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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途兜截,繞過巨佛,蒙面女郎和秦玉居然蹤跡毫無,既沒看見葛藤向上爬越,也沒見落下蓮臺,從地面遁走,但任他們搜遍前後,卻始終找不到二人影蹤。

歐陽旬想到一旦縱虎,後患無窮,心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兩三個圈子沒有發現,便舉手示意楊林等三人即速退下佛像,奔出谷口,直到雙耳已不被瀑布水聲所擾,這才停步向他們說道:“如今一擊不成,暴露了心跡,從此結了這個大仇家,再沒有清靜日子好過,咱們無論如何,得設法在姓秦的行功醒來以前,將那女的弄死,否則,就將他兩個人一併除去,以絕後患。”

楊林道:“這佛像必有蹊蹺,奈何咱們對這兒隱密不熟,還找都找不到人家,卻從何下手呢?”

雙頭蠍子鮑充說:“據我想起來,那蒙面的大妞兒,我曾在清風店會見過,那時候但見她隨著鐵笛仙翁衛民誼,不知怎麼又和姓秦的弄到一路上,這事情弄得一個不好,非但結了姓秦的這個仇人,還開罪了天目二老,咱們以後越發不能混啦!”

歐陽旬越聽越急,搓著兩隻手,苦思了好一會,突然咬牙切齒說:“無毒不丈夫,事已至此,我想他們定然知道這佛像中有什麼隱密所在,咱們用帶來的藥信索性把佛像炸塌下來,就算找他們不到,也叫他壓死在亂石之下。”

鮑充等人聽得全部一震,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歐陽旬一面從行囊裡取出火藥管,一面道:“別猶疑不決了,再不下手,將來就該你我弟兄死無葬身之地,你們也把藥管取出來吧!”

鮑克訥訥地問:“大哥,這一炸燬,咱們的達摩真經也不要了嗎?”歐陽旬一愣,他只想到置秦玉於死地,倒也真的忘了“達摩真經”,被鮑充一句話提醒,不覺也遲疑起來。

“鐵筆判官”楊林說:“依我的看法,炸燬佛像這辦法雖好,那是萬不得已的辦法,咱們既然知道他們就藏身在佛像左近,何不先將炸藥埋妥,然後分途仔細再搜,能搜到機關所在固然好,萬一不能,那時候再點燃藥信,將巨佛炸燬,也不為遲,我料那姓秦的中了四弟的銀彈,又從空中跌下來,午時以前,決然醒不過來,我們搜尋也以午時為期,如果午時以前不能找到佛像的機關所在,立即燃點炸藥,只要絕得這後患,不要那達摩真經也就罷了!”

歐陽旬拍手叫道:“好計,好計,咱們就準照老二的妙計行事。”

於是,四人各從身上取出預置的炸藥,各有五支,湊共二十支藥管,這些炸藥原系準備向“九尾龜”馬步春復仇時,用來對付馬步春的眾多幫手而用,每支長約七寸的竹管中都滿是強烈炸藥,歐陽旬將二十支藥管集中後,率領四人翻身又奔回谷內,首先在巨佛座下蓮臺旁挖成一個深有數尺的孔洞,將炸藥放在洞內,牽好火線,令項成專責守著線頭,準備火種待用,然後和楊林、鮑充攀上石佛,分途仔細找尋機關暗門所在……。

再說秦玉跌落地上,那猛烈的一震,僥是他“血影功”堅逾鐵石,也頓感巨痛難當,體內血氣一陣激烈的翻湧,輕撥出聲,險些當場昏去,但他強自按捺住內腑傷勢,深深納了一口氣,閉目運氣順理被震動略已離位的五臟,是以對歐陽旬等翻上佛像,並未見到。

但是,正當他真氣執行,尚未重歸紫府黃庭,突覺身子被人死命地牽動,緊接著騰身離地,偎挾在一個溫暖幽香的身懷裡,他大吃了一驚,睜開眼,卻見自己被一個蒙面女郎挾在脅間,飛快地循著巨佛身惻縱躍賓士。

這女郎體態婀娜,用半幅黑紗蒙面,秀髮飄拂,雖未低頭看覷自己.但分明便是在對崖向自己搖手示意的林惠珠!

他狂喜之中,忘了自己正負著嚴重的內傷,不由自主地張口叫道:“小珠,你……?”

聲音業已那麼微弱,再加上飛瀑怒吼巨響,他這一聲親切的呼喚根本無法使人聽到,可是,他卻因張口呼叫,真氣一洩,原來已漸形凝固的內腑真氣,突然盡散,一句話還未出口,兩眼一黑,竟然昏了過去……。

過了許久,待他悠悠從迷亂中醒來,置身處已經是一個陰暗,潮溼,空曠而寒涼的所在,這兒再沒有奔騰的飛瀑,耀眼的日光,說它是山洞無此深壑,說他是石室又無此廣闊,乍開眼間,彷彿置身在一口又深又大的古井中,一絲微弱的光亮從數十丈外的頭頂上折射掩映,隱約可以辨出前後左右盡是堅硬冰冷的山壁。

秦玉倏然一驚,心想:莫非我已經在巨佛的空腹中了麼。

的確,那兒不是正有條懸空掛著的繩梯,直達高不可側的頂部,他陡的記起“藏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