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颳來,捲起沙土,覆蓋而來,眯了眼睛,睜不開。一陣子,風停了,煙霧颳去,靜悄悄地,索老師,小女孩,消失不見了,啥也沒有發生似的。
幼小的女孩,坐在家中的地毯上,正在翻閱著,入迷地看著,一本有彩圖的書,書上好多用鮮豔色彩,畫的仙女,彈著琵琶,跳著各種優美舞姿。
一位身穿白色衣裙,肩披長長絲帶的仙女,跳著,舞著,從牆壁的畫中向她走來,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她站起來,她隨著仙女,跳起舞,她的身體在變大,她和仙女翩翩起舞,接著又出現一位身穿白色衣裙,肩披長長絲帶的仙女,和她們一起起舞,這樣不斷出現,越來越多的身穿白色衣裙,肩披長長絲帶的仙女圍著她起舞,在美妙的樂曲裡,舞來舞去,有的仙女,飛上飛下,到處充滿快樂和幸福。
突然,起舞的仙女不見了,空蕩蕩的,剩下張夢琪一個人,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窗邊的那把搖椅,竟然一前一後地在搖擺著!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人正坐在上邊,在得意地打量著她!
“啊!“張夢琪低叫一聲,全身的毛孔都在戰慄,外邊透進來的那一絲絲曖昧的橘色夕陽,反而讓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這房子裡有別人!張夢琪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裡,那個人是誰,是怎麼進到她家裡來的?要對她做什麼?一連串的問題一閃而過,她的身體僵硬起來,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是在屋裡尋找那個詭秘的人,還是馬上奪門而逃?
“我在這呀……在這呀……“一陣呼喚聲從房間外面傳來,直直地衝入她的耳朵裡!太毛骨悚然了。
“誰?是誰啊?“張夢琪大膽的邁開步子,緩緩地朝房間外走去,每走一步都那麼艱難……好吧,既然已經來到她家裡了,那她無論如何也要去會一會,看到底是人是鬼,耍的又是什麼把戲!
雖然這麼想,但張夢琪還是被一種恐懼感包圍著,輕輕推開房門,呼喚聲越來越清晰。在房間外掃射了一圈,最後停留在窗戶上,那上面爬著一個穿白色衣裙的女孩,長長的黑髮披散開來,隱約還有血水從她黑髮遮擋的臉上流下來。渾濁的空氣裡夾雜著鮮血濃烈的鹹腥味,直衝進她的鼻腔裡,讓她的胃在瞬間翻攪起來,想要嘔吐出來。
“啊,誰?你是誰?“張夢琪的精神快要崩潰了,尖叫著想要逃跑,突然,身後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撫上她裸露溫熱的脖子,讓她在瞬間顫抖起來,身子朝地上跌落過去,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她的意識一下子變的模模糊糊起來,她感覺一道黑色的影子飄過來,蹲下來凝望著她,視線是那麼的冰冷無情。
忽然,閃著白光的影子,慢慢飄到了跟前,變成了一頭呲牙裂嘴恐怖的骷髏頭,張開血盆大口向她撲過來,一口朝她咬下去,“啊”她大叫一聲,嚇得魂飛魄散,她的頭“咔嚓”被咬下來,霎間紅色的鮮血如噴泉般從頸部向空中射出,血流四瀉,她慘死過去。“哈哈哈”怪異的面孔一片血淋淋,骷髏頭吸著鮮血發出有迴音陰森森的笑聲。
張夢琪驚出了一頭冷汗,醒來了,緩緩地睜開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望了望四周,自己躺在床上,原來剛才是作了個夢,一個恐怖詭異的夢。
一個陰雨濛濛的天氣,張夢琪被失去父母親壓抑的快要瘋了,正好是星期天下午休息,高小剛,丁香花,沙棗花和陰小雪學校放假休息來看她,他們各自打著不同顏色的傘,一起去田野裡轉一轉,放鬆一下。
丁香花說了句玩笑話,逗張夢琪開心,張夢琪舉手打丁香花,側身跑開躲過,張夢琪追打著,確打在陰小雪的背部,陰小雪咯咯笑著追打張夢琪,丁香花躲在沙棗花的後頭,看見哈哈笑彎了腰,這些亮麗的身影很搶眼,這樣說說笑笑,追追打打,引的路人都看他們,他們發現不好意思低下頭跑開了。
一個頹廢的牧場,鏽跡斑斑的“祁連牧場”招牌,剛筋混凝土的骨架建築,爬滿了枯黃的枝葉,像是祁連牧場的大門,掩映在雜樹的斷壁殘瓦,一種莫名的詭異撲面而來。站在陰暗的大門裡,望著敗落的牧場,透進牧場上空忽明忽暗的光束,心底升起一股恐懼。後面是荒無人煙的茫茫戈壁,前面是這座詭異的祁連牧場。充滿了恐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