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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師妹被擒,連師叔在內,誰不為她心急如焚呢?不相干的秦家兄弟,也為她受了那麼重的掌傷,可是,咱們白費了力不怨,人家白負了傷也不冤,她卻偎在仇人懷裡,笑得如像……唉!

師父只喜歡她,他老人家何曾知道她是一個見異思遷,只知望高樹上爬的人呢?如果師父他老人家現在這裡,親眼看到剛才的情景,他還會要這個形同叛逆的徒兒麼?”

他自言自語一陣,似乎發洩了不少心裡積忿,又突然“噗嗤”笑出聲來,道:“我這個人也真是,咱們顧咱們的,管她幹什麼呢?她是個女孩子家,女孩兒的心事是最難捉摸的,你不見她在清風店那片廣場上還把那小子罵得狗血噴頭哩!誰知她現在心裡又在想些什麼?

咱們別操這份心吧,你快些養好傷,咱們尋著師叔,該回天目山,或跟著顧府的人繼續跑,師叔總會有一個決定的,對不對?”

他這兒正在自問自答,忘其所以,猛然間,耳朵裡又聽見一陣急迫的馬蹄聲響。

他霍地站起,抹了抹眼睛,望望山下,奇怪,那匹白馬又兜回來了,馬上只有一個人,那是柳媚,另外那少年卻在步行跟著,但其行如飛,並不比馬兒跑得稍慢。

魯慶茫然再看看自己剛才施放的七彩煙簡,那彩煙在半空裡飄搖,不久即將散盡。

他忖道:是這彩煙引他們回來的嗎?

但事實未容得他多作揣測,一馬兩人,毫無疑義是向小山上奔了過來,馬上的柳媚似乎也看到了山上的魯慶,小手兒用力地在揮舞,馬下那少年更是騰躍若飛,三五個起落業已超過馬匹,當先搶上山坡。

魯慶身邊已沒有劍了,連忙從鄭雄風身旁抽出長劍來,他剛剛返身擺好架勢,那少年已如風捲一般上了山頂。

魯慶提劍凝神,大聲喝道:“站住,不許再向前走!”

秦玉聞聲停步,立在距他三四丈遠近,臉上仍是那桀傲不馴的笑意,說道:“喂,你別弄錯了,咱們現在是朋友啦,於嗎提刀弄杖的,多不好意思。”

魯慶叱道:“誰是你的朋友,你這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趁早給我滾遠一些。”

秦玉面上陡的紅影一現,但隨即按耐住沒有發作,依舊笑道:“那麼,你放那勞什子的煙火叫誰呢?”

魯慶聽了越是觸動了怒火,暴喝道:“你是什麼東西,管得著嗎?”

想那秦玉素來狂傲,何能受得他這種怒罵,劍眉忽的一揚,冷笑一聲,身形微閃,業已欺到魯慶身前。

魯慶奮不顧身,長劍“呼”的一招“瑞雪罩空”舞起一團白森森的光芒,護住全身,劍幕層層,裹得風雨不透。

但武功一道,失之毫釐,差之千里,魯慶那點伎倆,哪在秦玉眼中,只見漫天到幕中,人影一閃,早已穿進魯慶的護身劍芒之內,左掌伸縮,“噹啷啷”早將長劍拍給,秦玉還待下手懲治這開口罵人的傢伙,猛聽得一聲銀鈴般的嬌叱:“秦玉,住手!”

這一聲,真比玉皇大帝的聖旨還要靈,秦玉已經遞出的右掌,聞言硬生生撤掌收手,晃身躍退到三尺以外,笑著對縱馬趕來的柳媚道:“這可怪不得我,誰叫他開口罵人的!”

柳媚翻身落馬,沒有再理會秦玉,一眼看到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鄭雄風,吃了一驚,也沒來得及先問問魯慶,轉身就向鄭雄風撲過去,叫道:“大師兄,你怎麼啦?”

可是,她身子剛剛奔到鄭雄風近身五尺左右,倏的身側勁風壓體,魯慶一掌向她右側“章門”穴擊到,並且喝道:“不要臉的東西,你敢碰他!”

柳媚全沒防到師兄會突然施襲,待她驚覺,已經避讓不及,但就在這個時候,陡的眼前人影閃晃,就聽得魯慶一聲悶哼,接著,自己嬌軀也被人一把摟住,攙扶立住。

除了秦玉,這還有誰,柳媚忙一擰腰,掙脫了他的攙扶,再看魯慶時,已經倒躺在丈許之外,當場昏了過去。

柳媚怒向秦玉道:“你這人怎麼兇性不改,總是一出手就傷人,你以後別再理我。”

秦玉尷尬地一攤雙手,道:“咦!他要對付你,難道還不該動手,眼睜睜看他打死你嗎?”

柳媚氣得小蠻靴一跺,嗔道:“我不管,你得把他們給我救醒過來,咱們是師兄妹,咱們的事你別管。”

秦玉笑著向後一靠,道:“好吧,我不管,隨你們怎麼樣。”

柳媚叫道:“我叫你救醒他們呀,你放刁是不是?好,我自己來總行了!”

她奔過去,在魯慶胸前一陣推拿,就聽得魯慶喉嚨裡呼嚕嚕一連聲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