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搖搖頭,暫時不想這事兒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當務之急是讓南磊快點醒過來。
其實他也沒什麼好照顧的,現在每天輸葡萄糖。只需要給他擦拭一下身體,定時按摩肌肉就行了。
剛走進房間,張夢琪冷得打了個哆嗦,張夢琪看到張夢嬌也對著手在使勁兒哈氣,房間裡比走廊裡冷多了。張夢琪伸手在空調出風口試了試,一點兒熱度都沒有,醫院的人竟然把病房的空調關了!這寒冬臘月的,我們正常人都受不了,南磊身體這麼虛弱,可怎麼辦?
張夢琪走到病床邊,南磊果然已經凍得面色有些發白了,張夢嬌幫他把被子捂了捂,張夢琪冒火地說:“醫生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我找他們去!”
“算了夢琪,我們連醫藥費都沒給,人家不把我們趕出去已經算挺好的了。”張夢嬌拉住了張夢琪勸說著。
說完後。張夢嬌的目光在病房裡掃視了一圈,然後走到桌子旁,拿起了一個空的輸液瓶子,把水瓶裡的熱水倒了進去,蓋上蓋子後,拉起被子。塞到了南磊的腳心處。
張夢嬌還真是細心,張夢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今天穿得有些單薄,就說:“要不你別守在這兒了,先回派出所去吧,我留在這兒就行。”
“我沒事的,拐擔心。”張夢嬌看著張夢琪,露出一抹淺笑。
南磊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只是瘦了不少。後來張夢琪沒繼續問過他鏡子是誰,他現在這樣子,張夢琪不想讓他累著。再一個,鏡子躲躲藏藏弄得張夢琪已經煩了,張夢琪就想,不管他是誰,等到他圖窮匕見的時候我們總會見面的。他要玩躲貓貓的遊戲,張夢琪還偏就不奉陪了!
“外面的雪好大啊。”張夢嬌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說道。
等雪下完了,氣溫會更低,到時候可怎麼辦?張夢琪忍不住發愁,最重要的是,南磊現在不能主動進食,五天之後他就不得不出院了,到時候怎麼維持他的身體狀態?
張夢琪坐在凳子上發愁,劉勁打來了電話。
“你在哪兒呢?”張夢琪接起後,劉勁問道。
“我在醫院啊,你不是說要來看石頭哥的麼?怎麼還沒到啊?”
“你看看外面的車堵成什麼樣兒了,我是下車走過來的,我們馬上就到病房了。”
掛了電話,張夢琪站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結果這處病房是不鄰街道的,所以看不清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咚咚。”
片刻之後,身後響起兩聲敲門聲,劉勁鑽了個腦袋進來,四處望了望,像是沒看到他希望看到的情形一般,略感失望地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蔡涵,進門的動作和他一模一樣,估計是覺得好玩,在學他的動作。
“哎,怎麼就你一個人啊。”劉勁道。
“勁哥,我不是人啊?”張夢嬌馬上問了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咦,柺子他們沒來麼?”劉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說。
張夢琪差點沒被逗樂了,他怎麼知道柺子會來的?張夢琪打趣道:“得了吧你,找小焦就直說,還繞那麼大個圈。”
劉勁臉上掛不住了,白了張夢琪一眼說道:“誰找小焦了,我找你。”
他說話的時候是背對著門的,沒料到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小焦和柺子正從門外準備走進來,因為劉勁堵著門了,小焦喊了一聲:“劉勁,麻煩你讓一讓。”
小焦的聲音一出,劉勁臉上的表情一連變了幾變,尷尬得要死,扭頭結結巴巴地對說:“小焦,我我,我就是來看看石頭的。”
這話逗得張夢琪和張夢嬌沒忍住,都笑了起來。
柺子進屋後,站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對勁:“怎麼這麼冷?”
張夢琪把醫院斷了中央空調的事情告訴了他,柺子黑著臉道:“這事兒你放心,我來解決。”
說罷他就說出去打個電話,過了幾分鐘,柺子還沒回來呢,張夢琪就聽到空調“嗡”地一聲,拴在空調上的紅綢子重新飄動,是有風出來了。肯定是柺子找了他認識的醫院領導說了這事兒,做了這麼多年警察,這點兒人脈還是有的。
有了空調,張夢琪就放心了,坐了一陣,張夢琪想著從雲南回來已經好些天,趁著今天空,張夢琪得把戒指的詛咒給破了。見張夢琪像是有事兒的樣子,劉勁說南磊這裡交給他看著,讓張夢琪去忙吧。
戒指的詛咒不破除,張夢琪心裡始終膈應得慌。有劉勁幫著照看南磊,張夢琪自然很是放心。不過劉勁與南磊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