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盈姨娘得了訊息,立馬就趕了過來。
“太太,妾身聽說老爺升遷,趕月底就回京了。”
崔若盈雖極力控制著臉上的喜色,可怎麼能掩飾的了。表哥若能回京,她便不用遠去常州了,府裡有老太太護著,總是好些的。
周氏哪裡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淡淡道:“嗯,往後老爺回來,規矩就該立起來了,哪個犯了錯處,我這裡都饒不過。”
崔若盈臉色變了變,忙恭敬地應了聲是。
周氏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徐茵,道:“你父親回來,自會好好教導你,往後就將心收起來,做些女兒家該做的事情。”
周氏的話音剛落,梅姨娘就擔心的看了徐茵一眼,卻見徐茵面帶笑意,恭敬的回道:“是,女兒謹遵母親教誨。”
梅姨娘這才放下心來,可一想到那日姑娘對她說的事情,心裡就咯噔一下,反射性的朝周氏看了一眼。
太太怎麼會許她生下一個兒子。
徐昭坐在那裡,看著梅姨娘臉上的一抹驚慌,心裡微微閃過一抹詫異,朝站在那裡的徐茵看了一眼。
能讓梅姨娘這般的,也只有她這好妹妹了。
也不知,徐茵又想出了什麼主意。
周氏說了會兒話,才叫她們退下去,正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徐昭陪著自家孃親用了飯,才從正房出來,回了自己屋裡,就見著連翹和半夏已經將收拾好的東西都放好了。
因著自家爹爹升遷,當丫鬟的自然是高興的很,臉上都帶著滿滿的笑意。
“老爺回了京城,姑娘也能和京城裡的貴女多走動,叫各家的太太門見見姑娘。”半夏的話音剛落,就被連翹輕聲呵斥了一句:“可別胡說,姑娘便是去,也是跟著太太的。”
徐昭笑了起來,她才十歲好不好,哪裡就這麼著急要找人家了。
“外頭天熱,奴婢煮了酸梅湯,這會兒該放涼了,奴婢去給姑娘盛上一碗。”
徐昭身上熱的慌,聽了連翹這話自然高興起來,等她拿過酸梅湯來,一口一口很快就喝完了。
徐昭還想著再喝一碗,連翹卻搖了搖頭:“這東西涼,姑娘可不好多喝。姑娘要覺著熱,奴婢給姑娘扇一扇。”
連翹說著,就拿了扇子給徐昭扇,嘴裡還說道:“如今府裡哪個不羨慕二房的人,老爺升遷,連底下的奴才都跟著風光。”
徐昭聽了,笑了笑,卻聽她又說道:“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說不當說。”
連翹是她跟前的大丫鬟,自是沒什麼不能說的。
“你說。”
連翹看了徐昭一眼,遲疑了一下才道:“之前姑娘不常在府裡,和大姑娘好些也無妨。可往後既是要留在府裡,也不好和大姑娘走的太近了。不然,大太太若是心裡有什麼,姑娘也難做。”
徐昭聽了,詫異地看了連翹一眼。
“姑娘恕罪,奴婢說說錯了,請姑娘責罰。”
徐昭拉住了她的手,道:“你伺候我多年,我顧及不到的,自然要你來說。”
連翹見她不怪罪,才繼續說道:“姑娘倒也不必刻意疏遠大姑娘,如今二老爺升遷,奴婢想大姑娘往後也不會常來找姑娘的。”
徐昭明白她的意思:“不怪大姐姐,總不好因著我叫大姐姐和伯母生了嫌隙。”
徐昭和徐徽相處這些日子,多少也有了些姐妹之情,既是如此,更不好叫她難做,尤其還有老太太在。
今個兒在榮欣堂,老太太知道爹爹升遷後,臉上的笑可是勉強的很。
想想也是,爹爹升遷進了都察院,成了正二品的官員,老太太的幾個兒子裡,大老爺最出息卻也只是個戶部主事,三老爺又是那樣,四老爺性情高潔,身子卻不大好。
見著別的女人的兒子比過了自己的兒子,老太太心裡,哪裡能不難受。
她一難受,自然就不待見二房的人。
徐徽若和她走的近,老太太定會遷怒於她。
正說著,就聽外頭有丫鬟回稟:“姑娘,五姑娘來了。”
徐昭聽著,很是詫異,這個時候徐茵來找她做什麼。
徐昭看了連翹一眼,就見著徐茵緩步走了進來。
“四姐姐好。”
徐茵福了福身子,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
徐昭見著她這樣,也不好裝作看不見,叫她坐了下來,問道:“好好的怎麼哭了,可是奴婢們伺候的不好?”
徐昭不曾想一句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