你應該和他多說幾句的,我就可以查出對方的位置了。”說完後,楊浩說他還有事要回所裡處理,要先離開。
張夢琪急忙站起來,向他請教說:“多說兩句的話,我該問他些什麼話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有些人被綁架,綁匪會打電話過來,警察會教家人一些拖延時間的辦法,給他們贏得一些定位的時間。
“這事也不好說,你見機行事吧”楊浩回答說。
張夢琪想著反正對方都約晚上見了,估計晚上就能知道他是誰,就說這事記得了,讓楊浩去辦他的正事。
楊浩走後,張夢琪覺得有些餓了,在村裡吃的東西不合胃口不說,又一直在奔波,已經好些天沒好好吃飯了。看著走廊裡來往的醫生護士,忽然覺得。村裡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時,急救室的門終於開啟了,之前柺子一直埋著頭,以為他睡著了,聽著開門的聲音,他一下就抬起了頭來,衝向門口。醫生推著老賢出來,輕輕搖了搖頭,看著這一幕,張夢琪的心往下一沉,看來,老賢的蠱毒並沒有被弄出來。
楊浩給老賢安排好了一間大病房,也方便休息,老賢被推進去後,護士給她輸起了營養液。柺子一直握著老賢的手,臉上的皺紋愈發深了。
張夢琪看著病床上沉睡的老賢,心裡很不是滋味,同時也有一絲憤然,老天啊老天,你為何就不能善待這個女子呢?
張夢嬌眼睛裡一直噙著淚水,卻又不敢在柺子跟前哭出來,身子微微抽動著。柺子肯定想單獨與老賢呆一會,就以吃飯為由,拉著張夢嬌離開了病房。
張夢嬌心情很差,放心不下老賢,張夢琪帶她去吃飯,她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說飽了。張夢琪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一時也沒了胃口。
回醫院的路上,張夢琪想起在村裡的一些事情,便問:“你和老賢是不是有什麼事一直瞞著我?”
張夢嬌先是愣了一下,爾後點頭道:“是老賢不讓我告訴你,其實進入村裡後不久,老賢就總是說肚子很痛,她不讓我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她體內的*蠱越來越難壓制了,應該就是這蠱毒作祟。”
原來如此,老賢體內的蠱毒越來越多,必須要儘快清理掉。
回到病房,張夢琪給柺子帶了些飯菜,他卻搖了搖頭,讓放在一旁就好。老賢的身體還在滲出一些紅色液體,這是屍蠱的體液,要是請一位大師有可能救她,可現在對蠱卻是兩眼一抓瞎。
她們剛回去一會,老賢的主治醫生正好也到了,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給老賢例行檢查了一次後,把隨行的護士都叫了出去,看著他這樣,不免有些疑惑。
待護士離開後,他正色說道:“病人的各項生命體徵都很正常,身體上也沒有傷口,我昨天無意間聽到你們說她是染上了蠱,這種神神怪怪的事情靠現代醫學可能是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