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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不理會白清軒的薄嗔,繼續上下其手。正殿裡樹魚的聲音愈發尖亮:“聖上,少爺,早膳都涼了個透,你們若是不起來,我乾脆去吩咐午膳好了!”

容桓一愣,哀聲起身:“你這丫頭,朕早晚把你打發出去!流蘇帳子一掀不悅地起來,左右宮女立即上前侍奉,樹魚叉腰好整以暇地挑眉一笑:“聖上,如今我的去留,可再不是由您說了算,少爺會為我撐腰的。”

“樹魚。”白清軒微笑,“如果我沒算錯,你今年有二十了?”

樹魚一愣:“少爺,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樹魚雖然是我的婢女,我卻一直把她當作妹妹對待。如今樹魚二十了,是該出閣了。”白清軒望向了容桓,後者立即會意,微微一笑,“你家少爺既然發話了,朕就順水推舟,把你嫁了吧。”

樹魚一呆,蹙眉道:“少爺,你剛恢復,就要把我打發出去啊?”

“不是打發。你與劍謎相識已久,又彼此中意,為何不早些成家?”白清軒道,容桓亦是在一旁幫腔:“此話不錯。半月之後有個好日子,把你們的事情辦了吧。”

劍謎神情一振,還未發話,一邊的樹魚居然跳起身子。

“我會賜予你二人令牌,這皇宮便是樹魚的孃家,來去自由。”容桓道,劍謎聞言又是一震,對容桓俯首深深一禮。

“誰願意嫁給這個呆子!”樹魚扭捏地作態,俏臉愈發的紅暈,手指不自覺的將羅袖擰在一起。

“你不願意?”容桓會意,故意逗弄她,板著臉道,“那朕便安排其他女子了,要不就青羅身邊的那個丫頭好了,脾氣和順,更適合做賢妻良母。”

“什麼!”樹魚驚怒之下當了真,跺腳急嘆,衝到劍謎身前怒問,“你什麼時候和別人好上了?”

劍謎無奈地望向始作俑者,白清軒微微一笑:“樹魚,你當真不願嫁給他?”

“不願!”話趕話,這丫頭居然擰上勁兒了,不願下臺階。

容桓心裡早已大笑,奈何顧及君王顏面始終一副正經相,故意無視劍謎投來的求救訊號,作壁上觀。那廂樹魚已經拳打腳踢,打在劍謎身上卻好似抓癢癢一般的力度。劍謎二話不說,勾起樹魚的小蠻腰把人打橫抱起來,就像外走。

“你幹什麼!”樹魚驚怒之外又加羞赧,臉紅的像擰出血來。

“我們到外面,我說給你聽。”劍謎溫柔一笑,足尖一點,眾人眼一花,這一對歡喜冤家早已經落身到小亭子裡。遠遠看著倆人依偎在一起呢喃細語,容桓白清軒相視一笑,眼底盡是柔情無限。

半月之後丙寅這一日,宜嫁娶。一對小情人便在這一日,歡喜地結為連理。從大紅色蓋頭看過去,依稀見得對面執手的男子沉靜的眉眼,樹魚仍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劍謎神色一動,將樹魚那隻小手再握緊些,回身望過去,玉階之上,一雙並肩而立的人,正一瞬不瞬地看過來。他們的笑意,順風送來,直達心底。一對新人彼此相視,對著那雙人,深深拜了下去。

樹魚風風光光地嫁作人婦,無論是勤政殿還是紫光殿,皆是冷清了許多。

“這丫頭,竟也不回來看看你。”容桓撇嘴,“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白清軒眼眸幽深,低低道:“樹魚離開了,聖上,是否能准許另一人離開?”

容桓抬眉。“誰?”

“常尹。”

容桓忽地抬起頭來,望著白清軒怔了半晌,已是明白來龍去脈。“原來,你便是那一日躲在草叢之後的人。”

白清軒不置可否:“聖上英明。”

“若是那一日,我將你揪出來該有多好……”容桓心頭一動,不知是感慨還是嘆息,輕輕將白清軒的手握住了:“原來,你進宮是為了相救常尹。”他低聲,有些嘶啞,“看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是我錯怪你了。”

白清軒搖頭,靠了過去:“若是沒有那些猜忌怨恨,又怎會有你我如今平淡相守?”

容桓一怔,微微地笑了,釋然而幸福。

是夜,容桓帶著白清軒,數不清轉了多少長廊跨過幾道月橋,終於到了一處極為僻靜的小院。

白清軒神色一動,面色迅速蒼白下去,轉身望向了容桓,後者微微一點頭:“人就在裡面,我,我就不進去了吧。”

腿似是灌了鉛一般,白清軒舉步,卻是走一步卻一步,每一步都彷彿從心尖上碾過。門吱呀一聲推開,屋裡陰暗的光線裡,一人蜷縮在陰冷的角落,聞聲驀然抬眼,眼底清亮如昔。白清