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起了雨,一會兒,地上已經有了一灘一灘積水,祁連牧場裡飄忽著來來去去模模糊糊的人影,一家爬山虎綠色植物爬滿牆上的古怪的雜貨店門口屋簷下襬個攤位,放些多年積壓的物品,張夢琪和同伴們走過去,張夢琪從雜物裡發現泛黃的一個骷髏頭戒指,陳舊,散發著隱約的*氣味,有股詭異的魔氣,促使張夢琪拿起。
這時心裡感到怪怪的,覺得非常親切,如見了久別的親人,激動,興奮,愛不釋手。象有魔法似的,讓張夢琪迷戀,拿在手裡捨不得放下,放下,心裡就覺得缺了什麼一樣難受,拿到手裡,就舒服了,象捧著寶貝似的,小心翼翼,覺得奇怪,為什麼,這麼喜歡這破舊古老的骷髏頭戒指。
難道和這有點什麼關係,象人們說的某種緣份,在什麼方面有緣份呢?和我有啥緣嗎?到底那裡會和我有緣呢?咋回事?自己到底咋了!咋會這麼留戀,特想擁有它。
浮現出一些密密麻麻的詭異的文字圖案,讓人毛骨悚然,正中央凸顯出一副巨大的骷髏頭,骷髏頭兩顆空洞的洞裡,有一雙魅惑的狐眼,鮮血染紅,發出猙獰的紅光,一閃一閃,一排沾滿血的大牙,恐怖的大張著,似乎剛剛吃了人。
一雙丹鳳狐眼的女子,潔白的面板,繁麗雍容,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一雙素手撫上了古琵琶,邁著蓮步,白色的羅裙著身.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妖豔如妖,萬種風情,雪白中透著粉紅,指如蔥根口如含朱丹。纖腰微步,鎖骨清冽,手中輕撫琴絃,宛如天籟之音,散出淡淡光芒,一段纏綿優雅琴聲傳來。
突然,白衣女子臉上的肉一塊一塊掉落,只剩兩個空空的大洞,陰森森望著,毛骨悚然,渾身是血,走了過來,伸出細細的兩隻枯爪。啊,恐懼,寒意心中湧起。
“老闆,這多少錢?”張夢琪驚醒了特想立刻買上,拿著問道,
店裡面黑漆漆的,沒有迴音。難道沒人麼,張夢琪又朝裡面喊了幾聲,
“舊了。。。原價二十五元。。。優惠價十元”張夢琪忽然聽到屋裡傳來的聲音空靈飄忽,似是在很遠的地方,又似在耳邊呢喃,聽聲音像一位男人虛無縹緲的說話聲,
“能。。。不能。。便宜?”張夢琪心裡害怕,渾身的雞毛疙瘩掉了一地,顫抖的說,
“便宜些吧?好心的老闆”丁香花說,
“不行。。。十元。。。”不見男人的身影,只聽見男人的聲音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了後來,彷彿是貼在耳邊低語,
“咋這樣作生意,要靈活些,這樣咋能做好生意呢”陰小雪不滿說,
“如果特別喜歡,就買上吧,錢不夠,差多少,我可以幫你湊”沙棗花說,
“我也可以湊,把我的錢拿去”丁香花伸手從衣服裡掏著錢說,
“我身上還有些錢,可以給你”陰小雪說,
可是,身上只有兩元錢,只夠買個燒餅填一填肚子,如果大家湊錢買了書,花掉身上的錢,那今天大家只有餓肚子了,不買心裡癢癢的難受,這可咋辦?只有咬咬牙,湊錢買上吧。反正飯一頓不吃,餓不死人。
“咕!咕!”不爭氣的肚子,響了起來,唉!吃飯時間,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捱餓的滋味不好受,自己可以忍受一下,可是,讓大家為了我都捱餓,於心何忍,可是放回去又不甘心啊,難受死了,唉,這咋辦?張夢琪手裡拿著骷髏頭戒指猶豫不定。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回過神來,她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她抬起頭一看,只見屋簷的瓷磚少了一塊,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從下往上看,裡面簡直深不見底,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畏懼的寒意。
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從這個洞裡面發出來的。張夢琪留心看了看,也沒有什麼異樣,於是重又專心地看起來骷髏頭戒指。
突然,一股涼絲絲的液體滴到張夢琪的後脖頸上,嚇了她一跳,伸手一摸,發現有些膩滑,粘手粘手的很不舒服。湊近一聞,還有些腥氣臭的味道,頓時有些作嘔。她抬頭再看看,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內飛快地閃過一個物體。張夢琪吃了一驚,一隻死老鼠突然毫無徵兆地“叭嗒”一聲掉到張夢琪腳邊,半邊腦袋上的小眼睛還死不瞑目地瞪著張夢琪。張夢琪嚇得夠嗆,尖叫著。
“夢琪,那只是屋簷破了個洞而已,從裡面掉出一隻老鼠來,沒有什麼怕的”丁香花看見了,安慰說,
張夢琪低頭一看,掉下來的,果然是一隻老鼠,不過,那是一隻死老鼠,而且是死老鼠身體的一半,另一半不知道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