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裡叫做禁魔領域,便是連這四個字如何寫法也從不知道,當然更不知道有什麼講究了,公子看上去倒是個讀書人,或許,我那小兒子回來,能夠跟你聊上一番。」
此刻夜色已深,外面忽的颳起風來,吹得茅屋「吱呀吱呀」作響,茅屋裡沒有什麼照明工具,只有一根龍鳳紅燭,被風吹得搖搖晃晃,老婆婆看在眼裡,笑道:「這附近都無人家,三位遠道而來,應該也累了吧,老頭子,還不快帶三位客人進去休息。」
老人點點頭,又露出抱歉的笑容來:「三位,寒舍清貧,一共只有三間房,我與我那老伴佔去一間,剩下的已經只有兩間了,三位恐怕要擠一擠才行。」
他看看小開,道:「這位公子,不如讓兩位女眷住在一間,你單獨住一間如何?」
小開心中一跳,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我要與小竹住在一起。」
小竹忍不住看了小開一眼,臉上微微一紅,卻不說話。
老人露出恍然之色:「哦,原來公子與這位小姐竟是夫妻,小老兒亂出主意,真是不好意思。」
小竹道:「老人家,您誤會了,我們並不是夫妻。」
老人詫異道:「那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小開一把拉住小竹:「反正我要跟小竹住一間,否則…否則我實在不放心…」
雨歌在旁邊冷笑道:「誰稀罕跟你們住一起,你放心,我伯格。雨歌不是偷雞摸狗之輩,肯定不會跟某些人一樣,偷襲暗算,騙人神器,讓天下人恥笑。」
小開也冷笑道:「那可難說。」
這兩人互相瞪眼,同時哼了一聲,老人看在眼裡,更是不敢多說,趕緊走在前面帶路。
這兩間房隔得倒是不遠,相對而設,門口到門口的距離不超過十米,老人先把小開和小竹帶到較大的房間門口,笑道:「這是一年前我兒子結婚時的洞房,自從我兒離開之後,便一直荒廢,裡面的喜字和紅幅都還沒撕下來,如果公子覺得不方便,還請多多諒解。」
小開客氣道:「沒關係,是我們打攪您了,哪裡談得上什麼諒解。」
老人帶著雨歌到另外一間小屋,道:「這裡原本只是柴房,所以簡陋了點,小姐只能將就一晚了。」
雨歌小姐向來高床暖枕,看到柴房荒涼,一邊強笑道:「沒關係,多謝你了,老人家。」一邊在心裡暗暗把小開罵了個半死。
小開和小竹進了房間,關上門來,兩人都累得夠嗆,正好房間裡有兩張椅子,兩人二話不說,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齊齊一聲驚呼,跳了起來,只覺得屁股上一片冰寒,小開伸手一抹,手上烏黑一片,湯汁淋漓,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忍不住暗暗叫苦。
恰在此刻,外面傳來敲門聲,老人的聲音又從門外響起:「兩位客人,小老兒還有一些事情,剛才忘了交代。」
小開心中暗驚,還以為是不小心中了暗算,一把拉開門來,就要質問,卻見老人遞過一支龍鳳紅燭來,笑道:「房中沒有***,小老兒特地送燭火過來,另外,這間房裡常年未曾打掃,昨天又下了一整夜的雨,屋頂上也有些漏水,恐怕兩張椅子都被弄溼了,兩位客人不妨拿燭火去照照,小老兒這就去找抹布過來。」
小開張大了嘴巴,只覺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舉起燭火看看屋頂,房頂上烏黑一片,大片大片被水泡過的瘢痕黴菌佈滿了房梁,再低頭看看手裡烏黑烏黑的雨水,小開的嘴巴有點發苦,低聲道:「老人家,你這裡有沒有可供換洗的衣服?」
如果是平時,這種小事情只需稍微發動功法,就能將衣服直接烘乾,那些弄髒的地方也隨手就能處理掉,可是此刻功法盡失,小開忽然發現,自己居然被這種很久沒遇到過的凡塵瑣事給難住了。
老人有些詫異,想了想才道:「兩位客人都身材高大,一表人才,我和老伴的衣服明顯不行,小老兒那邊倒是還有我兒結婚時的兩套衣服,正好公子小姐各一套,如果兩位不嫌棄,小老兒這便為兩位取來。」
小開連連點頭:「當然不嫌棄,麻煩您了。」
老人動作倒是快,小開剛剛找到位置將紅燭插好,老人已經抱著兩件紅色的衣服過來了,小開伸手接過,只覺得觸手光滑如絲,忍不住道:「這衣服倒是不錯啊。」
老人滿是皺紋的臉笑得彷彿一朵花:「當然了,這是我兒大婚當日所穿的吉服啊,算是我們家中最好的衣服了。」
小竹有些好奇的湊過來,道:「什麼叫吉服?」
老人笑眯眯的看了看她,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