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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膊像章魚的爪子一樣牢牢地吸附在小理纖細嫋娜的腰身上。

有那麼片刻,小理毫無反應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她再一次對自己說:“現在回頭還不晚。”

但是,她沒有回頭。範子慶堅硬起來的部分牴觸著她的臀部,她的身體立刻同範子慶一樣鼓脹了慾望,她不能回頭,她只能轉過頭迎接範子慶的一切。

王小理和範子慶,腦門頂著腦門,卻矇�著雙眼,他們都需要一個瞬間來適應彼此如此近距離的面對。

年輕而熾熱的範子慶頃刻就消除了王小理三十年的生命中積攢起來的所有的理智的禁忌,被範子慶點燃的王小理再也支撐不住自己,只好任範子慶的雙手開始剝蝕她的一切。

王小理在此刻一分為二。

原來的王小理目瞪口呆驚訝不已地看著現在的王小理——天啊,她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原來的王小理像寒冬裡的沙漠,冷漠而乾燥。

現在的王小理變成了飛流直下的千尺瀑布,她喧騰著,奔湧著,要義無返顧地衝破一切阻礙,痛痛快快地跌進無底的深淵。 (140625)

日期: 03/18/06 19:26

“小理,我愛你。”範子慶認真地說。

“對不起,我不能說我也愛你。”小理也認真地說。

範子慶的髒指甲橫在小理的眼前,就像一條髒兮兮的帶血的繃帶纏住了她的嘴,讓她永遠也湧不出愛的情愫,永遠也說不出“我愛你”。

“我知道。”子慶說,沮喪地把頭轉到一邊。

“你知道什麼?”小理問。

“你是那麼高貴,誰能配得上你呀。”子慶說,酸溜溜的。

“我高貴?你怎麼會認為我高貴?”

“因為我愛你,我崇拜你。”範子慶搓著小理的面頰。

在所愛的人面前,會覺得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塵埃。範子慶擁抱著王小理,他寧願化成一粒塵埃飄落在她的腳下。

男人有男人的野心,女人有女人的虛榮。王小理被範子慶打動了,範子慶讓她體會到了作為女人從未有過的滿足感與優越感。

子慶對小理就像鄭好對待老孫,子慶眼含熱望的樣子就像鄭好眼含熱望地看著老孫。

當小理把子慶比作鄭好的時候,她的心突然痛了起來。

小理掙脫了子慶的懷抱,她想起鄭好的話;此刻,惟獨這句話才能讓她清醒起來——她得對範子慶負責任。

“怎麼了?”子慶疑惑地看著小理。

“對不起,範子慶,讓我再好好想想。”小理拎起自己的挎包。

“你要走?”

“對不起。”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子慶晃著小理的肩膀。

小理看著範子慶的臉,可怕的陌生。小理剛剛被這張臉上的眼睛凝視過,被這張臉上的鼻子嗅過,被這張臉上的嘴巴親吻過。小理沉醉於被凝視被親吻的感覺,卻忽視了這張臉——這張臉上的眼睛是那麼無神,鼻子是那麼短小,嘴巴中發出的聲音是那麼尖細,像帶著童音——它們根本不符合王小理對成熟男人的想像。

子慶的嘴唇又湊過來,小理躲開了。

男人的慾望找不到出口,是最難受的一件事情。小理把燃燒著的範子慶一下子放進了冰水中,子慶懊惱無助地看著小理。

“為什麼要走?”子慶問,顫悠悠的。

“因為我不愛你。”

“那你為什麼還要到這裡來?!”範子慶雙手拍著床沿,忿忿的。

慾望。

慾望兩個字從小理的心向上游走,快到小理嘴邊的時候被小理嚥了下去。

“對不起,我得去幼兒園接陶陶了。”小理說,但是她的腿並沒有配合她口中發出的指令。而在此刻,她的腿恰恰代表了她的心,她希望範子慶會拽住她的腿,讓她寸步難行。

因為,她還沒體驗到腳放在轉動的輪子中會有什麼後果——小理想嚐嚐後果,這個後果是她的丈夫所不能給予她的。

慾望。

的確,小理髮現蓬勃著自己的只有慾望。

小理想像著原來的自己扇了現在的自己一個耳光,然後,她再一次聽到她的良心一字一板地說:“你——真——不——要——臉。”

小理拉開了房間的門,同時回頭看向範子慶。範子慶呆呆地看著她,顫抖著聲音問:“不能不走嗎?”

小理看清了範子慶的臉,那一刻,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