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沒再管他，緊張地看向樓梯那邊，第二隻小鬼也慢慢往我們這邊爬來。

陳醫生的方法似乎沒什麼作用，張夢琪只聽得他氣急敗壞地說：“媽的，這牛眼淚是屬萬能膠的啊！”

“你要真那麼害怕。閉上眼睛不就好了麼。”張夢琪眼睛盯著小鬼，看也沒看他地說了句。

“小張警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逗我了，眼睛全閉上，那我不是隻有在這裡等死麼。”張夢琪雖然沒看陳醫生，卻也猜到他肯定在對著我翻白眼。

現在的情況雖然詭異，可是這兩個小鬼身上的鎖鏈長度有限，爬到樓梯邊已經是極限了。張夢琪皺眉看著他們，突然就想著，這兩隻小鬼怎麼像是樓梯的兩個守衛者呢，莫不是劉鐵根特意把他們弄到這裡的？

小鬼守在樓梯處。我們暫時沒法上去，張夢琪就乾脆轉過身來，重視觀察著這一層的情況。上次來的時候，張夢琪就看過，樓下乾淨得很，什麼鬼魂都沒有。

陳醫生此時已經放棄了抹牛眼淚，他背貼牆壁，似乎這樣能讓他覺得安全一些，待看到那小鬼真的無法下來，他才鬆了口氣。

“你是靈異警察。你說說，怎麼會突然冒出兩隻小鬼呢？”陳醫生嘴唇發白問我。

上次我看到甜甜時，她是被拴在陳翠蘭的腳邊，如果林輝文說的不錯，吃了小鬼肉之後。這小鬼就會被永遠控制，那陳翠蘭十有*是和劉鐵根一樣吃了小鬼的肉，這也與甜甜的說法相符，她曾給張夢琪指著她的心頭，告訴張夢琪劉鐵根夫妻吃了她的心頭肉。

張夢琪心裡忽然一動，我在苗寨時，經歷過一次魂魄離體，族長告訴過張夢琪。身體和靈魂之間是會有聯絡的。陳翠蘭吃了甜甜的肉，甜甜的靈魂就被一直拴在陳翠蘭腳邊。現在這裡有兩隻小鬼，會不會是小鬼的屍體被埋在牆壁裡了呢？這樣的話，也難怪李彎的人什麼都沒找到。

其實張夢琪是可以嘗試用靈衣之力滅了這倆小鬼的。但是想到甜甜，想到她剛剛被假女媧打散了，張夢琪有些不忍心，這都是些苦命的孩子，不是惡鬼。

張夢琪仔細打量起樓下，找到電燈開關後，張夢琪按了按，沒有反應，估計是常年沒用都壞了，張夢琪做這些的時候，陳醫生還驚魂未定地盯著小鬼，生怕他一轉身，小鬼就會爬下來。

樓下的傢俱都堆在屋子正中間，就像馬上就要搬家似的，牆壁上的桌布看不清，張夢琪用手能摸得到浮紋，上次我就看出來了，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劉鐵根佈置的，他就是個粗人。

“咳。”忽然，陳醫生咳嗽了一聲。

張夢琪看了一眼，沒發現異常，以為他是被灰塵嗆到了。

“咳。”他又咳嗽了一聲，這下張夢琪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咳嗽的聲音有些特別，張夢琪向他那邊走了兩步又看，他還是貼著牆壁，倆小鬼也沒有下來。

“過來啊！”見張夢琪扭頭準備繼續打量屋子，陳醫生急得大叫出來。

“你到底怎麼了？”張夢琪忙小跑過去。

陳醫生往身後別了別眼珠子：“有什麼東西在摸我。”

因為光線太暗，剛才張夢琪沒看到，經他一提醒，張夢琪這才仔細往他的後脖子看去，只見牆壁上竟是浮現出一個小小的臉，伸著舌頭在陳醫生的脖子上舔著。

“你別動，這東西不是在摸你，是在舔你。”張夢琪小聲說道。

“這，這有區別麼？反正肯定是個鬼。”陳醫生急得快哭了。

“你能離開那面牆麼？”張夢琪問。小鬼在他身後，我也不好發力。

陳醫生現在貼在牆壁上的姿勢已經有點怪異了，雙手和雙腳都張開，不像他自己靠在牆壁上休息，倒像被什麼東西抓著雙手雙腳。仔細一看，他還真的被小鬼束縛著，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趴在他背上，用雙手抱住他的兩個手臂，用雙腿環住他的兩個大腿。

“你這不是廢話麼，我要能自己走開，就過去找你了，還能在這裡讓那東西舔？”陳醫生帶著哭腔，低聲罵道。

張夢琪見得鬼多了，倒不害怕，只是覺得瘮的慌，如果一個小鬼就代表牆壁裡埋了一具屍體，那這屋子的牆壁裡，除了承重牆，還有哪裡不能埋小孩？劉鐵根每天睡在屍體鑄造的屋子裡，一點都不害怕麼。

張夢琪催動了靈石的口訣。這幾次，只要張夢琪催動靈石的口訣，多數情況下，靈衣也會順帶著被啟動，張夢琪感覺到自己對靈衣的掌控似乎越來越順了，不像以前那樣時靈時不靈。

果然，口訣一出，張夢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