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處,手穿入她的體內,在她心臟處虛空一捏,身上的綠光瞬間蔓延到她身上。
張夢琪用血眼吞噬了好些鬼物,在劉鐵根家裡,發現靈氣有類似的淨化能力,這次血眼靈氣同時作用,不信還淨化不了她!
她明顯痛苦地一哼,想要往後退,但是很快她站住了腳步,反握住張夢琪手腕道:“好,今天我就和你好好較量較量,看是你的靈衣屍氣厲害,還是我的蛇靈陰氣更強!”
話畢,一股強大的陰氣繞著手臂上來,不再看南帝,閉上眼睛,只是在心中不停默誦口訣催動靈氣,這雖是事關生死的一回合,心裡卻是一片寧靜。
張夢琪身子裡,一會兒冰寒,一會兒又極熱,冷熱不斷交替。
當冷熱交替變緩後,腦海裡浮現出一副畫面,一襲黑衣,站在一片廢墟之上,天地之間都是灰濛濛的顏色……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有人推我,睜眼一看,是柺子,他說剛才看她臉色忽紅忽白,不敢來添亂,直到見已經恢復正常,他猜可能是鬼帝走了,這才推醒了她。
南帝去哪兒了?
張夢琪剛才與她最後一擊時,閉上了眼睛,現在睜開眼她已經不見了。在四下看了看,在身旁的雪地上找到一顆黑珠子。
上次才劉鐵根家淨化小鬼時,也出現過這種珠子,看來南帝真的被她的靈氣和血眼合力淨化了,不過,這淨化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看著手中的珠子,心裡並沒有得勝的喜悅,甚至在想,最後的時刻,她是不是看到如此狠心對她,心已死去,尤如千年前自散功力時般絕望,於是收起了渾身的功力,甘願死於她手中。
亦或者,愛之深,恨之切,她明明是能打敗她的,之前的種種只是她心裡千百年委屈的宣洩,她終是捨不得她死的,所以,最後關頭,其實是她讓了她。
張夢琪的心突然被觸動了一下。
“我們先回去吧。”有點失落,柺子也沒多問,張夢琪把珠子收好,坐回副駕駛位。
頭靠著椅子,張夢琪沉默了一會兒,車裡的氣氛有些沉默,不再想南帝的事,問柺子:“剛才我們這麼鬧騰,怎麼都沒人過來?”
“我們的人早就走了。”
“那殯儀館的人呢?”張夢琪問。
柺子哼了一聲,車子正好拐彎:“你覺得那個陳館長正常麼?”
他的身上沒有陰氣,張夢琪沒覺得他有哪裡特別不正常。
“你說在焚屍爐就聽到過敲擊聲,那肯定是南帝要出來,可她當時顯然是出不來,現在卻又出來攔住了我們,你想想,是誰把她放出來的?”柺子道。
張夢琪恍然大悟:“我本來還很好奇,南帝怎麼對殯儀館的內部結構那麼瞭解,當時就猜她在殯儀館裡有接應,看來這個陳館長很可疑……”
“可疑歸可疑,就算是他放出了南帝,作為警察,咱們也沒個上得了檯面的理由抓他。先回去睡覺吧,明天還有大事要忙呢。”
知道他說的是楊浩向林輝文開槍的事。還好這一趟柺子和楊浩都沒有受傷,現在太晚了,張夢琪給小焦發了條簡訊,問她回去沒,結果她馬上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她已經回了,柺子開車直接把她送到了外面的巷口,叮囑他回去時小心一些,就往巷子裡走去。
一開門張夢琪看到小白繞在小焦的腳邊,抬頭對張夢琪叫了一聲,小焦的另一隻腳上還抱著那隻小鬼胎。因為熬夜等她,小焦的眼睛有些紅,看見她後,她擔心地問她今晚到底去哪裡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便把過程都告訴了她,但是隱去了前世和南帝的故事,這也沒什麼好講的。
聽完之後,小焦一言不發,有點兒慌,擔心她和柺子一樣,聽出來和南帝的關係非同一般,雖然那並不是現在的她,她仍然怕小焦心裡留下什麼梗。
小焦摸著小白的腦袋,輕聲道:“夢琪,以後你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我很擔心。”
原來是這樣,張夢琪長嘆一口氣,摸著她的長髮:“我這不是沒事麼?”
張夢琪告訴她,明天還準備去一趟殯儀館,把戒指的詛咒破除。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讓她放心不下,剛才問柺子殯儀館怎麼沒人幫她,是因為忽然想到,今晚兩次與南帝交手,鬼臉老頭怎麼沒有出現?
鬼臉老頭幫過她好幾次,剛才那麼兇險的情況下,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那麼,鬼臉老頭去哪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