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棧的人都去哪裡了?”魏吉洗漱完畢,頭腦清醒了很多。“唔……唔……對了!聽說是去醫館呢。”“醫館?”魏吉輕聲重複了一聲;愣了愣,便快步走到窗邊,雙手一推開啟了窗框。雨已經停了,空氣溼漉漉地,還帶著一些植物的清香。窗邊大樹的葉子上還殘留著一些水珠,顆顆如水晶般晶瑩剔透。魏吉正看得出神,遠處一陣風吹來,惹得樹枝亂顫,無數水珠被拋了下來,掉到地上,碎成了萬束銀花……魏吉帶著阿穆出了客棧,時值正午,路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顯得鷹國的首府…番斯城格外興旺。魏吉先後在這裡轉悠過三趟,第一趟是被逼親,一路狂奔無心看風景,第二趟是找到阿穆,異常激動無心情看風景,還有就是昨天晚上跟苡羅,晚上黑漆漆地無光線看風景。所以其實魏吉對這裡的地形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出了到大街便開始額頭冒汗,分不清東南西北,多虧了阿穆還認得點路。
不過畢竟是嘴邊沒毛,辦事不牢,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三叉路口,阿穆同學突然站定,圓圓的腦袋晃動著,看看這條路,又看看那條路,嘴中含著手指開始發呆。“唔……好像是這裡,好像又是那裡……”“喂,喂,你到底懂不懂怎麼走啊!”魏吉矮下身子,鼓起腮幫子,細細地端詳著他。
“噓……”“咹?你噓什麼啦?”魏吉用手指輕輕抬了抬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快把你的鼻涕吸進去啦,那麼大的人了。”“別說話啦!”鼻涕蟲阿穆煞有介事地朝魏吉擺了擺手,“你沒聽到什麼聲音麼?”他的眼中有發現了什麼新事物的興奮。魏吉側著頭聽了聽,順著風吹過來的方向,似乎確實有隱隱約約的樂聲傳來。
“琴聲?”阿穆點點頭,讚賞地看了魏吉一眼,小胸部使勁地往上挺了挺,擺出一種英雄般的姿態,胖乎乎的小手往前一指,“那音樂肯定是從王府傳出來的,所以王府肯定在左邊那條路。”他那副人小鬼大的樣子讓魏吉忍不住笑出聲來,“請問阿穆同學,你怎麼那麼肯定音樂從王府傳出來的?”
“那還用說麼?平常人家哪會有這種閒心。”他不屑地瞟了魏吉一眼,那份肯定讓魏吉為之臣服。她舒了口氣,無奈地攤了攤手,“好吧,我們去看看。不過……如果不對的話……”
“我們再走另外一條路好了。”趁著魏吉還未把話說完,鼻涕蟲阿穆狡詰一笑,趕緊將話題接了過去。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的樣子,路兩邊栽種的植物變得越來越多,而且看得出有人經常在打理,顯得異常清新雅緻。一路行去,花木錯落有致,各種奇花異草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芳香,一些不知名的鳥兒在枝頭跳躍追逐,“嘰嘰喳喳”地發出歡快的鳴叫聲。從府中傳出來的琴聲鏗鏘有力卻又不失萬般柔情。魏吉凝起眉頭,努力回想著自己第一次來苡羅府邸時候的情形。但畢竟時間已過了長久,已經記不真切。“吶!王府到了!”阿穆指著前面大叫一聲,顯得異常亢奮。魏吉一愣,遠遠望去,那府邸的門口果然掛了塊黑底金字的匾額,上面赫然寫著……“千涯府”
“千涯府?”她喃喃地念叨著,苡羅的府邸門口掛的是這樣的牌子麼?她搖搖頭,那個時候她並不是隱月,所以根本就不認得那上面寫了什麼,她鬱悶地嘆了口氣。卻見阿穆一陣風似地衝向了府邸門口,掄著小拳頭便捶起門來。過了良久,那沉重的大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一條小縫。“你們找誰?”門縫中,一張稚嫩的臉驚訝地看著他們。“是苡羅哥哥讓我們來找他的哦。”阿穆仰起頭,擺出一副討好的笑臉。“哦”門中的人拉長了聲調。那副(炫)恍(書)然(網)大悟的神情,看得魏吉心裡一喜,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找錯地方。“不過這裡不是苡王府,這裡是千涯府哦。你們找錯了!”他淡淡地笑了笑,“苡王府在另外一個方向呢。”“啊……”阿穆轉過頭,心虛地看了看魏吉,嚥了咽口水,又抬起頭諂媚一笑,“我很餓,能不能給我點吃的。”魏吉羞得直想挖個地洞鑽下去,那傢伙是不是在街頭賣藝賣地多了,現在的這幅模樣整一個小叫化子。她氣地衝上前去,一把拽起他就想走,哪知道阿穆的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跟一般,不管如果用力,愣是紋絲不動。把魏吉氣得在他邊上又喊又叫,又扶又抱……府內的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垂元…外面為什麼那麼吵啊?”府中傳出一聲慵懶而低沉的詢問……(又一個男出現鳥~~)
第三十七章:手刀
“你看你看,你們吵到我家主人了。” 垂元不滿得看了看魏吉,衝裡面小心地喊道:“有兩個人不小心走找錯了路,我這就打發他們走。”魏吉不好意思地衝他笑了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