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嗎,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不搞明白,我沒法安寧。”
虞晴想要勸慰花放,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沉默了片刻只能答應他的要求,或許弄明白了一切,該死心的便會死心吧!只是事情的巧合還真是讓人恨得牙根癢癢,這就叫冤孽,可是該死的秦一琅欠下的債,憑什麼讓小放來還,難道說從一開始池小喻就是來報復的?是嗎?不是嗎?
頭痛是會傳染的,虞晴下意識捂住了腦袋,哀嚎不已。若真的是,那就請老天收了這該死的狗男女。
周遭的世界瀰漫著無邊無際的黑沉,她似乎身處一艘漂浮在江上的孤舟,隨著狂浪江風時沉時浮,甚至有幾次差點被高起的浪頭拍入江底,她失聲驚叫,“爸爸呢,爸爸在哪兒?”。
池小喻從恐懼中徹底醒來的時候,
恍惚中真的以為自己在船上,直到看清了坐在床邊的顏行一,才認清了現實,她這是回了家,一個早已沒有了爸爸和媽媽身影的家。下意識撐起手肘,想要坐起來,她原本緊緊握在手心的袖子瞬間抽離,她的手中空蕩一片。那是一件毛料西裝的袖子,溫暖而舒適,似乎還帶著一種淡淡菸草和甜甜薄荷混合的味道。這氣息暖和而熟悉,一個面帶著微笑的中年男人,似乎就坐在自己的床邊,抬手輕撫著自己的額頭,“你看你又這麼不小心”語氣中滿是寵溺和埋怨。池小喻忽然覺得血氣上湧,熱淚盈眶。
“已經退燒了,想喝點水嗎?”看她終於醒來,還一副夢遊的迷茫樣子,顏行一探了探她的額,輕聲問。
池小喻抬手揉著眼睛,用以掩飾想要落下的淚水,
用帶著鼻音奇怪又沙啞的腔調說:“嗯……好的,麻煩順便開啟電視,房間裡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只想掉眼淚。
顏行一微微皺眉,還是順應了她的要求,隨便選了某個電視臺,聲音調的非常小,然後轉身出門。
房間裡只剩了她一人,空落的讓人害怕,她緊盯著電視,盡力讓自己集中精力。可電視裡究竟在演著什麼?池小喻懊惱不已,使勁拍打著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
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閃了進來。“小喻媽媽,你睡醒了,對嗎?”
“你好點了嗎?”
“你還想你爸爸嗎?”
池鬧鬧一面飛速從門邊奔到床邊,小嘴兒一面不停地發問,眼神晶瑩還透著一股焦急。
不記得從那本書上看過,孩子纏著大人“媽媽媽媽”的叫個不停,多半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也是,池鬧鬧的成長過程只有她一人參與,他對她的過分依戀是無法避免的。或許現在的環境更有利他的成長。
池小喻瞧了他片刻,伸手揉揉他的小臉,“我已經好了。今天和太爺爺玩的開心嗎?”
“還行。”池鬧鬧像大人一樣皺皺眉,反手握住池小喻的手,爬上了床,兩隻白乎乎的小腳丫晃悠著懸在床邊,充滿童稚。“可是小喻媽媽你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池小喻含笑搖頭。
“騙小孩兒的大人鼻子會變長的。”池鬧鬧的小臉寫滿了認真。
這一刻,池小喻只覺心情舒暢,不由的笑出了聲。
捧著熱水的顏行一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聽不清屋裡的“母子”到底說了些什麼,卻可以聽到不時傳出的笑聲,看來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緊跟著他也愉悅了起來,推開了通往快樂的房門。
“先喝點水,我讓廚房煮了粥。爺爺那裡我已經說過了,請他放心。爺爺也讓我帶話給你,好好休息,遲些再來看你。”
池小喻接過他遞來的熱水,有些猶豫地詢問:“我今天鬧得很厲害嗎?爺爺很生氣?”
顏行一:“不,他很心疼你,只是有些傷心,必竟年紀大了,懷念的東西就多了。”
池小喻沉默。
池鬧鬧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沒關係,太爺爺說了,你沒爸爺,我沒爸爸,行一叔叔沒爸爸,他也沒爸爸,咱們都一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以後太爺爺可以當小喻媽媽和行一叔叔的爸爸,行一叔叔能當我的爸爸。啊,對了,我還有一個花放爸爸,這樣一來我就有兩個爸爸了。”
童言無忌,卻讓兩個大人啞口無言,相對尷尬。
將好這時,電視上正在播出一段採訪安心愛的畫面。池小喻假裝沒有聽見池鬧鬧的話,坐直了身子,瞪著電視。
“請問安小姐,跟顏小姐是否相熟?據說你和她曾經就讀過同一所學校,可曾瞭解她的過往?”
安心愛笑的有些不自然:“不錯,我們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