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朝狗娃擺擺手,說:“狗娃,過來,老師這裡有杏。”說著從牆根的一個筐裡抓了一把杏出來,那是張夢琪剛買的,狗娃接過杏不哭了,轉身回家去了。王明說了幾句客套話也回家了。
張夢琪批評了幾句,以後不要打架了,又給楊龍輝和柱子一人一把杏子,楊龍輝和柱子一邊吃著杏走了。經過狗娃家大門口,聽見屋裡嗞哇亂叫,扭頭一看,王明正輪著笤帚打他老婆呢。
狗娃站在院子裡吃著杏,就跟沒事兒一樣,他奶奶從西屋出來,站門口喊狗娃,“狗娃啊,這孩子,嘎哈呢?你爸打你媽了,你沒看見啊?快去拉拉啊!”狗娃看看他奶奶,說:“等一會兒,吃杏呢”他奶奶氣的直蹦高,罵他:“你小獨子,那麼大了屁事不懂”說著一歪一歪的到東屋去拉架。
狗娃還是不動,喊他奶奶:“你去幹啥呀,打累了就不打了”楊龍輝和柱子呵呵的笑,喊狗娃:“狗娃,走,玩去”狗娃說:“不去,你倆揍人”柱子說:“不揍你,騙你小狗”狗娃看了看屋裡,還是不動彈,說:“不行,俺爸說一會兒給我買糖吃,等他打完了俺們就去”
學校教師半年工資沒發了,為了要學校教師的工資,張詩琪去村委會跑了幾次,楊綵鳳故意刁難,把村裡的七十多隻羊,給了學校算是教師的工資。
羊的價格正是低的時候,還不能賣掉,張詩琪在學校後邊開耕的幾地邊蓋了一間房子一個大羊圈。每天輪流一個班去放羊。
挨著張夢琪班級了,張夢琪派柱子去放羊,柱子叫上楊龍輝一起去,楊龍輝不想去,張夢琪一瞪眼,楊龍輝不得不痛快兒的跟著柱子去了。
把羊趕在草坡上,柱子不小心走墳包上了,那墳挺長時間沒添土了,看不出來。楊龍輝喊,“柱子,墳墓,墳墓!!!”柱子問道:“哪兒呢?沒事兒,咱倆呢,不怕”他以為楊龍輝看到墳墓害怕了呢,活人都不怕,更不怕死人了。
楊龍輝喊:“柱子,你站上面呢”柱子一低頭,臉色一下子變的煞白,‘媽呀’的叫了一聲,噌就竄出去了。那叫聲差點把楊龍輝嚇趴下,羊群嚇的呼啦一下子散開了。
張夢琪拿著一把獵槍在後面暗地裡保護羊,順便打些野雞,以為他們碰到狼了,提著槍向這邊兒跑來。
柱子真見鬼了,玩命的往山下跑,比兔子跑的還快,羊也不要了,估計是嚇傻了。跑出不遠回過神兒,一邊罵著一邊往回走,“誰把墳埋這兒了,也不添土,嚇死我了,呵呵”還知道笑呢,看看楊龍輝,很不好意思。把羊群往一起趕了趕,趕羊很費勁。
張夢琪跑過來,呼呼直喘,手裡拎著槍,問道:“咋回事”柱子說:“張老師,沒事兒,一隻兔子往西山跑了,挺大個兔子,指了指方向”
張夢琪傻呵呵的順著柱子指的方向追,一邊追一邊低頭找腳印兒,要是能找著那就怪了。柱子告訴楊龍輝,“你別告訴張老師啊”楊龍輝說:“有啥好處啊”,柱子說:“別告訴我給你一塊錢”
楊龍輝說:“行,呵呵”柱子回來怕丟人,不敢說實話,撒了慌。那次放完羊回來,病了一場,燒的厲害,腦門兒直燙手,被嚇的。
楊龍輝和柱子一邊放羊,一邊找哈拉冠蟄剌子,蟲子冬天做個硬殼自縛,小拇指指甲那麼大,味道極其鮮美,有的時候找的多,一人一半,找個避風的地兒燒著吃。
找到一個,就那麼一點兒點兒塞牙縫的東西,兩個還是給分著吃了,呵呵,一邊吃一邊叨咕,香,太香了。也不能叫吃,放嘴裡舔巴舔巴就沒了。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碰到一兩個螞蚱蛹,那比揀到金子還高興,連殼一起燒,賊香。好吃的少,有點好吃的能開心死。
楊綵鳳在屋子裡生悶氣,大聲罵張夢琪,經常壞她的好事,想辦法整治一下。
張夢琪為學校食堂到村裡的市場買菜,一位菜攤上的男攤主,一貫缺斤短兩,少稱了二兩白菜,被張夢琪發現了,上前辯論時。
男攤主不講理還惡語相加,張夢琪爭辯了幾句,兩人就吵起來了,吵了幾句,張夢琪一看這樣下去不好,忍氣吞聲轉身走了。
楊彩福剛好來買菜。男攤主見了,添油加醋告訴了事情的經過,楊綵鳳一聽,覺得報復的機會到了,就煽風點火的,挑撥離間。
男攤主更加生氣,有楊綵鳳撐腰,請了十幾個朋友喝酒,喝好酒來了兩輛四輪子,拉著這些人到村口,兩輛四輪子剛開到村頭就被張詩琪發現了,張詩琪聽到突突突突的聲音。四輪子停在村邊,沒敢開進去,在村外面等著。
車上的幾十號人下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