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盤皆輸的感覺。”
正是因為自己勝券在握,成竹於胸,才會如此掉以輕心,才會被蘭芝道友騙過,功虧一簣。
何肆終是成為了這甕天第二位修成完整落魄法之人。
何肆勉強勾了勾唇角,看似不以為意,甚至有些輕蔑地問道:“堂堂天老爺,不會輸不起吧?”
汪靈潛緩緩搖頭,“雖然我現在的確很火大啊,但是……”
何肆不由的心跳一滯,靜候下文。
對這句“但是”,好似包含無限希冀。
汪靈潛一副戲耍成功的表情,笑容更為陰鷙道:“沒有但是,你猜對了,我就是輸不起。”
,!
何肆聞言,兩顆心臟同時悸動,只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搖頭,有些失望道:“那你可真是沒品。”
汪靈潛譏笑道:“別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可沒有這份心境,我知道的。”
言罷,他一揮手,抖落出兩人,何肆瞳孔驟縮,那是他的母親齊柔和舅舅齊濟。
何肆眼神閃動,齊柔紗絹矇眼,看不出多少異樣,舅舅卻還是能和自己使眼色的。
只是兩人好像都口不能言。
汪靈潛問道:“你娘和你舅舅,選一個,誰先死?”
何肆沒有說話,選一個先死,意思是剩下的也活不了嗎?
汪靈潛猜出何肆心中所想,善解人意地說道:“可別覺得誰先死誰後死沒有意義,雖然都是要死的,可真到了那一步,總要有個計較不是嗎?人有親疏遠近,這是無可避免的,你說誰先誰後?”
燭天出言提醒道:“別愣著了,李且來就要到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何肆眉頭微微跳動,背後大黑天法相隨心變相,蠢蠢欲動。
匪歆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幕,拱火道:“想動手啊,你可以試試啊,看看我們這五個,是不是擺設?”
何肆依舊不言,只是身形驀然消失,又在先前開口的燭天面前出現。
自己只和他有過交手,算是有些知道路數。
何肆雙刀問路,心沉得可怕。
燭天有恃無恐,可在大黑聖主目光注視下,飛身託跡手段也是無所遁形,好在他佛道雙修,當即又是施展神足通,撤開身形,眼底卻是不免流露出一絲驚駭,因為何肆依舊緊隨其後。
更長一些的龍雀大環先是標刀直衝,被其揮刃格擋後,木刀斬訖又是一記昂劏刀,燭天再退,何肆雙刀齊手,刀無雙發,果真一刀制敵。
不管不顧其餘四人的圍攻。
一刀兩斷,兩刀四斷,三刀六斷。
再加一刀縱劈,乾脆利落,十二段的燭天也是紛紛化作血食。
“還真是擺設……”
何肆不帶任何表情地闡述事實,繼而轉頭看向汪靈潛,身上傷勢緩緩癒合,一頭烏黑的長髮又是隱隱轉為赤紅。
汪靈潛同樣看著何肆,彷彿是一個自己看著長大的自己孩子出人頭地,一臉老懷甚慰,“你可真是出息了啊……不枉我費了這麼多手段,總算把你養成才了,就是可惜有些熟過頭了。”
何肆輕聲說道:“你現在想殺我,依舊不難,可玩人喪德,不要做這跌份之事。”
劉景摶呵呵一笑,“這可能就是惱羞成怒吧。”
何肆點了點頭,借用一句小說的話,“當官沒別的訣竅,無非是看腦袋指揮屁股,還是屁股決定腦袋,可沒承想,身居天位的天老爺,居然卻連這個都做不到。”
汪靈潛一挑眉,“還在嘴硬?”
何肆依舊點頭,其實如此也算服軟。
汪靈潛呵呵一笑,“那要不然你現在跪下,求我,看看我會不會大發善心,禍不及家人?”
何肆搖頭,一字一句道:“我應該不會這樣做,因為你也不會。”
汪靈潛笑容愈加張揚,“那可真是太喜聞樂見了,快些選擇吧,孃親還是舅舅,再不選,兩個就都死了。”
見他真要動手,何肆開口,既是遵循本心,也是遵從齊濟的眼神示意。
“舅舅!”
汪靈潛點了點頭,不鹹不淡道:“我明知道你現下心急如焚,可是你擺出得這副不陰不陽的死人臉還是叫我這個看客覺得掃興啊。”
他彎腰,隨後拾起齊柔,向著何肆拋去。
何肆面露些許錯愕,這絕對是出乎意料的情況,難道天老爺他真是高抬貴手了?何肆沒有放下手中雙刀,只是以丹色氣機凝成兩條手臂,穩穩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