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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深壑,或是被削去一半的山脊……甚至,這片曾經做為內陸的地區,在那場聖戰中被削去了整個東部,留下了現在看到的蜿蜒綿長的湛藍的海岸線。

艾倫這次到冬泉谷是為了在藍龍棲息地尋找冰蓋草。冰蓋草不能算是萬里挑一的珍貴藥材,因為它沒有別的草藥一般的救命扶傷的用途,並因為長在懸崖峭壁,憑藉地勢的陡峭和極低的溫度而不宜獲取,所以市場上很少見有賣。

艾倫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僕從。在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他可以把自己假裝成任何人——商人,獵手,旅者,或者一切憑他願意想成為的人。總之,不再是那個暴風城裡神聖的王子。

他可以勾搭美女,可以與漂亮的服務生調情,可以說粗話,可以用大碗喝酒。

在這裡沒人要求他必須優雅,必須紳士,儘管那本身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然後他就這樣遇見了布蘭妮。

布蘭妮是個在冬泉谷東側寒水村長大的孩子,與她相依為命的弟弟生了個怪病,村裡的醫生都跟她說弟弟的病沒希望治了,讓她放棄,但她就是不肯,把家中所剩無幾的家當全賣了,堅持將弟弟帶來冬泉谷的中心城鎮永望鎮來治療,因為聽說這裡有更好的大夫。

更好的大夫有著更高的就症費用,更好的大夫會使用更昂貴的草藥,而他們沒有錢。

窮人總是有著不能言語的悲哀,這是有錢人永遠不會了解的東西。布蘭妮在咬牙忍受艾倫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記的時候,如是想。

富人也有著富人自己的悲哀,兄弟不是兄弟,父親不是父親,母親因為自己的幼小保護不了而眼睜睜死去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血嚥下去,將眼淚逼回眼眶。

自母親死後,艾倫就再也沒有哭過,哪怕被人綁架,被人挑斷了手筋,被人在身上燙上各種的印記,他也再沒有哭過。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會為他的眼淚而心疼的人了。

所以,他也沒有了哭的必要。

布蘭妮從來不問他是什麼人,從哪裡來,每天在做什麼,她只要在他需要的時候,滿足他,就可以了。

艾倫也從來不問為什麼他給了她那麼多錢,她還是穿著整潔卻廉價的衣服,不問她那些錢花到哪裡了,為何老是一言不發。

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隻是做/。愛,不同的是,她漸漸從疼痛,忍受,到有了反應,學會迎合。

而艾倫一如既往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印記,喜歡抱著她柔軟的身體入眠。

她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草藥的芳香,艾倫自己也驚訝地發現,與她在一起,不會做噩夢。

艾倫在永望鎮,包養了布蘭妮,要求她在他離開永望鎮之前,每天晚上都必須與他在一起,除非他外出沒有回來。

艾倫最後一次去藍龍聚居的山上找冰蓋草的時候,遇到了暴風雪,從半山腰上跌下來,虧得有魔法保護,沒有傷筋動骨,卻也染了一身血。

大夫給艾倫包紮完離開後,布蘭妮端來了薑湯。海邊長大的孩子都知道,薑湯能去溼寒之氣。

她什麼都沒問,在大夫給艾倫包紮的時候進進出出倒熱水,洗紗布。

依然是青布的質地粗糙但乾淨的衣服,依然是素白不施粉黛的臉,只是眉間微微蹙起,嘴角抿得很緊。

她的唇色看起來總是那麼蒼白,五官都顯得很淡,肩膀消瘦,彷彿一用力就能將她捏碎。可她那總是低垂的眼,在不經意間抬眸的時候,又能看到一種倔強的韌性,清透明亮,像冬泉谷裡終年不化的寒冰。

布蘭妮把艾倫換下來的沾血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拿出去,又打了熱水折回來,用溼軟布給他擦臉,力量掌握得剛剛好,既不會太輕了擦不乾淨,也不會太重了弄疼他。

艾倫一直看著她進進出出忙碌,也不說話,直到她給他擦去胸前那些乾涸的血跡時,他忽然有了一種衝動,強/。;暴她的衝動。

他拉住她的手拽向自己,狠狠地吻住她。他能感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也能感受到她嘴裡喝過花茶後的茉莉花香。

激/。情就這樣毫無緣故地忽然爆發,他瘋了一樣將她壓在身下,粗魯地撕裂了她的衣服,血從繃帶裡滲出,滑膩地,貼上她的面板。

血腥味能激起野獸原始的欲、。,望,有時候人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幾則笑話,分享一下。

1。上初中的時候;老師要我們對自己評價一下。 我就說了句:〃飯來伸手〃; 我的同座接了句:〃衣來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