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轉過身來,默誦起靈石口訣,以求進一步催動靈衣。
南帝在高空冷漠地看著張夢琪,嘴裡吐的陰氣像箭一樣朝張夢琪射來,只覺一股陰氣壓頭。趕緊側身避讓,陰氣全打在地上散開,彈在身上,不由打了個哆嗦。
和皇甫不同,皇甫只能傷害靈魂,而南帝可以傷害靈魂,也可以傷害肉體。她是千年的老鬼,張夢琪是才上任不到一年的靈衣傳人,硬碰硬我肯定佔不到好處,所謂打蛇打七寸,蛇妖應該也是蛇!
此時南帝的巨大蛇尾掃過來,雖然只是鬼魂,但是巨尾結結實實地給來了一擊。被狠狠地撞了出去,手電筒甩落在一旁的角落。
情形不容猶豫,當即咬破指尖,右手食指和中指合併成劍,藉著手電筒發散出的光線,奮力朝她脖子處砍去。本來在鬼城我用指劍都不需要再咬手指了,但現在面對的是鬼帝,覺得還是弄點精血出來穩妥一些。
“指劍!你還會這招?是那塊爛石頭教你的吧。”南帝不屑道,她扭頭口吐陰氣,正好對上張夢琪的指劍。
就在指劍要斬到南帝脖子時。我的指向猛地一變,指劍勢如白虹,乾脆利落地斬向南帝的腰部。這一擊,我用盡全力,雙手已被指尖傷口溢位的血染紅,勢必要一擊腰斬了她。
張夢琪勢在必得,而南帝又沒有料到我會忽然轉動指頭,這一斬她避無可避。南帝雖然厲害,南磊教張夢琪的這一招也非花架子,鬼將皇甫也不過被我一招便斬斷身首,這回的出擊定會有所奇效。
誰知,南帝拼勁了最後一絲力氣,全身猛地扭動著。指劍錯過她的腰部,把她的尾巴給斬了下來。
她的尾巴掉落後,沒有變成一縷青煙散掉,房間裡多了許多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定睛看過去,頭皮頓時發麻。
她的尾巴斷掉之後,變成了無數只紅白相間的小蟲子,這不是屍蠱又是什麼?
張夢琪覺得噁心,拿腳去踩,卻什麼都沒踩到,看來這些小蟲子也沒有實體,是蟲魂。
這時,南帝吃痛發狂,斷尾橫掃過來,來不及躲。被她猛地掃出去,咚地一聲,撞在焚燒爐上,差點沒把骨頭給摔斷。
當時,張夢琪下意識地雙手合抱,手直接陷入了南帝的斷尾內,手臂上頓時傳來灼痛,我大感不妙,立刻把手收回來,此處光線較暗,我看不清手上到底怎麼了。但是靈衣的綠光暗淡了不少,我用左手一抹右手,摸下來一把細碎的東西,感覺好像是蛇鱗片。
張夢琪趕緊扔了這些鱗片,腦子裡蹦出兩個字來:鬼蛻。
本來都快把這噁心的東西忘記了,前些日子長在我後脖子上,後來被甜甜全撕了。我一直沒搞懂,南帝有什麼必要在我身上種鬼蛻呢?
這時看到鬼蛻把靈衣的綠光都壓制住了,我就猜這東西一定還有其他秘密。
“哈哈,人脫衣,鬼蛻皮。你沒資格穿他的衣服,給我脫下來!”整個焚燒室都回蕩著南帝的笑聲,這笑聲陰冷刺骨。
張夢琪頓時一凜,這話好耳熟,對了,醫院的瘋女人也說過!
上次張夢琪沒往那方面想,原來人脫衣,指的是我脫下衣服。把雙手上的鱗片抹了個乾淨,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你以為我只有這麼一點鬼蛻麼?”南帝咬牙切齒地道,說著,她的臉開始變成青色,細緻的面板上長滿了鱗片:“我全身都是鬼蛻,看你那些雕蟲小技還有什麼用處。”
南帝俯視我,狹長的雙眼閃爍著金光,我覺得不對勁,眨了眨眼睛,可這時已經晚了,看著她的眼睛,腦子昏昏沉沉的。
南帝低下頭,現在她不像個女人,而是完完全全變成了蛇的樣子,細長的舌頭在臉上方掃動,金色的雙眸死死盯著我。
這時,蛇嘴張了張:“我答應你,要讓你痛苦的。”
張夢琪被她的眼睛蠱惑後,一動不能動,腿腳無力,一站起來就跌到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帝去了楊浩身邊。
“看好了,仔細回憶這痛苦。”南帝說完後張開巨嘴,把楊浩整個吞了進去,這過程和動物世界裡蟒蛇吞人的場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南帝其實是沒有實體的。
當看到楊浩的腿也被吞進去時,心裡湧起一股躁火,懊惱與悔恨交加,如果楊浩就這樣死了,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這時,張夢琪想起舌尖血是人體內最陽的一口精血,我毫不猶豫地咬破舌尖,大腦立刻清醒了不少,手腳也恢復了力氣。我從地上爬起來,大吼一聲,衝到楊浩身邊,兩手各掰住蛇嘴的一邊,用上吃奶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