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必多禮。”說著,就站起身來對著徐昭道:“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些時候再過來。”
韓子煜說完這話,又對著孟氏點了點頭,才徑直走了出去。
目送他離開,徐昭才拉著孟氏坐了下來。
連翹端了茶水和點心上來。
“下去吧。”
連翹應了一聲,福了福身子就轉身退了出去。
徐昭的目光這才落到孟氏的身上,只見孟氏一臉猶豫的樣子,像是不知怎麼開口。
見著她這樣,徐昭心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叫孟氏這樣難開口。
“嫂嫂有話,不防直說。”
孟氏遲疑了一下,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才道:“妹妹這樣說,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這一趟過來,是想向妹妹打聽一件事。”
“妹妹可聽說過柔安縣主未出閣的時候,府裡有位姓謝的先生?”
孟氏的話音剛落,徐昭一下子就愣住了,因著心中詫異,臉上也帶了幾分出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嫂嫂會提到那謝先生。
看著她的表情,孟氏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了。
那柔安縣主,還真和人有私情,這樣想著,孟氏心中就生出幾分惱怒來。
長公主府真是好家教,竟然能叫嫡出的縣主做出這樣沒有臉面的事情來。
徐昭看著孟氏明顯惱怒的表情,一時間,竟不知該問什麼。
長公主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這事情又是怎麼傳到嫂嫂耳朵裡的。
既然嫂嫂都知道了,那輔國公府上上下下是不是也全曉得了。
徐昭才琢磨著,就聽孟氏道:“這事原也是我唐突,只是那丫鬟提及妹妹,我心裡又存著不解,只能冒然來找妹妹問一問了。”
聽她這樣說,徐昭心裡便確定的確是“東窗事發”了。
孟氏看了徐昭一眼,才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原來柔安縣主嫁到輔國公府後,只過了一個月,老太太就動了心思,想給自己屋裡的大丫鬟開了臉,叫她過去伺候。
柔安縣主自然是不樂意,可又不能徹底得罪了老太太。
最後,只將自己跟前的貼身丫鬟開了臉,給了個姨娘的名分。不過因著嫡子還未出生,所以一直叫人給她喝著避孕的湯藥。
可誰都沒有想到,那丫鬟也是個厲害的,只喝了幾次,之後就買通了藥房的人,將那避孕的湯藥換成了別的藥物。直到前幾日去給輔國公夫人請安的時候,突然乾嘔起來,叫大夫診脈之後,才知是喜脈。
事情傳到柔安縣主耳朵裡,柔安縣主惱怒之下,就叫了婆子來,要給她灌了藥,發賣出去。
事情鬧了開來,難免驚動了老太太。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鬧到老太太那裡後,那丫鬟竟然說是柔安縣主在長公主府的時候就與人有私情。
短短一句話,就叫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
老太太聽了這話,差點兒就氣暈過去,叫人將那姨娘給綁了關到柴房裡。又派人去細細審問,審問之下,那姨娘竟然說出這事情肅王妃也是知道的,不信就叫人來問。
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細想之下,才叫人傳了話給孟氏。
這也便是為何孟氏會急急忙忙過來找徐昭的緣故。
聽完事情的經過,徐昭臉上的神色微變,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事情她知道,在孟氏面前卻是連一句話都沒提過,也不知孟氏這會兒是不是在怪她。
“嫂嫂。”
孟氏看出她心中所想,只拉著她的手,開口道:“我來這一趟並非因為責怪妹妹,這事情關乎柔安縣主還有長公主,妹妹即便知道,也斷沒有自個兒往外頭說的道理。所以來這一趟只想問妹妹一句,柔安縣主和那謝先生,可有逾距之事。”
聽著孟氏話中的意思,徐昭連連搖頭:“自然是沒有。”徐昭想了想,才又開口道:“那謝先生並不知道縣主心中所想。”
所以,二人是斷不會發生什麼越舉之事的。
孟氏聽了徐昭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心中依舊是堵著一塊兒,不大舒坦。
又說了會兒話,孟氏就開口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說著,就站起身來。
徐昭將孟氏送到門口,想了又想,到底是忍不住低聲問道:“不知老夫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她知道,孟氏來這一趟,問了那個問題,絕對不是白問的。
聽著她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