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落入落網,一場食前方丈。
這陰血錄還是自己幫何肆大成的,自己還真是他的再生父母啊,要論手熟爾,捨我其誰?
所謂霸道真解,更是悉天下而奉一身的霸道,扭扭捏捏,畏畏縮縮,談何霸道?
血色芙蕖從腳下綻開,王翡穩住身形,甚至有些步步生蓮的意味,蓮花寶衣覆蓋周身,還是用半吊子的纖手破新橙從季白常手裡換來的素手把芙蓉,好似一層無解的禁制,能壓制武人氣機,也能壓制謫仙靈氣。
雖然是一招鮮的路數,但好巧不巧,這些勞什子謫仙,也就只有那一次機會。
意料之中就是無患,王翡卻是沒想到最早支援自己的還是那無孔不入的大黑天法相。
此刻大黑天就靜謐地站在自己身後。
在密宗,這等救怙主果真是有求必應,也有說法是那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化現的大護法。
鎖骨菩薩姜素捨去這具化身肉身佈施之時,朱家老祖朱全生和這個真名叫做卻吉洛追的密宗上師,都是得到了一份厚重至極的遺贈。
王翡身上的血焰瞬間與那大黑天背後的熊熊烈火相交織,頓感無窮無盡的力量湧現。
這股力量來得就心安理得了,不必裝模作樣找上門藉口,上師還真是急人所急啊。
三人攻勢落下,大黑天法相縮小引入‘何肆’體內,那對空蕩蕩的眼窩一下子從血色變成了燦金色。
大黑聖主一身七現,七相一分,此次呈現的是寶藏迦羅形貌。
三眼八臂,司職息止天下干戈。
三位謫仙的攻擊落在‘何肆’身上,傳來清脆的碎了聲,同時也黯然失色。
只見‘何肆’金眼,赤發,黑皮,淡然笑道:“都給爺爺我……趴下!”
瞬間在雙重鎮壓之下,三位謫仙重重落下。
其中修為最次的蘇枋,若非王翡有意放水,這一下,便可將其吃幹抹淨。
潮水般湧現的力量瞬間退去,王翡黧黑的面色變為赤紅,此刻全身骨骼皆碎,僅有血勇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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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焰花上師,朱全生,戴平,劉傳玉,同時就位。
那邊木刀與木劍的相持之間,吳恏分心佔據,見何肆無恙,這才本來用左手握住長刀棄市的又是鬆開,換作解開了酒葫蘆,只是喝了一口綠酒,然後才是佩回,再是慢吞吞抽刀。
一刀朝著那落下的下落的莊歡劈去,毫無氣象可言、可研,無跡可尋。
莊歡卻是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面色微變。
循序排列,這才是人屠一脈第四刀。
名頭不顯,叫做刑不在側。
與何肆悟出的憑藉氣機鮮血隔空斬首的斬訖報來,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理通,百里明,所以吳恏看王翡,覺得他不像自己,才會有所懷疑,這斬訖報來,究竟是何等情景之下機緣巧合所得?
忽然間,一聲嬌蠻斥喝從蘇枋口中響起,“吳……”
王翡心念一動,漫天血絲只取其一,瞬間化作血觸,從她檀口之中探入,塞得滿滿當當。
王翡譏笑道:“狗日的仙子,搖人是吧?不可以哦,卻不知我這口舌之快,可叫仙子滿意?”
一聲平淡的聲音從王翡身後傳來,“過分了啊,我婆娘,我都沒敢這麼玩過……”
吳殳輕飄飄伸手探入‘何肆’的後背,輕輕捏住那根大龍脊。
王翡面色終是驚變,不敢輕舉妄動。
吳殳卻是一手按住王翡的腦袋,咔嚓一聲,將其慢悠悠擰轉過來。
最後使‘何肆’背對自己,面朝自己。
“說好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是不會再見了,看樣子是食言了……咦?”
吳殳雙眉微揚,喃喃自語道:“原來你不是何肆啊,如此說來,我也不算食言了。”
只是這話不傳六耳,便只有吳殳自己和王翡聽到了。
吳殳抬起左手,握住那吳恏操縱直接棄莊歡而來的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的刀罡,輕易捏碎。
吳殳緩緩轉頭,看向那比自己蒼老許多的小輩。
吳恏面色難看,一刀逼退樵風,冷聲道:“大名鼎鼎的滄塵子吳殳,沒想到行事竟如此鬼鬼祟祟。”
吳殳笑了笑,沒有說話。
按照親緣關係,這位吳恏,應該算是自己的第二十七世後人了,不過他並不是自己這脈所出,他並不知道其中淵源,也沒必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